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麥爾的旗艦也加入了逃跑行列,雖然受損的風帆進行了一定程度的補救,但想要在短時間內修複完好,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旗艦的速度難免受到了的影響,而作為旗艦,又是那麼顯眼,被三艘新軍的戰船盯上了。
其中一艘就是葉大成的旗艦,他下令讓另兩艘戰船去追擊其他目標,自己親自指揮旗艦開始了追殺。
勒·麥爾的旗艦由於一開始就受傷了,所以是呆在後方,距離稍遠一些。
在下達撤退命令之後,知道自己速度慢,所以第一時間就開始逃跑。
但是葉大成的旗艦是完好無損的,速度上明顯比受傷的勒·麥爾的旗艦要快上一截。
“該死的,他們追過來了。”
“那是敵方旗艦,混蛋。”
“開火,給我炸沉它……”
勒·麥爾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對他來說,如果不能接近新軍的戰船,一千米還是兩千米的距離,都差不多,反正靠蒙。
可是,因為是在掉頭逃跑,所以船首和側舷的大部分火炮都無法發揮作用,主要是靠上層甲板上靠近船尾的幾門火炮發揮威力。
在不到兩千米的距離上,對超過18磅的火炮來說,射程沒什麼問題,吊射的話還可以打到更遠。
但是吊射的話,距離越遠,彈道下降的位移就會更大,超過一千米,彈道下降幾十米都不止,而且還是在海上,所以很難控製精度。
控製精度最好的辦法,就是平射,而平射隻有在相距幾百米內能做到。
這也正是主流海戰中,往往在兩三百米,甚至更近的距離才進行作戰的主要原因。
新軍可以在千米之外就能平射打擊,這完全是一個未曾預料到的大意外,再加上射速的原因,勒·麥爾沒能偷襲成功的話,失敗是注定的。
“轟轟轟……”一枚枚18磅、24磅甚至是36磅的實心鐵彈呼嘯著飛出去,在遠處的水麵上砸起一道道水柱。
但偏離得實在是有些遠,超過百米不止。
葉大成沒有急著還擊,畢竟距離相隔還是有些遠,超過了一千五百米。
至於敵艦的炮擊,葉大成也不是很在意。
幾門炮,這麼慢的射速,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要是真被打中了,那也隻能怪自己的運氣不好。
勒·麥爾卻不管不顧,對他來說,如果不能擺脫葉大成的追擊,他有再多的火炮和炮彈都沒用。
而現在這種完全靠運氣的炮擊,也是他唯一的反抗手段。
“轟轟轟……”一輪裝填好了之後,便迅速射擊,然後再進行下一輪。
讓那些炮手鬱悶的是,之前作戰的時候,搶上風位沒搶到。
現在逃跑的時候,倒是上風位了,可這樣的話,每炮擊一次,噴射出的炮口煙就被海風吹向他們。
僅僅兩輪炮擊,一個個像難民一樣,灰頭土臉的。
看起來不像是他們在炮擊別人,倒像是被人炮擊過一般。
勒·麥爾因為要坐鎮指揮,所以也來到了船尾,他的臉上也蒙上了一層黑灰,滑稽異常。
可勒·麥爾哪還有心思管這個,雙目死死的盯著緊追不放的新軍旗艦。
看到一次次射擊都沒有一發命中,勒·麥爾神色猙獰,越發的氣急敗壞,不停的催促著炮手加快速度,就為了能夠盡可能的多炮擊一輪。
在這邊的你追我逃中,其他方向早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一艘超過六百噸的荷軍戰船,被兩艘隻有一百餘噸的新軍戰船圍攻。
兩艘新軍戰船成犄角之勢,分別處在荷軍戰船的左上方和右上方千米左右的位置,不管這艘荷軍戰船往哪個方向逃,它的兩舷始終處在新軍戰船的射角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