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涅盤爐?”
一陣陣熱氣從熔池撲麵而來,使得解長風倍感難受。當下,他提氣運功,才得以阻止熱氣侵體。
“對,這就是涅盤爐。”古嘯天雖然袒胸赤膊,但依舊大汗淋漓。
他得意一笑,指著涅盤爐道:“西岐山除了盛產毛竹之外,地質礦物豐富,尤以青銅見多,儼然一塊渾然天成的法寶材料聖地。在此山中,幻虛陵洞最為特別,外有天水清涼飛瀉,聚得寶山礦物劍池,內有地火炎熱湧泉,形成煉器三昧涅盤。大哥,你看涅盤爐中央。”
隨著古嘯天的指處看去,火爐般的涅盤爐中心,一把墨綠色的青銅劍生生地插在烈焰熔岩之中,隻有劍莖浮出熔麵。
解長風驚疑道:“義弟,此劍融在烈焰高溫之中,為何還能保持墨綠?”
古嘯天嗬嗬一笑,道:“天下所謂神兵,不外乎‘才材采’。才者,人才也;煉器之人無才不成才。材者,材料也;俗語雲: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無材不成材也。采者,采精也;所謂采精,乃采天地精華,吸浩瀚元氣。成器無精者,兵器也;成器有精者,神兵乎!才者,小弟不才也有;材者,西岐山青銅盛產,不煩;采者,利用飛瀑天水洗瀝,采納天地陰氣精華,利用地火熔岩熔化,吸收萬物陽氣精華,長年反複,年複一年,自然能才得浩瀚元氣。小弟在這二十年間,用了兩年取材,每隔一年用飛瀑劍池把劍浸泡一次,一年用涅盤熔爐把劍熔化一次,此劍已經經曆了九年的浸泡,還差五天,九年的熔化也將完成,目前劍身已成墨綠色,也就是說離煉成不遠了。”
話罷,兩人隻盯著涅盤爐上那把青銅劍沉默不語,解長風是驚愕,古嘯天是興奮。
不久,兩人回到了竹寮。
夜幕已至,敢情是神劍將成的緣故,晚席上,古嘯天格外開心。
酒過一巡,古嘯天意猶未盡,又舉起酒碗,作幹杯之勢道:“大哥,今日我真的很高興。小弟窮盡一生,就是為了能煉出一把神兵,如今,神兵快要麵世,我,小弟我實在痛快!來,大哥,咱們幹了,今夜不醉無歸!”
“好,義弟之快即愚兄之快,來,幹了!”解長風豪氣衝天,舉碗一抬,烈酒已全落下肚子。
“大哥,來,小妹幫你滿上。”話席間,秦氏不亦樂乎,連忙起來為二人倒酒。
解長風笑了笑,連忙搶過酒壺,道:“妹子身懷六甲,這等小事就不用勞煩妹子了,愚兄來。”
秦氏撇了撇嘴,笑道:“大哥,你怎麼跟我這般客氣呢?”
酒倒一巡,解長風看著古嘯天和秦氏二人,侃道:“那你們又何必跟我這般客氣呢?”
“哈哈哈,對,對!”古嘯天朗聲一笑,扶秦氏坐下說:“娘子,你就坐下來。”
話罷,他又幹一碗,道:“大哥,來,咱們再幹!”
解長風朗笑一聲,舉玩痛飲,淋漓盡致。
此刻,古嘯天已昏昏欲醉,想起今日之事,解長風遂問道:“兄弟,你不是說煉的是兩把神兵嗎?今日咱們才看了其一,另一把身在何處?”
古嘯天微笑道:“今日咱們就看了兩把。”
“兩把?”解長風一怔。
古嘯天笑了笑,解釋道:“此劍本是一對鴛鴦劍,煉時合一,成時分二,待劍一分為二之日,便是煉成之時。”
說著,他轉過頭去看著身邊的秦氏,醉醺醺地說:“為了煉造此劍,小弟一家搬離了百越族人,來到這偏遠的西岐山中。一直以來,娘子對我默默支持,關懷備至,這對鴛鴦劍也見證了我們夫妻之間堅貞不渝的愛情。因此,我以娘子之名、小弟之字為劍命名,一曰鏌鋣,一曰幹將,幹將鏌鋣欲意我倆夫妻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古嘯天醉後情真,秦氏麵靨一紅,連忙攏下腦袋,好生羞澀道:“你這傻瓜,在大哥與成兒麵前盡說這些傻話,好不害羞啊你!”
“什麼嘛?這是事實啊,大哥是自己人,有什麼關係?”古嘯天朗笑一聲,接而舉起酒碗站了起來,又向解長風敬道:“來來,大哥,咱們接著喝,接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