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明看了婁宏一眼點點頭,跟著韓冬出了大廳,大廳外是座花園,這裏地處南方,雖是冬季,但花園裏依舊花紅草綠,煞是好看,韓冬對此美景視而不見,走到一塊巨大的彩色雨石邊上的一塊草地,停下了轉身朝張耀明一抱拳,恭聲道:“張公子,請。”“好,請出手便是。”張耀明隨便一站,背著雙手,淡淡的說道,那韓冬真仍武癡,並沒有因為大出張耀明許多,而不好意思先出手的意思,當下二話不說,雙手平開,凝神調動罡氣,身後清晰現如大山的幻影,那氣勢真如大山一樣,重重壓向張耀明,這便是韓冬壓箱底的武技開山拳,此拳剛猛無匹,並且一招接一招讓人應接不暇,他曾此拳技,擊敗不少修為高出他甚多的敵手。
反觀張耀明,而對如山氣勢,仍是隨意站立,身上氣勢若有若無,仿佛是狂風中的小草,隨時可被大風刮倒,但在韓冬眼裏, 他似乎感覺不到張耀明的存在,仿佛對方和自然溶為一體,有種重拳落在空處的不舒服感覺,隨著他氣勢增強,體內罡氣欲鼓蕩而出,卻是無法出手,如山氣勢沒有了對向,這手如何出法,觀戰之人覺得極是奇怪,眼見韓冬氣勢越來越強,雙手架勢換來換去,卻沒有出手,蕭疏影對蕭峰和蕭若雪他們解釋道:“峰哥,雪姐,這便是太極拳技的勢,克製了韓冬的氣勢,耀明說過,若將太極拳技練至極至,單憑這勢便擊敗同級高手。你們不明白耀明如何做到的。嗯,這樣講吧,你們有沒有注意過,狂風可摧石折樹,但對柔弱的小草卻是沒法,水雖柔卻可摧石折鋼,這便是太極拳技以柔克剛的原理。。”
蕭疏影深入淺出的將太極拳技給身邊諸人講解一下,讓蕭峰等人更是心癢,而場對峙局麵卻是發生變化,那韓冬臉紅似血,知道自己若不再出手,定會氣血爆裂而亡,於是大吼一聲,雙腳交叉搶進,將地上草地鏟起一層,雙拳連環朝張耀明擊出,激蕩起的空氣激波將他周圍草皮盡數卷起絞成粉沫,這挾帶綠色粉沫的拳風朝張耀明呼嘯而來,威力之猛讓觀戰眾為張耀明捏把汗,這少年真能接下這至少是壯骨巔峰的武癡的拳勁嗎。張耀明卻並沒在意,而是回頭對蕭疏影笑道:“小影,太極拳技,並不是一味的柔,而是剛中有柔,柔中帶剛,要知柔不可守,剛不可久,剛柔並濟才是王道。”說完,他身子一動,斜身彎手拂出,與韓冬的拳頭連連碰,一圈圈氣勁四麵八方蕩開,逼得眾人氣息不順,後退不迭,其中有幾個修為低了點,被氣勁擊飛,摔得呦呦直叫。以陳鐵阡為道的權貴子弟見此威勢均嚇得麵無人色,那陳鐵阡更是嫉恨交加,但他不是沒腦子之人,他清楚若是自己上前,隻怕一個照麵便會被韓冬打死,哪能象張耀明一樣硬接韓冬上百招,他娘的,這張耀明到底是什麼來曆,比自己小上好幾歲,卻比自己厲害百倍,幸好自己剛才挑畔意圖沒得逞,不然這人就丟得大了,好在這韓冬現在大戰上風,打,用力打,最好將這張耀明打死就好。
韓東情況的確如陳鐵阡所看到的一樣大占上風,他身如瘋虎,雙拳不住出擊,剛猛無匹,而張耀明隻是接招還招,並無還手之力,卻不知韓冬是有苦說不出,他拳力確是剛猛,但他明白自己的拳力全被那張耀明帶轉方向,盡數落空,而且自己象陷入泥沼當中,身不由已隨著張耀明的勁道滿場飄移,若非是這少年想讓弟子和未婚妻學習拳技,隻怕自己連三十招都接不下來,天下竟有如此神奇武技,自己能見識死也瞑目了。