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給大爺備些酒菜!”
斑鳩野人一進門就見到海大川三人拔劍對著趴在地上的醉漢,怔了怔,也沒多管,隨便在靠近門口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又嚷道:“掌櫃的。”
店小二咽了一口唾沫,看了看醉漢,又看了看海大川三人,戰戰兢兢地走了幾步,才匆匆來到斑鳩野人的身邊,道:“客,客官,你要點什麼?”
斑鳩野人瞥了他一眼,遲疑道:“你就是這裏的掌櫃?”
店小二笑了笑,道:“不不不,掌櫃的有事,出去了,出去了,客官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小店雖小,酒菜卻沒少。”
斑鳩野人看了看他,又瞧了海大川那邊一眼,道:“莫非那位壯士喝了些酒沒錢付帳?給,這家店大爺給包了,那壯士的酒錢就算我這吧。”
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一片金葉子,看也不看就放在了桌子上。
哇,果真是金燦燦的金葉子!
金子和白銀是武界通用的貨幣,南夷國的貨幣換算方法跟漢國相近,大概是:10000文銅錢=10吊銅錢=10兩白銀=1兩黃金,而金葉子是最高級的貨幣,除了重量的價值之外還有造工價值,一片金葉子換算成黃金,大概在4、5兩金上下,用金葉子的人一般都是經常闖南走北的商旅。
今天整啥了這是,這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咋就一下子來了兩個豪客呢?
“大,大爺,這,那位客人不是沒付酒錢,隻······”
店小二又喜又憂,咽了一口唾液,吞吞吐吐地解釋,還沒把金葉子接過手來就被海大川一手搶了過去。
“喲,今日咱哥們是不是遇到財神爺了?一個醉貓有十幾錠銀子,一個招搖撞騙的道士還用起了金葉子?”
這海大川從醉漢的手中搶來了十幾錠銀子,雖然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又遇到了帶著金葉子的道士,怎叫他不喜出望外呢?
“海大爺,這,這是這位大爺包場的金子。”
店小二被海大川搶了金葉子,急了起來,又不敢得罪海大川,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什麼?!這茶館的金子就是大爺我的金子,你管得著嗎?”
海大川嗔了一聲,嚇得店小二一個哆嗦,連退了兩步,遲疑了一會兒,又硬著頭皮說:“這,這,這如果被掌櫃的知道了,不就是要了小人的······”
“哼!這哪容你說話!”
店小二的話都還沒說完,那彪形大漢章山就一腳踹了過去,“砰”的一聲,他倒飛出去,把後麵的桌子都撞了個散架,又吐了一沫鮮血,半天都爬不起來。
“夠狠!”
斑鳩野人兩眼一亮,從牙縫裏頭就吐出了這麼兩個字,也不知道是恨還是喜,把所有人都弄懵了。
海大川怔了怔,把發出寒光的長劍往桌子上一放,道:“狠?知道狠就好,隻要你把所有的銀子都交出來,海大爺我可保安全離開易州。”
“嘿嘿,”斑鳩野人冷笑一聲,問:“如果我不把銀子交出來,又如何?”
海大川怔了怔,一把長劍揮來,從高個子許亞的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不交,就得死!”
許亞也是個狠角色,也沒等斑鳩野人答不答應,一劍刺來,直取斑鳩野人的腦門,斑鳩野人冷哼一聲,“竟然在太歲爺頭上動土?”現出兩把玄鐵鋼刺,“鐺”的一聲擋開了許亞的劍,還把他震退了兩步。
海大川和章山心裏又咯噔一下,跳了起來,架起劍問:“你是什麼人?”
這年頭怎麼了,一劍刺不死醉漢,瘦骨如柴的道士還是個修真?
怪事多了,就一點都不希奇。
這頭都要打起來了,旁邊的老人家還在漫不經心地喝茶,小兒不懂事,做大人的也應該管管,叫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看,剛被搶了十幾錠銀子的醉漢竟然在地上打起了呼嚕,就連小狗都跟著主人一起睡,難道狗吃魚吃多了,耳朵就不靈了?
當然了,海大川這夥人和斑鳩野人都沒空閑去管這些閑事。
經過剛才一碰撞,斑鳩野人雖然占了個上風,但是,他沒敢怠慢,許亞那一劍劈來,手還在發麻呢。
許亞也嚇了一怔,然而也隻不過僅僅嚇了一怔而已,因為剛才一劍,他隻用了三成功力,隻要稍有修為的修真者都能抵擋過去。
他頓了頓,扭了兩下脖子,冷笑一聲,又對海大川和章山說:“海少爺,你們讓開一點,讓我來會一會這個狗道人。”
話罷,“蓬”的一聲,從他身上激出了一陣疾風般的虛氣,對,不是真氣或剛炁,是虛氣,連正在喝茶的老人也頓了頓,睡在地上的醉漢都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