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一圈氣浪隨著巨響擴散,讓蕭疏影氣一滯,顧不上再說蕭若雪,忙一把抱起正在為哥哥加油的妞妞閃至數十引外的林間小路上,蕭峰與蕭若雪也隨後抵達,那些護衛也紛紛逃離演武場附近,幾個反應慢的倒黴蛋,被氣浪掀飛,摔了個半死,這裏麵就有柳定一,他因受傷行動不便,逃之不及,被氣浪掀飛,好在落下的位置正好在那薜懷禮身旁,被薜懷禮接下,沒受更重的傷,那柳定一向薜懷禮道聲謝後,轉頭看著李抗繼續交手的張耀明,心中嫉恨難平,這小子修為竟高到如此地步,方才李抗那一擊至少使出本身三成以上的功力,那小子竟能輕鬆接下,這是哪裏冒出的妖孽呀,有他在,老子還怎能在眾人麵前稱天才,得想個辦法弄死他。他的心中轉著惡毒的念頭,眼睛閃現怨毒之光,他身旁的薜懷禮沒心思管這些,心中十分驚訝,他煉體修為雖不高明,但眼光還是有的,李抗是他好友,對他修為武技極為了解,李抗方才那一擊,其實是被張耀明的精妙武技所逼無奈使出,而那張耀明接下這一擊,不但無事,而且馬上發起反擊,很明顯這張耀明的武技是在自己好友之上的,就是煉體修為也很高。可,這張耀明不是藥師嗎,怎麼煉體武技會如此了解,薜懷禮百思不得其解,正思索間,他突然看到李抗毫無表情的麵容,心中一跳:“不好,阿抗進入體悟之境,這樣的話,他出手就沒輕沒重了,那張耀明就危險了,不止張耀明就是這些護衛也很危險,他正要出手將李抗從體悟中拉出,但轉念一想,體修這種體悟極為難得,這關係到李抗能否進晉蘊髒小成的關鍵,要知道體修到了這一級別時,要進晉是千難萬難,不但要極佳的資質,還要有些運氣才行,光靠勤練根本沒戲,一念至此,他不由遲疑不決,而後他看到張耀明神色波瀾不驚,一個念頭閃過:“說不定這張耀明可以妥善處理此事,我還是先啟動這裏的防護陣法好了,若那張耀明抵擋不住,我再出手相救也是不遲。”想停當後,神念一動,一個閃爍著紫色光華的透明氣罩將整個演武場籠罩起來。
演武場中,被張耀明氣機所引進入體悟的李抗手腳漸重,修為慢慢放開,每一招均如刀劈斧砍,犀利之極,那猙獰恐怖豹形幻影不時將張耀明吞沒,讓在法陣外圍觀的一幹護衛為之捏把汗,而張耀明而是輕鬆自如的應付對方拳腳,手上妙著紛呈,將對方攻勢連消帶打盡數消彌,他知道李抗進入體悟之境,他隻要稍出重手,便可將對手從此境拉出,但他有心成全李抗,便順著對方招式出手,以拉長李悟體悟時間,讓他晉級希望大一點,隻是這樣一來,在外人眼裏他的處境就有些不妙了,對李抗的攻擊隻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了,蕭若雪就很擔心,那李抗拳腳帶起的勁風將防護法陣打得光芒四濺,顫動不已,如此重拳張耀明隻要挨到一下,非成肉泥不可,她看了身旁的蕭峰一眼,見他也是緊閉雙唇,臉色蒼白,顯然也是十分緊張,妞妞更是嚇得緊抱著醜醜,淚水在眼睛裏打轉,不知怎麼辦。“妞妞不要怕,你哥哥好厲害的,不會有事的。”蕭疏影卻是臉色如常抱起妞妞低聲撫慰。