他想得不錯,張耀明本早就可以將對方擊敗,但為了蕭疏影和蕭峰他們領會自已武技的一些奧秘,便隱力不發,拖長打鬥時間,韓冬被他的拳力帶得一圈圈圍著他轉圈,並且圈子越繞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眼見韓冬汗如雨下,力竭支持不住,才放過他,但到了此時,他的太極勁力儲蓄了極大的力道,不禦掉是不行的,張耀明朝蕭疏影叫道:“小影,小峰,讓你們看看太極拳技剛中帶柔的一麵。”說著話,他閃至那塊十數米高的巨大雨花石邊上,反手一拂,當手背快接近石頭時,速度猛然加快,以至帶出幾個殘影後擊中大石,讓人們詫異的是,人們想象中碎石亂飛的影象並沒出現,那大石仍是絲毫不見破損,而張耀明則已返回,將疲累欲死的韓冬拉起。
眾人一片沉默,不知這神奇少年玩什麼花樣,陳鐵阡卻是小聲嘲諷:“切,什麼剛中帶柔,那石頭屁事沒有,真是搞。。”他那個笑字還沒說出來,一陣微風吹過,那塊如小山般大小的雨化石無聲無息的分解成拳頭大小的碎塊,轟的一聲坍塌下來,一圈氣牆挾帶粉塵向四周傳蕩,弄得人群人仰馬翻好一陣大亂,待人群安定,塵埃落地,人們驚駭的發現那塊巨大無比的巨石已化為一地厚厚石屑,露出後麵波光鱗鱗的池塘。人們紛紛作倒吸氣的驚訝神情,靠,這是一個不滿十八歲少年能做得到的麼。力碎大石本來沒什麼,一個換血小成的修行者輕易就能辦到,但這塊石頭也太大了點吧,堪比小山,並且是用暗勁將其震碎,力道凝而不顯,這就是洗髓級別高手也做不到吧,至於蘊髒級,那就不知道,世上蘊髒級高手少得可憐,比鬥尊級別的鬥氣強者還要少上許多,難不成這神奇少年已是蘊髒級別高手,人們對此議論紛紛,其實他們還真猜準了,張耀明已是煉體蘊髒巔峰高手,在這個世上煉體方麵已無對手。
蕭淩華和蕭剛對張耀膽欽佩之極,那韓冬有多厲害他們是知道的,他們兩人合力也沒在他手走過一個照麵,而張耀明輕而易舉將其擊敗,怎讓他們不佩服,蕭剛更是對弟弟能成為張耀明弟子眼熱不已,嚷著也要拜張耀明為師,蕭若雪就更不用說了,強拉著張耀明要學太極拳技,不過張耀明沒時間理會,他走到坐在地上才緩過勁的韓冬麵前,那韓冬猛然跪倒在他麵前,大聲道:“請張公子收我為徒,哪怕是隻能活半年,我也想學學張公子武技。”“韓冬,不是我不收你,而是你的武技早已定型,是沒辦法學吾門武技的,對於你的武技我倒是能提點意見,不知你願不願意聽。”“請張公子盡管說就是。”韓冬雖然很失望,但他知道張耀明所言不虛,自己真是沒福之人呀,對於張耀明所說卻是很有興趣,他想知道這神奇少年對自己武技有何評價,張耀明頓了頓道:“韓冬你的開山拳技威力是很大,但你過於追求剛猛,導致你的身體承受不了,你每跟人比試一次,體內暗傷就多一分,說白了,你這拳技傷敵七分,傷己三分,天長地久,你身體自然就會垮下去,你看你現在容顏枯槁,頭發早謝,這便是元氣枯竭的外在表現,今天你又拚盡全力和我打了一場,恐怕連三個月都活不到了。”“張侯爺,我韓冬平生追求武之極致,因此送命,並不後悔,今天得見侯爺如此神奇拳技,死也無憾。”韓冬聞聽,慨然笑道,張耀明見他絲毫不將生死放在心上,心中欽服,如此武癡,死了怪可惜的,也罷,幫他一下。
