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孤獨赦死後兩日,解長風帶著孤獨凝月又回到了葫蘆島上。來搶兩儀陰珠的三人手段殘忍,不但將宏偉的孤獨堡夷為平地,更把島上上萬名弟子統統殺光。他們把島上所有弟子的屍體處理好了之後就將孤獨赦葬在了孤獨堡廢墟附近的密林中。解長風還特意在墳墓旁邊搭建起了一間茅屋,讓孤獨凝月為她父親守孝。
孤獨凝月守孝的這一年裏,解長風一直默默地守在她的身邊。看著孤獨凝月一日比一日消瘦,解長風心裏很是難過。可是他了解孤獨凝月,他知道她是一個孝順又倔強的女人,所以他沒有阻止她,隻是在一旁默默地為她擔憂。
就這樣,過了一年。解長風終於在孤獨凝月守孝的最後一天鼓起了勇氣向她提親。孤獨凝月本來就一直仰慕著解長風,自然答應。解長風喜不自勝,他知道孤獨凝月喜愛一種紅色的花朵,此時適逢春季,在這個葫蘆島上開滿了這種紅花,當下他就用這些紅花裝飾了一下他們的新房——那間簡陋的茅屋。晚上,兩人就在天地的見證下,逝去的前人麵前交拜了天地。
在這個洞房花燭夜裏,女人把一切交給了她值得依靠的男人,男人暗暗許諾要珍惜心愛女人的一切。這夜裏,孤獨凝月的心就像屋子裏那些香氣芬逸的月季花那樣開得無比的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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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幸福的日子就這樣過去了數月。
“夫君,我們真的要回無極峰嗎?”正在收拾行裝的孤獨凝月看了看這間他們一起生活的茅屋,依依不舍。
解長風放下手中的包袱,走了過來,雙手抱著她那柔軟的細腰,輕笑一聲,說:“月兒,如果你不喜歡住在無極峰,那我們回去請示一下掌門師兄,讓他允準我們回來這裏隱居,好嗎?”
“夫君你對月兒真好!”孤獨凝月嫣然一聲,臉上頓時起了一陣紅暈。她輕輕地按住摟住在小腹上解長風的大手,臉上掛滿了幸福。
解長風吻了一下她嬌豔的臉額,笑了笑說:“當然!月兒是上天送給為夫的寶貝,為夫不疼月兒還會疼誰?如果掌門師兄不肯,為夫寧願離開無極門,與月兒浪跡天涯。你說好嗎?”
孤獨凝月聞言,臉上的紅暈就更加深了。然而很快,她又露出擔憂的神色,見她轉過頭來深情地看著解長風說:“夫君,其實月兒有件事情擺在心裏很久了,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月兒擔心萬一說出來了,夫君會離月兒而去。”
解長風微微一笑,正想說些什麼之時,外麵傳來“篤篤篤······”七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誒?誰啊?”這段時間,孤獨凝月跟解長風一起修煉無極門的真法,以她的聰明智慧加上過目不忘的本領很快就有所成就。如今聽到外頭有聲,她隻是怔了怔,並沒有驚慌。隨即,外頭有人高呼:“解師兄!”
“誒!是鬥宿他們的聲音!”解長風聞言,隨即大喜,他拉過孤獨凝月的手就向外麵走去說:“月兒,來來來,為夫為你介紹幾位兄弟!”
茅屋之外,六男一女,他們神采奕奕,看上去都是二三十歲左右,身上穿著不一樣的錦衣繡服,臂上都掛無極袖章。“謝師兄!”見到解長風夫婦出來,他們全都喜形於色,連忙向前迎去。
“誒誒誒!都是自己師兄弟,還要來這客套的嗎?”解長風笑了笑,連忙去接。
這七人氣宇軒昂,身上散發出陣陣淩人的仙氣,孤獨凝月不禁怔了怔,又向解長風問道:“夫君,這幾位是······”
原來這七位正是無極門的玄武七宿:鬥、牛、女、虛、危、室、壁。他們七人十分敬佩解長風,與他情同手足,關係非同一般。解長風失蹤多日,今日得以重逢,自然開心。幾人寒暄幾句之後,解長風把這一年發生的事情統統告訴了玄武七宿。玄武七宿聞言,百感交集,立刻又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兄弟千裏迢迢尋來,莫非無極門出了什麼事?”解長風問。
玄武七宿麵麵相覷,言辭閃爍。鬥宿留著一頭烏黑的卷發,他瞥了一眼孤獨凝月,暗暗扯了一下解長風的衣袖,附耳說:“師兄,你不在無極峰這段時間,無極門發生了一件大事啊!”
“什麼?無極門發生什麼大事啊?你快說來。”解長風一聽,臉色立刻大變。
“這······”鬥宿支吾半句,看了看孤獨凝月,欲言又止。孤獨凝月是個聰明人,自然知趣。她頓了頓,笑著對解長風說:“那月兒先去替夫君收拾一下行裝。”可當她正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解長風卻一手把她拉住了。解長風看了七宿一眼,隨後說道:“月兒乃我妻子,是無極門的人,你們旦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