“小影,耀明真的能擋住那李抗的攻擊,你哪來的信心?”蕭若雪見狀十分不解,蕭峰也將投之以詢問的目光,蕭疏影聞聽,小心的四下看了看,發現她們一行人離那些護衛比較遠,便低聲對兩人說:“本來耀明不讓我對別人說的,看你們這麼擔心,我就說與你們聽便是,你們知道後不要對外人說,耀明的煉體修為已是蘊髒顛峰,這李抗不過是蘊髒初至,怎麼都傷不到他的,眼下這樣,定是那李抗出了什麼狀況,耀明在幫助他而已。”“什麼,蘊,蘊髒顛峰。這怎麼可能,耀明才不,不到二十歲。莫非耀明其實是披著人皮的龍。”蕭若雪頓時瞠目結舌,小聲驚呼。而蕭峰卻是驚訝的張大嘴,說不出話來,也難怪兩人如此,蘊髒顛峰是體修一術最高成就,體修人數雖然眾多,但九成都止步壯骨大成,能進入洗髓階段極少,能達蘊髒階段,全天下不足二十人,這個數字相對天下上千億人口,可以小到忽略不計,至於蘊髒顛峰,自無敵戰神謝覺明後,天下再無人有此修為,而蕭疏影說張耀明有此修為,兩人自是難以相信,但兩人深知堂妹性子,知道她不會亂說,雖說此事難以置信,但她們還是選擇相信,均用驚詫眼神掃向和李抗激戰的張耀明,似乎想找到張耀明是披著人皮的龍的證據,蕭疏影笑見堂哥,堂姐嚇得不勁,當下抿嘴笑道:“雪姐,峰哥,耀明可是不龍,當年他倒是殺過一條水龍。咦,峰哥,雪姐,耀明不是給你們泡過龍血嗎?”“師尊真得宰過巨龍呀,師尊真是太牛了,唉 ,我還以為那龍血是他家族給他的呢。”蕭峰一拍大腿道,而蕭若雪卻一臉崇拜看著場中交戰的張耀明,嘴裏喃喃自語:“想不到耀明還殺過龍呢,當時我要在場就好了。”隨即,她一把拉住蕭疏影的手,狠命的搖了兩下,激動道:“小影,把你家男人讓給我一點好吧,我也嫁給他,你不會吃醋吧。”“嘻,嘻,雪姐,隻要耀明同意我沒意見的。”蕭疏影聞聽先是一愣,而後捂嘴笑道,蕭峰在一旁大笑:“算了吧,小雪,師尊畏你如虎,如何敢娶你。說實話,若他肯同意,我想皇伯定會開心死,可惜。。”“說什麼呢,小峰,我蕭若雪就那麼慘,送上門都沒人要?哼,它日我找個比耀明更出色的男人給你們看看。”蕭若雪聞聽大怒,兩手叉腰指著蕭峰,作河東獅吼,隻是話音越說越小,想來她也覺得這想法太不現實了,全天下還能找到比那小子更變態的家夥嗎?這個答案顯而異見,因此神情懊喪,讓蕭疏影,蕭峰好一陣大笑,妞妞不明就裏,卻三人的高興感染,和三人打鬧起來。
演武場外,觀戰者心思各異,不過,場中李抗卻是蒙然不知,口裏低吼連連,手中拳招混雜著豹形幻影越來越重,而腦海裏卻是平生影象頻頻閃現,他李抗九百多年前出生在天風帝國一個極普通的平民家庭,本來他和他的那些小夥伴一樣會同他們的祖輩一樣,在跌跌撞撞中長大,而後娶上一個不算漂亮但很勒勞的女子,生兒育女,然後辛苦拉扯他們生大,再看著他們成家立業,最後老死於床上,對此他並沒什麼不滿意,但命運卻給了他另一種活法,在他八歲時,跟隨大人去當地武堂檢驗質資,他鬥氣質資一般,但煉體資質卻是極佳,於是年幼的他在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便成了武堂一個煉體長老的關門弟子,而他也沒負眾望,不到三十歲便是換血小成的煉體高手,這讓他爹欣喜若狂,而他在一幹發小的羨慕的眼光卻是顯得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選這條和他們不同的人生道路,但他還是決定走下去,以後的日子,他修為增長極快,不到七百歲便進階蘊髒初階