--當然是合成的,不過技術不錯,幾乎看不出合成痕跡。
“你搞什麼鬼?”湯林翱眉頭緊皺,“你拿這種東西給靜深看,你以為她會相信?”
“那就看我講故事的能力夠不夠精彩咯!”聞人亦凝對他發自內心的鄙夷毫不在乎,反正她已經準備好要走這一步,就不會在乎要被他鄙視到什麼程度。
湯林翱看著她,心中思忖著,她究竟會用怎樣的方式,編造一個足可以令靜深信服的,關於倆人有染的理由。
“你沒發現,你的照片上都是臉頰微醺目光迷離,說你喝醉酒或是吃了藥,隨便哪一個,你猜靜深對你到底有多信任,我說得話,她會一點也不相信?”聞人亦凝話鋒一轉,“話說回來,如果她真的一點兒也不相信,我倒替三少擔心,因為那個女人,好像並不是那麼愛你呢。真愛一個人,是容不得一點瑕疵的。”眼見湯林翱的表情似乎有一些鬆動,聞人亦凝加大力度繼續煽風點火,“所以啊三少,你還是給個痛快話吧,是現在就進去好好勸勸湯老先生,還是你繼續在這裏固執,而我拿著這些照片給靜深看,順便繪聲繪色地告訴她,你在床上的表現是多麼讓人歎為觀止……”
這女人,說出這麼赤裸裸的床笫之語居然毫不臉紅,怪不得她說,跟她打過交道的男人都喜歡她呢,難道不是因為她的性格十分放得開?
湯林翱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卻見湯林琛的一個手下走了進來,跟聞人亦凝彙報,“韋小姐來了。”
聞人亦凝示意來人回避,轉過身來,笑眯眯地看著湯林翱,“怎麼樣,三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你去跟靜深胡編亂造去吧,我的女人要是肯相信你,算我倒黴好了。”湯林翱轉過身去,再不願搭理她。
聞人亦凝見心理戰術不奏效,隻得恨恨轉身,去見韋靜深。
而聞人亦凝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當她見到韋靜深,刻意聳動她編造了湯林翱酒後亂想的故事,緊接著遞出一疊所謂的‘豔照’之後,韋靜深連看都沒看,隻伸手撥了撥頭發,輕哼一聲,“他把你睡了?”臉上表情更是雀躍不已,“哈哈,那惡心的人是他吧,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聞人亦凝並未料到,韋靜深居然對這件事毫不在意,沒有對湯林翱產生一絲芥蒂,而且還滿臉鄙夷,這讓她不禁亂了陣腳,卻不得不佯裝鎮定,“韋靜深,既然他跟我已經發生關係,我就必須要讓他負責,你現在幸災樂禍,可分手的時候可別急得哭鼻子。”
“負責?”韋靜深像是聽到更好笑的笑話似的,笑得前仰後合,“你少逗我開心了好不好,湯林翱會對你負責?……咳咳,聞人亦凝,幾天不見,你是不是腦子鏽到了,別考驗我的邏輯了,湯林翱大白天出門,被你們抓到這裏來,你卻告訴我他酒後亂想睡了你,想離間我們倆也請找個好點的理由吧!廢話少說,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編故事給我聽?”
聞人亦凝沒有想到,自己忽略重點刺激韋靜深,但結果卻跟想法背道而馳,韋靜深不僅沒有氣得失去理智,反而頭腦清醒地指出她的邏輯錯誤,說到底,還是自己操之過急,隻想著能夠讓她快速上當,卻忘了,她已經不是當初的韋靜深。
而經過這一次又一次的較量,聞人亦凝也不得不在心裏承認,自從自己遭受到韋靜深等同於致命的打擊過後,雖然心裏仍緊緊攥著複仇的意念,但她的心力與鬥誌,卻在越來越無望的未來裏沉淪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自以為攻擊到了韋靜深最脆弱的地方,但她卻還是輸了呢?
“韋靜深,不管你相不相信,既然我想要讓事情發生,它自然就這樣發生了,我對你的恨意,讓我可以不擇手段地做出任何事情,你不在乎這件事,也就是說明,你也不在乎湯林翱這個人。”聞人亦凝一字一頓地衝靜深道,她眼裏的恨意與不甘已經抵達頂點,可盡管她已經竭盡全力,但在靜深的臉上,卻找不到一絲一毫被刺激到的痕跡。
而她根本就不明白,對於韋靜深來說,這件事情是否發生根本就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不在乎。
“我是來接湯林翱的,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接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