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心情舒暢的小元,薑樰芸忽然想到什麼,隨即邊走邊問:“元兒,你是說你的娘親是無極門的弟子?”
小元怔了怔,說:“煉無敵師祖是這樣對我說的。他說太極真元封印訣是無極門秘傳真法,我娘親應該就是無極門的弟子沒錯。”
薑樰芸想了想,又說:“雖說如此。但是,你還記得冥幽宮的無名嗎?他不是說過[九天混沌白雷訣]是冥幽宮的宗主所傳授的?[九天混沌白雷訣]是無極門的秘傳真法,他冥幽宮宗主又怎麼會使呢?如果無名說的是真的,他那宗主也應該會太極真元封印訣才對。”
薑樰芸一言,令小元茅塞頓開。他連忙止下腳步,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對啊。這樣說來,我娘親也未必一定就是無極門的弟子啊?她也有可能是冥幽宮的人!”話罷,他又遲疑道:“但是,冥幽宮一向都是神神秘秘的,我要查又從何下手呢?”
見到小元眉頭緊鎖,薑樰芸莞爾一笑,說:“你不是對無名說十天後要到冥幽宮取回清心魄嗎?到時你就找個機會向他打探一下,看看有沒有像你娘這樣的人就可以了。”
小元聞言,隨即眉開眼笑,拍手稱好,說:“對啊!樰兒真是聰明!到時我就找個機會問問他。對!太好了!”
看到小元興奮不已的樣子,薑樰芸甜甜一笑,又說:“我也回去問問師傅,看看我們朱雀山有沒有中途離開的弟子。四象之中除了白虎象的肖凝霜之外,其餘的女弟子都在朱雀山。如果真是有人曾離開過朱雀象,那麼此人就很有可能是元兒的娘親了。”
“對對對!太好了!樰兒,謝謝你!”聽到薑樰芸的話,小元那是興奮不已。他手舞足蹈,一把抓過薑樰芸的雙手,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臉上開心地吻了一下。
吻!
很輕,很柔。
就是那麼輕輕的一吻!卻是重重地烙在薑樰芸的心頭。那是像火一般的熾熱!
它來得突猝,卻是這麼自然!兩人臉上頓時一熱,火紅了一大片。
羞答答的薑樰芸側下紅紅的秀臉,緬甸的神色之中露出微微喜悅,是那麼的楚楚動人,猶憐可愛。緊緊握住她雙手的小元怦然心跳,傻乎乎地盯著羞澀的薑樰芸,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街道上的人群依然川流不息,這兩人含情脈脈,羞人答答地站在路上一言不發。許久,才聽到薑樰芸嬌嗔說來:“你還要站在這裏多久啊?”
聽到薑樰芸的問話,小元才從愕然之中醒來,怔怔地說:“對不起!”
看到傻乎乎的小元,薑樰芸笑了一下,當下就拉著他邊走邊笑道:“走吧。”
一路上,小元還為剛才那一吻的事耿耿於懷。他被薑樰芸拉著走,心裏總是忐忑不安。心裏有鬼的他偷偷地看了薑樰芸一眼,見她不但沒有生氣,還在這鬧市中四處張望,神采飛揚,才敢慢慢放下心來。
“元兒,你看!”神采奕奕的薑樰芸忽然在一個攤位上停了下來。她指著一個精致的白玉鳳簪,對著小元笑了笑。這發簪是銀子做的,做功精細,鳳頭之處還鑲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羊脂白玉,不懂行情的人也能一眼看出這是上等的貨色。
“姑娘,您真的是好眼光!這支白玉銀鳳簪是本店最上乘的貨品。來來來,過來看看。”見到薑樰芸相中那支白玉銀鳳簪,攤位老板立刻把它解了下來,恭恭敬敬地遞過給她。
小元湊了前去,見到那位攤位老板不禁大驚,說:“咦?你不正是鄲州城的那位老板嗎?”
原來這名攤販正是小元他們在鄲州城遊玩的時候,被薑樰芸砸了攤位的商販。當然,這名商販到目前為止都還以為自己原來的攤檔是被晴空霹靂轟碎的,他看到小元和薑樰芸的時候也怔了怔,又笑逐顏開,逢迎說:“原來是少俠客官啊!咱們真是有緣,才幾天過去,我們又見麵了。”
薑樰芸似乎把鄲州城的事情完全忘記了。她看了看小元,疑惑不解地問道:“元兒,你們是認識的嗎?”
看著薑樰芸的疑色,小元才知道她不記得此人,當下呆若木雞。可他心中有鬼,隨即又向那攤位老板問道:“老板,你不是在鄲州城內做買賣的嗎?怎麼千裏迢迢跑到卞機城來了啊?”
攤位老板聽到小元的問話,那是百感交集。他一顰一笑地說:“小人原本就是四周遊曆的商人。當日到了鄲州城後,小人見那裏繁華昌盛,原本打算長居那裏的。萬萬沒想到在開檔的第一日,也不知道老天瞎了哪隻眼,一個晴空霹靂下來就把小人的攤位炸得個體無完膚。無奈之下,小人便搬至卞機城。不想今夜才剛開張就見到少俠你們了,您說咱們是不是很有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