也因此名聲大噪,在風光了數百年後,他發現自己卡在蘊髒初至階段百餘年毫無寸進,便從大眾眼中消失,在這個極偏僻的角落裏找到自己好友薜懷禮希望能借助他護衛的鄒丹師的丹藥,突破修為,但近百年過去,他依舊距蘊髒小成差那麼一層紙,無法突破,在這些影象如流水般滑過後,他突然想起當年的迷茫,同時,他明白了自己要走這條路的原因是上天決定的,若上天不賜與他絕佳的煉體資質,他隻怕早已和他的那些發小一起老死於床上了,想到這,他腦海中啪得一聲響,仿佛一道隔膜被捅破,光明大放,全身罡氣快速奔湧,在順著經脈流轉數十遍後如滾滾洪流湧入內髒,內髒一陣陣顫抖,而後內髒金光隱現,將湧入內髒的罡流盡數反轉逼入經脈,並順著經脈湧向雙手,而他覺得全身舒爽之極,不由大吼一聲,拳招中威力最大的一招震驚百裏出手,一隻張揚利爪的巨大豹形幻影在眾護衛的驚呼中撲向張耀明,麵對威力無匹的拳招,張耀明也不敢大意,身形一動,左爪右拳齊出,龍虎幻影和那豹形幻影相撞,隻聽一聲巨聲,一道極耀眼的紫光從兩人中間發出,隨即一圈五彩光斑的氣浪挾帶著被震碎的演武場地麵的碎石塊快速擴散,那防護法陣隻技持不到一口氣的功夫,便如泡沫一般無聲破裂,眼看那些護衛要遭殃,薜懷禮大驚之下,顧不上許多,全力展開鬥氣罩將一幹護衛護住,而離得比較的蕭峰他們他就無法照應,隻希望他們能自己跑掉,至於張耀明他認為肯定是完蛋了。。
沒等他仔細觀看,那威力無比的氣浪便和他的鬥氣罩相碰,一聲聲巨響,連接響起,一般巨力湧向他體內,胸中氣血翻湧,壞了,那氣浪威力太大,鬥氣罩擋不住,鬥氣反噬,要吐血了,這大眾之前怎能出醜,他是個好麵子的人,便強忍住將湧到喉間的血逼了回去,但胸中熱氣如焚,難過欲死,這個時候他無法注意到那氣浪在堪堪逼到蕭峰他們身邊時,無聲消散,在淡淡的煙塵中,李抗神智回複:“壞了,我剛才怎麼了,怎會出全力的。。呀,我晉級蘊髒小成了,那張耀明呢,不是被我。不對,那張耀明沒事,我方才看到張耀明身前的龍虎幻影了,天,這少年竟然是蘊髒大成的絕世高手,這。這怎麼可能,難道這少年是龍族。。”李抗頭腦一片混亂,沒有因晉級而興奮,他正胡思亂想時,卻見本來一臉笑吟吟的張耀明突然臉色一變,單手抬起朝自己身後用手指點了四下,幾聲尖銳的聲音響起,四道青色指風穿透彌漫在空中的粉塵呼嘯而去。這是什麼武技?能讓罡氣離體?李抗大驚,他本能的轉過身定睛瞧看,卻見一臉淡金的薜懷禮正一口鮮血噴出,身上衣服上出現四個極圓的口子,顯然張耀明那四道指風的目標便是自己好友,李抗又驚又怒,正要扭身出手製止張耀明,不想剛剛轉過身子,一隻手便按住了他的肩膀,那手掌的力道大得出奇,讓他動彈不得,李抗大驚,體內罡氣湧出想將手掌震開,誰知那罡氣湧至肩部,卻被那手掌發出的力道抵消,不管他使出多大的力量,那按在肩膀的手掌總能將其剛好化解又不傷害到自己。
