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籬落的詢問,南宮燁跟慕容白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看著兩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特別是看到宮南星的臉,那張臉上全部寫著不可置信,仿佛一切都是笑話般。
南宮燁最終還是歎了口氣,看著眼前的籬落跟南星:“南星,我對不起你。籬落的信我的確是早就收到了,可是那時候急於攻城,所以根本就沒有將信打開。等我帶著大軍來到這裏之時,你大哥知道城以破,附圖國將亡,當著我們的麵就自刎了。”
宮南星不知道自己聽到這話心中是什麼感受,隻覺得像是做夢一般,先是父皇自己還沒來得及見到最後一麵就這麼離開了,再是自己大哥,他怎麼會知道那時候大哥偷溜來看他竟然會是最後一麵。如果他那時候知道的話,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大哥離開。
越想心中就覺得難過,多麼希望這一切根本沒有發生過。宮南星的腳步不由得後退幾步,大哥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若是當初自己真的阻止了他是,最後偶也不會淪落大自盡這麼一個下場,都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的錯,父皇被秦弼翁害死自己沒有辦法,大哥就這麼活生生的被羞辱了自己也沒有辦法,他好沒用好沒用,越想心中越是難受,轉身就朝著帳篷外跑去。
慕容籬落看著宮南星離去的身影,眼中是說不出的擔憂,不由連忙追了上去:“男星,你要去哪裏?”
身後的慕容白及時拉住了籬落要離去的身影,妹妹也真是的,沒有看到南宮燁現在的表情嗎?這個時候她要是跟著宮南星離開了,南宮燁心中的愧疚就不知道會加深多少!籬落一臉不解的看著拉住自己的哥哥,慕容白一個眼神會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籬落發信一旁得南宮燁低著頭,頓時明白了慕容白的用意。
“你在這裏,我去追宮南星,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拍了拍慕容籬落的肩膀,慕容白朝著軍營外走去。這一走,軍營之中的將士也都紛紛離去,這個時候還是把空間跟時間都留給眼前的兩人才對,如此看來這些人還是很有眼色的。
眾人這一離去,營帳中就隻留下慕容籬落跟南宮燁兩人,南宮燁的心中十分愧疚,也不開口,就這般低著頭。在他心裏覺得要是自己早日看到這封信,跟附圖太子宮北冥結合四清楚,就不會發生這麼可悲的事情,越想就覺得愧疚越來越深,像個犯錯的孩子,就站在那裏,不為所動。
籬落站在一旁看著南宮燁的樣子,也明白他心中的想法,創業難摸了良久開口:“宮北冥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你可知道附圖皇帝已經駕崩了嗎?他臨死之前我去看他的時候,他寢宮的宮人全部已經被秦弼翁割掉了舌頭,他本人更是被秦弼翁挑斷了手筋腳筋。”
聲音止住,果然就如慕容籬落心中所想那般,南宮燁抬起頭,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眼中是萬分的不相信,但籬落還是點了點頭:“這件事是真的,我答應過附圖皇帝,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給宮南星。”
“秦弼翁的手段竟然那麼狠心,真是……真不就是人!”
“是啊,那個老狐狸怕是想將附圖皇帝害死之後,自己獨自掌握附圖國的大權,先是將宮北冥一個文臣弄到戰場之上,再接著要挾附圖皇帝將宮南星趕出了皇城,我那一夜入宮,怕隻是加速了附圖皇帝死亡的速度,秦弼翁的最終目的就是統治了附圖國!”
這一日跟宮南星從宮中出來之時,慕容籬落一路上想了好多,終於將心中的思緒理了清楚,看來這秦弼翁是環環相扣,一步一步棋走的十分恰當,絲毫沒有紕漏,自己終是小看了這個人。
聽籬落這麼一分析,南宮燁當即沉思起來,開口:“我們當初隻是以為秦弼翁躲在附圖皇帝的羽翼之下隻是為了自保,所以才一直針對附圖皇帝,逼他將秦弼翁交出來,隻是我們都沒有想到,這一逼沒讓附圖皇帝交出來,而是讓秦弼翁反過來將附圖皇宮給控製了,間接的害死了這麼多人。看來我們真是低估了他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