看著韓冬,張耀明微微一笑,將一顆用墨晶蜂蜜製成的丹藥扔進韓冬嘴裏,那韓冬無意識的吞下丹藥,開始不明就裏,而後覺得身體暖洋洋的,舒暢無比,體內暗傷瞬間盡除,便知張耀明救了自己,當下向張耀明表示感謝:“多謝侯爺活命之恩,日後有事差遣,韓某萬死不辭。”雖說他不怕死,但誰不想活著呀,張耀明用手一拂,一股無形之力將韓冬扶起,他開口勸道:“韓冬,你日後要注意,人力有時盡,手上勁道不可能無限增加,但可以去化解,去借力。這些你可能暫時不懂,我想你以後會明白的,你雖然無法學我門武技,但天道無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你會找到適合自己的武技的。”“多謝侯爺指點。宏兒,我不能陪你去鎖龍關了,你自己以後要多保重。”韓冬聞聽,如五雷轟頂,恍然領悟,他朝張耀明按師徒之禮拜了三拜,而後對婁宏抱以歉意,婁宏知道韓冬體內沉屙盡去,心中欣喜無限,兩眼卻是含淚道:“冬叔,恭喜你了,你盡管去便是,我們婁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兩人依依惜別,此情此景不但張耀明暗自讚許,在場眾人也是對這名聲不顯的婁宏高看一眼。
這時,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咦,陳鐵阡,你不是說要和張耀明比一場的嗎?還說怕打傷張耀明,要手下留情的,眼下正有空,我們大家都想看看你陳鐵阡如何大發神威將張耀明打趴下的。”眾人聞聽先是一愣,而後俱都哄堂大笑,紛紛笑著要陳鐵阡上前挑戰張耀明,誰讓這家夥平日狂傲無比,誰都不放在眼裏,就是在華陽學院也有諸多學員對他不滿,現如今逮到機會,還不找機會整他?陳鐵阡滿臉通紅,開什麼玩笑,讓他去挑戰這個變態,那純粹是去找虐地,哼,老子才沒那笨,不就是厚著臉皮認輸嗎,我認輸就是。於是,他期期艾艾當場認輸:“那,那個,我方才是喝多了才去挑戰的,我這點本事哪打得過張耀明,別說是我,就是那於侖也不是張耀明的對手的。”
眾人聽到陳鐵阡認輸,雖感失望,但也沒人嘲笑他,向一個強過自己太多的對手認輸,並不是什麼羞恥的事,若他受激不過,真的去挑戰,那還真會嘲笑他不自量力,這少年侯爺強得變態,可以說在場之人無一是敵手,眾人俱用熱烈的眼神看著依舊是風輕雲淡的張耀明,張耀明對剛才的實力的顯露,並不後悔,他現如今已能自保,就沒必要刻隱瞞了。因此對那些目光他熟視無睹,而是轉頭問蕭疏影:“小影,那於侖是誰?他很厲害麼?。”“於侖,哼,和這陳鐵阡一樣,也是個真以為是的人,總認為天下人都要圍著他轉。”蕭疏影一皺秀眉,很不喜道,這時,蕭若雪接過話題:“耀明,那於侖先前也是華陽學院學員,他是大申護國公於海的孫子,是大申帝國公認的鬥氣修習天才,他不到十七歲便晉級鬥師,為大申千年來年齡最小的鬥師,他也是小影的愛慕者之一,若不是他被當世第一高手宇文瀾看中收作親傳弟子,並帶入紀武宗隨他修行,不然你會天天看到他象蒼蠅一樣圍著小影打轉,小影也是煩不勝煩,才轉學到中興學院。”“宇文瀾?這個名字好熟,唔,不就是師尊說得那個搶走師姑的卑鄙小人麼?”張耀明並沒將於侖放在心上,而是對宇文瀾這個師尊嘴裏的卑鄙小人很感興趣,他之前從謝長傑他們那聽到都是這位傳奇人物的光輝事跡,可不是鄭恩明所說的卑鄙小人。聽到張耀明之言,蕭峰哧的一聲笑道:“師尊,你莫要聽鄭老頭子亂說,當年他和符昊兩人為得師妹納蘭慧明歡心,爭得不可開交,他們根本就沒想過納蘭慧明慧喜不喜歡他們,後來納蘭明慧被這兩個師兄,弄得煩不勝煩,便出去遊曆,在遊曆中他和那宇文瀾一見鍾情,便嫁給了他,可不是鄭老頭子所說的那樣,是人家行為卑劣。”張耀明聽他如此說鄭恩明,不由眉頭微皺,但轉念一想,也是無可奈何,這個世界與他那個尊師重教的世界不同,若徒孫所學與師祖所學不一樣時,徒孫是可以不認師祖的。