李抗長歎一聲,放棄了抵抗,對方修為強他太多,他再如何掙紮也是無用,也不知這張耀明為什麼要這樣,張耀明看著李抗臉上的疑問,微微一笑道:“前輩,無須驚慌,我方才可不要傷害薜前輩,隻是讓想迫出他胸間淤血,不信你看,薜前輩臉是不是好多了。”李抗聞聲望去,果然如張耀明所說,薜懷禮臉色較方才好了很多,他深知好友性子,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唔,張公子,是在下誤會了,多有得罪,還望海涵。”他現在可不敢在張耀明麵前擺前輩架子,修練之途,達者為先,而不是比誰年紀大,張耀明見李抗恭敬小心的樣子,不由笑了笑,擺擺手:“李前輩,不必如此,小子情況特殊,不足為外人道,望前輩不要說出去,前輩,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薜前輩情況很糟,據我感知,他已出現走火坐僵的跡像,本來我想提醒他,但看情形薜前輩性子傲,我說他恐怕聽不進,就是李前輩想來也是不行,最好是你去找鄒師伯讓他勸說薜前輩這段時候不要進行鬥氣修煉,多看些文學書,四處遊曆一下,若能做到,估計有個三年五載便可避免走火坐僵了,還有,若薛前輩不幸出現走火跡象,你就給他放掉一些血,便可緩解。。唉,世人光注重鬥氣修行,諸不知修藝不修心,到頭一場空呀。”歎息一聲,張耀明結束發言,李抗心係好友安危,隻是謝了一聲,顧不得多想,便朝薜懷禮飛奔而去,張耀明則聳聳肩,調頭就走,至於那些灰頭土麵的護衛,跟他有什麼關係,看熱鬧不要付代價麼,隻是沒走上兩步,便被蕭若雪攔住了,一向凶巴巴的她,此刻一臉討好的笑容,手裏還拿著不知從哪找來的水果,雙手畢恭畢敬的遞給張耀明:嘿嘿,那個耀明弟弟,你辛苦了,來來吃個水果。”而張耀明卻是嚇了一跳,他幾時見過暴力女王如此做派了,沒去接水果,後退幾步,疑惑的眼神投向蕭若雪身後的蕭疏影和蕭峰,卻見蕭峰笑得直打跌,蕭疏影也是指著蕭若雪笑得說出不話來,倒是妞妞跑到哥哥身邊,抱著張耀明的手,烏溜溜的大眼睛全是崇拜:“哥哥,你太厲害了,現在若雪姐姐都很崇拜你呢。”原來如此,張耀明鬆了口氣,不過他對這暴力女王的小兒女狀很不習慣,應付兩句,便借口要回去聽師尊講義落荒而逃。
###第367章 補方製丹
對於演武場這邊之事,鄒丹師弟子們卻全然不知,此時,他們全擠到內室聽鄒剛幾個親傳弟子的對藥理的講理,內室裏一片喧嘩,感受身邊的熱烈氣氛,蔡招娣心裏卻是如開了鍋的水一般起伏不定,對方才之事,她越想越不對勁,鄭恩明方才所講的那些理論和自己從前所學幾乎完全不同,而且這些理論自己大部分都聽不懂,她雖說隻是三品下階丹師,但理論水平與實踐不同,是可以高上不少的,換句話說,她理論水平是不次於五品丹師的,在這幾年遊曆中,她的理論水平大漲,自信就是六品丹師的一些問題也難不倒她,可是今天師尊所說的,卻大都是她聞所未聞的。自己不過離開大宛幾年,師尊的丹藥水準不可能漲得這麼快的,很顯然這跟小師弟脫不了幹係,可是小師弟才不到二十歲,他再妖孽也不可能有這個水平吧?但若不是小師弟,那又會是誰。。”“四師姐,你發什麼呆呢,哇,這裏真熱鬧,師尊,鄒師伯他們呢,咦,這是什麼丹方,怎麼缺了這麼多味藥草?”張耀明的聲音將蔡招娣從出神中驚出,她見張耀明好奇的拿起桌上那張丹藥殘方抄本四下打量,不由心中一動,便笑道:“耀明,你回來啦,這裏景致如何?和未婚妻玩得興盡吧?哦,你手上是師尊給你留的作業,師尊跟鄒師伯去丹房了,他臨走讓你將這丹藥殘方補全,他回來要檢驗的。”