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十三!”
青玄大叫一聲,同時,青霞冷眼一峻,說:“師兄,且待青霞也去助十三師兄一把!”
話音剛落,她腳下一動,正要跟袁翰一起飛向天府靈洞。
“且慢!”
就在這個時候,青玄勃然大怒,阻止道:“天府靈洞乃我無極門禁地,除了本門掌門,其他弟子不得越池半步。爾等身為象座,難道把祖師爺的遺訓忘記了嗎?”
青霞和袁翰被青玄一吆喝,怔了怔,不敢再動。
袁翰擔心道:“師伯,那十三師伯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青玄搖頭道:“天府靈洞裏麵並無機關,可是這裏存放著我無極門鎮山之寶,一般弟子不得進入。”
旁邊的伊賀本藏接著就驚道:“無極門的天劍就在天府靈洞之中?!”
天府靈洞是天劍存放的地方,這個秘密經過了五千多年,已經路人皆知,伊賀本藏這時候來了個假裝不知的驚問,顯然是欲蓋彌彰。
青玄知道伊賀本藏他們的來意,隻是稍稍瞥了他一眼,旋即就轉過頭去,瞪了一眼青機,道貌岸然地說道:“青機師弟,汝跟我也做了百年有餘的師兄弟,在這百餘年期間,我們五師兄弟一直潛心問道,以黎民百姓,天下蒼生為己任,肩負起匡扶正道之責。汝一直是我正道之佼佼者,為何今日卻如此執著,非與我煌煌正道作對不可?”
青機冷哼一聲,猖狂笑道:“哈哈哈——道?何謂正道?又何謂修道?我們武界數千年以來,又有哪位正道修真能得道飛升,長生不死?沒有,一個都沒有!”
青玄微微歎氣,道:“道,可道,非恒道。修道乃修心。世俗貪嗔癡乃毒物也,隻圖長生,又何談得道?何談飛升?汝枉修道百年,難道這個簡單的道理還不明白嗎?”
“哈哈哈——”
青機狂笑不止,又用藍光燭陰劍指著在場所有人,冷冷道:“圖長生?汝等虛偽君子又為何修真?道貌岸然?我呸!你們所謂的正道四大派嘴裏頭常說什麼煌煌正道,天下蒼生等等,暗地裏不也是為了天下第一大派而鬥得死去活來嗎?什麼青士會?什麼群英論道大典?那都是你們為了爭奪這修真至尊門派而立的假麵具!”
眾人聞言,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最後,還是慧智大師打破了僵局,他雙手合十,岸然道:“青機施主,群英論道大典乃武界千百年來定下的論道大典,其目的是為了平息當年混亂的百家爭仙。如今正道全盛,魔道沒落,施主又何苦挑起正邪糾紛,陷天下蒼生於苦難呢?”
“哼!百家爭仙?我呸!”
青機冷哼一聲,疾言厲色道:“當年老夫的先祖一心出家求道,曾多次投於無極門門下,結果被無極門一句仙緣不足便被拒絕於無極峰腳下。雖然我先祖先天不足,可他憑借著自己後天的一分造詣與修道苦心最終自學成才,在茫茫修真界中創立了一個叫南山派小門派,長年以來還收了不少弟子。南山派日漸增大,在南山附近一帶除魔捍道,也頗了名望。可是,正當南山派稍有作為之時,你們四大派······”
原來青機還有這樣一個不為人知的家族曆史,他越說越惱火,幾乎是恨不得把青玄、慧智、伊賀本藏與司空如筠四人碎屍萬段。
他接著說:“你們四大派搞了個什麼群英論道大典,以武論道,用道法仙術比試來絕對門派之間的排名,結果導致大部分的小門派都支持不下去,也包括了我先祖的南山派。從此以後,南山派不複當日,先祖一蹶不振,被迫解散了南山派後鬱鬱而終。”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頓,又說:“直到堂主的出現,堂主把我引進了無極門,還答應幫我重振南山派,再次恢複我家族當日威名。”
在這短短的幾句話裏頭,青機可謂百感交集,時而怒,時而哀,時而喜,刹那間,見他又轉慍色,怒指眾人罵道:“哼!什麼正道不正道的,這些我都不管,反正你們所謂的正道都是些勾心鬥角的偽君子,我才不稀罕!當年你們正道所為,今日我就用魔道報複!”
青機巧舌如簧,一語中的,道破了正道數千年以來明爭暗鬥的假麵,在場四大派掌門於心有愧,個個無言以對。
還好,在這些人當中還有人身存浩然之氣,不為名利所動,那就是小元的爹解長風。
在他看來,青機雖情有可原,但所作所為已脫離正道,恕不可饒。
所謂旁觀者清,這一切既成定局,已無可厚非,在四大派掌門被青機滔滔不絕地罵了個啞口無言的時候,他更關心“直到堂主的出現,堂主把我引進了無極門,還答應幫我重振南山派,再次恢複我家族當日威名”這一句話。
當下,他生出冷汗,連忙問:“你說是你們堂主把你引進無極門,你說的堂主是何人?難道是煉獄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