雖說明白這個緣由,但張耀明仍不習慣,當下想說蕭峰兩句,就在這時,一個驚訝的聲音響起:“哎呀,我才離開不多一會兒,我那大廳,還有這花園怎麼就弄得一亂糟了,發生什麼事了麼?”眾人循聲一看,原來是王大衍領著幾個青年男女從大廳方向走了過來,“這個老狐狸,明明是不想攪進皇室與世家之間的爭鬥,借故躲開的,還裝得這麼象。”張耀明心中暗罵,他看了身旁蕭淩華和蕭剛一眼,見兩人臉上也有鄙視之意,便笑了笑,沒作聲,而是將注意集中到王大衍身後幾個年青男女身上,嗯,還都是熟人,張耀明不由大樂,原來那幾個年青男女是薑大維,管月英,江麗,黃克功他們,此時,王大衍也知道自己裝得太過,便幹笑兩聲,訕訕道:“兩位軍團長,張侯爺,我來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丹藥協會的。”隻是他話沒說完,便被薑大維驚喜的聲音打斷:“弟子薑大維,參見師尊。”隨後管月英的聲音也響起:“張耀明小兄弟,又見到你了,我和江師姐都想見到你呢。”“小英子,你打招呼就打招呼,提到我幹什麼。”江麗微帶羞澀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還有那高傲的黃克功的寒喧聲:“耀明,我們又見麵了。”
張耀明扶起薑大維,一一和管月英他們回話,而後對在一旁發呆的蕭峰道:“小峰,這是你八師兄薑大維,你們認識一下。”“嘿,師尊,八師兄個頭可真高。八師兄,我是你小師弟蕭峰。”一向貧嘴的蕭峰,笑著用手比劃一下兩人高度差距,被張耀明瞪了一眼後,才和薑大維好好說話,而王大衍,蕭淩華他們卻是呆了,這張耀明到底是什麼來曆,不但收皇家子弟當弟子,現在三大協會之首的丹藥協會太上長老管發的後輩也是他的弟子,聽他說法,這兩人還是排名八九位的弟子,那上麵的七個弟子又是什麼身份?而且,他本人不過十八歲左右,怎麼就收了這麼多的弟子?
那些權貴子弟剛是嚇出一身冷汗,特別那些因蕭疏影想為難張耀明的權貴弟子,更嚇得腿都軟了,娘的,難怪家裏人不讓我們去找張耀明麻煩,這家夥不但武力超絕,而且人脈也這麼了得,竟然有丹藥協會太上長老撐腰,別說是我們這些世家,就皇家也惹不起啊,我說呢,怎麼威武王會認這個平民。呸呸呸,人家是平民嗎,人家身嬌肉貴,我們才是平民好不好,眾權貴子弟驚駭之餘,心頭都是酸溜溜的。
###第339章 告之真相
和薑大維說笑了一會,張耀明好奇的問薑大維:“大維,你們怎麼會到這裏來的?”“哦,是這樣的,師尊,我們是和三大協會組成的特別調查團一起來的,聽管叔祖說,好像是軻山那裏出了什麼事,調查團要去現場看一下。”薑大維隨口道,張耀明卻是為之一驚,軻山不就是自己前幾天去的地方麼,還在那裏幹掉神魂三個鬥尊呢,不對呀,不過是三個低階鬥尊,怎會引起三大協會的注意?可能是他們發現其它什麼的吧。”略覺放心的張耀明想了想,覺得今天時機很好,薑大維他們來了,有些事正好跟他們清楚,關於妖獸一族的事得和三大協說一下,沒他們的認可,妖獸一族和人類關係緩和是因難的。