蔡招娣說這話時,口氣平淡,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張耀明不疑有它,而是仔細看著手中丹藥殘方,順手拉開師姐身邊的椅子坐下,伸手摸過桌上的一枝筆,在紙上運算,嘴裏卻和師姐亂扯:“師姐,我聽小影說你至今沒成家,這裏麵有什麼故事麼,嗯,三師兄也沒成家,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秘密,能否透露一點給小師弟我聽一下好不好,我何證不說給其它人聽,就是小影我也保證不說,你看可。好了,作業做完了,師尊也不知從哪弄那麼多殘方,沒完沒的,這次題目比以前的要難上一些,不過也沒難到哪去,隻是計算量大了不少。”對於張耀明的胡說八道,蔡招娣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的注意力全在張耀明手下的那和丹藥殘方上,眼到張耀明輕易便將殘方補全,心中的驚駭無以複加,她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指著張耀明手中的殘方問道:“小師弟,這殘方補全的藥草跟師姐說說吧,哪有這麼快的,你可別糊弄師尊,那樣下場很慘的。”“師姐,看你這話說的,我哪有膽敢糊弄師尊,這殘方補齊沒什麼難的,平日裏師尊讓我補足了很多這樣的丹藥殘方。師姐,我想這類似的作業你也做過不少吧?這張丹藥殘方應是五品上階固神丹的一種,按殘方上的藥草種類來看,這是個上古丹方,想必是師尊從那些遺跡找到的,隻是殘缺不全,由於是清神丹,因此我選用的都是能和精神力發生感應的藥草,一分二的錦鱗葉,零點七分的火茹花,一分四的星星草,半分地皇果與霧蒙樹葉的混合物,二分三的冰淩花再加上一分七的息蓿便可將這藥方補全了。”張耀明並沒注意到蔡招娣因激動微微抽動的粉臉,而是毫不在意道。
“小師弟,這個不用你說,你紙上都寫著呢,我想知道的是你如何補全這殘方的?這樣真能練出丹藥嗎?我方才看到你在紙劃來寫去,那是做什麼?”蔡招娣對張耀明的回答並不滿意,一把抓過他手中的紙指著上麵的計算問張耀明,張耀明聞聽,笑道:“哦,姐師,這很簡單,你隻要將這個丹方看作一個能量殘缺體,再補進各種屬性草藥讓它形成一個能量平衡的完整體就行了,剩下的不過是大量的計算,找出讓能量平衡的草藥劑量。”“能量?平衡?”蔡招娣弄不懂兩個新名詞的意思,疑惑的看著張耀明,見師姐一頭霧水,張耀明忙為她一一講解,聽著張耀明的講解,蔡招娣越來越驚訝,這哪是自己師弟,給自己當師尊都有餘了,同時極為迷惑,這小師弟到底是什麼來曆,他這身本事可不是義父能教得出的。兩人一個講,一個聽,卻沒注意到周圍本是喧嘩的人聲漸漸安靜下來,都將注意力投到兩人身上,凝神聽講。
蔡招娣正聽得入迷時,忽覺手中殘方一動,被人抽去,幾乎是同時張耀明講解也停止,“師尊,鄒師伯”張耀明的聲音響起,蔡招娣一驚,忙站起身,發現義父正狠狠瞪著自己,而鄒剛正看著那張補全了的殘方,蔡招娣知道自己闖禍了,通過張耀明方才的講解,她已然明白義父開始的神態不對的原由,很明顯,小師弟來曆不凡,義父是想保護他,不想世人知道他的才能,現在卻被自己將事情弄糟了,當下紅著臉,低聲叫了聲義父便低頭不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