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詠在一旁,看著秦鳳凰柔臉上始終掛著那種淡淡的微笑,“清柔啊,你爸很想你,特意來看你的。”
秦鳳凰柔心中一歎,來看她竟然帶這麼多不想幹的人,在商界摸爬滾打多年的她,很清楚今天她爸聯合蕭詠,是來找陳翰麻煩的。
“爸,我在這裏過得很好……”她鼓足勇氣,低下頭說道。
“小柔,過得好,便可以不顧我們秦家顏麵,做出脫離秦家的決定嗎?”
當初使得蕭家與秦家定下婚約,並不單單是衝著如日中天的秦正那光明的前途,更因為秦家的這位老人,秦國學。
陳翰終於站起了身,老人的目光並沒有看秦鳳凰柔,而是直接看向陳翰。
兩人的目光,猶如火花,在空氣中產生摩擦,秦國學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沒大沒小!”
秦國學的聲音透露出一絲的蒼老年邁,但蘊含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和自負,他的目光清亮淩厲,整個人表現出了一種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儀態,仿佛他本該如此,要是他放下了姿態,反而會平庸了。
陳翰握住秦鳳凰柔的玉手,無視秦國學的話,柔聲對秦鳳凰柔安慰,“沒有事,有我在。”
被陳翰溫暖的手抓著,秦鳳凰柔的心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安。
心安即是歸所,或許是她此時最真實的內心寫實。
對於秦蕭兩家的到訪,陳翰的心中非常清楚他們所為何來,但他依然轉過頭,笑盈盈道,“各位,有事嗎?”
秦正臉色一怒,正欲發作,被身邊蕭詠暗中拉住,秦國學冷哼一聲,雖是一名老人,但秦國學一生征戰,氣勢渾然天成,“臭小子,我勸你放開小柔。”
陳翰心中充滿鄙夷,你說放開就放開,秦家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霸道,看來秦正的獨斷專行,就是繼承了秦國學的血統緣故。
他搖了搖頭,語氣充滿堅定,“這輩子也不放開,柔姐的手又軟又滑,我想是個男人都想抓著不放。”
陳翰的幽默沒有打動秦國學,卻讓周圍看熱鬧的人們發出一陣笑聲。
笑聲傳到秦國學耳中,猶如一個耳光重重打在了秦國學的臉上,他的眼神陡然陰狠起來,“混賬,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陳翰笑了起來,威脅麼?上一世威脅醫道宗的宗主隻有一個後果,雖然現在這個世界是法治社會,但陳翰若是被一個老人家威脅便認慫,幹脆直接吞針自盡得了。
陳翰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慢悠悠的側過頭,一副不將他們放在眼裏的樣子,“打架?老人家,要不是因為你是柔姐的爺爺,恐怕現在我已經把你趕出醫道堂了,傅某這輩子最不怕的,便是威脅。”
聽到陳翰的話,秦鳳凰柔不由擔心無比的拉了拉陳翰的手,身為秦家人,她無比清楚秦國學的霸道和手段,雖然她對愛郎充滿自信,但卻不願看到陳翰與秦家徹底鬧僵的局麵。
畢竟,她的身上,流的是秦家的血液。
她走上前,低聲用一種幾近祈求的語氣道,“爺爺,你到底怎麼樣才答應我和小陳在一起。”
秦國學雖然嚴厲,但骨子裏卻是對秦鳳凰柔最為疼愛,看到秦鳳凰柔三番兩次為陳翰求情,他臉色稍緩,冷言道,“哼,這小子開個醫館都得找別人幫忙,這樣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好?”
秦國學話音剛落,秦正的聲音從他身後得意洋洋的傳了過來,“哼,楚局長的公子已經與我們秦家達成協議,這家醫館,從今以後,將歸我們秦氏集團所有,陳翰,三天內,給我滾出我們秦家的產業。”
秦正的話,讓陳翰心中一沉,他終於明白為何楚龍一會跟在蕭詠身後,用慚愧的目光對自己示意,看來,是蕭詠利用自己的身份,對楚家實施了什麼手段。
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在這個世界,似乎成了一種實力的代表。
他心中忽的一動,迎向秦國學的目光,“秦老,你們用多少錢買的這家醫館,我願以雙倍的價錢,購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