相停當後,張耀明對王大衍道:“王城主,麻煩你幫找間靜室,我有些事跟他們說一下。”他說著話,指了指薑大維,蕭峰他們。對於這少年侯爵的要求,王大衍怎敢怠慢,忙不迭的點頭道:“有,有,張侯爺,你們跟我來便是。”張耀明點點頭,帶著納悶之情的蕭峰他們跟王大衍走了,而蕭淩華和蕭剛沒去,蕭淩華清楚自己的斤兩,世上很多事是自己不能插手的,哪怕自己出身帝國皇室,蕭剛沒去則是因為張耀明並沒叫他一起去,他覺得他不能因為好奇而去惹張耀明不高興,那對自己弟弟不利的。
在城主府一間密裏,張耀明用神識查了一下室內與周邊,見無異常才坐下來,那急不可待的蕭若雪好奇的問道:“耀明,有什麼事,神神秘秘的。”“雪姐,小影,還有小峰,大維,其實我本不叫張耀明。。”“你叫盧信良,是來自新月國謝家堡是不是,這我和小影早就知道了,隻不過六王叔不讓我們告訴你罷了。”張耀明才開口說話,便被蕭若雪打斷了,這讓張耀明很驚訝,更讓他驚訝的是,薑大維他們也早就知道自己身份,唉 ,看樣子自己還是小看這個世界情報收集能力,當下幹笑一聲道:“嘿,嘿,既然你們知道我的身份,那就好說了,其實我還有另一個稱號,是天風那糟老頭強加給我的,叫什麼天之子,這個倒黴的稱號,直接影響到我身邊的人,我老爹身死,未婚妻子謝笑不明原由離開我不知去向,便是因為這個原由,現如今三哥也是因為這個離開了帝都,因此我不得不得跟你們說清楚,好讓你們有心理準備。”接著,他將遇到天風上人之事說了一遍,此言一出,滿座皆驚,蕭峰最為高興,絲毫不擔憂會有什麼影響:“哈哈,我蕭峰真是走了狗屎運,竟能拜入天之子門下,日後想不出名都難呀,神師說得話是不會錯的,師尊,你將會帶領人類走入新時代。”蕭疏影也喜孜孜的挽緊張耀明的手臂,為張耀明有如此驚人的身份而感到自豪,其餘蕭若雪,薑大維,蕭淑琴姐妹,管月英與江麗他們也是同蕭峰一樣的心情,這讓張耀明有些哭笑不得,娘的,天風糟老頭竟有如此聲望,老老少少都將他的話奉若神明。
吳懷楓聞之大喜,他與蘭蘭之事,家族雖懾於皇家威嚴,沒有明確反對這般看起來極不般配的婚姻,但他從他爺爺的言語當中,聽出作為當代家主的爺爺是不喜他娶蘭蘭為正妻的,他不止一次跟自己說,若正妻不是蘭蘭的話,下代家主人選可以將他加入,若是從前,吳懷楓定會很高興,但他發現自己深深愛上蘭蘭,想以之攜手走完漫漫人生路,家主之位已不再象從前那樣吸引他,因此爺爺的態度很讓他擔憂,他現如今都想好了,哪怕是破家而出也要娶蘭蘭為正妻的,但那後果非常嚴重,以他家勢力恐怕還會牽連張耀明,他一直為此憂心不已,而現在一切問題都沒有了,自己隻要將張耀明的身份在爺爺麵前一擺,恐怕爺爺搶著要將自己和蘭蘭婚事訂下來,還有那家主之位也是跑不出自己之手,他正笑得口水直流時,耳旁傳來王伯新的警告:“二弟,你隻能將四弟隱門身份告訴你爺爺,我想光憑這個身份足以讓你爺爺答應你和蘭蘭的婚事,那天之子的身份,絕不可說出,不然後果莫測。”王伯新和吳懷楓從小交好,一看這家夥的樣子,便知他在想什麼,為了不跟張耀明帶來危險,便向吳懷楓提出警告,吳懷楓聞之一凜,忙點頭應允,而後欣喜對王伯新道:“大哥,你也可以用四弟的身份去壓你家家主同意你和亞菲嫂子之事呀。”“不,我的事我自己處理,我想不麻煩四弟,再說有些事不是實力強大就可以的,若真是那樣,幾年前,小影動用皇家勢力就能讓我達成願望了。”王伯新長長吐了口氣,搖頭否決吳懷楓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