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術,對麵那小兔崽子,一直躲著不出來,你看趕緊想個辦法吧,今天不把這兔崽子給剁碎喂狗的話,實在是難消我心頭之恨!”阮天虎緊皺著眉頭,看著對麵躲避不出的陳翰,咬牙切齒道。

董心術不愧是軍師及人物,聞言後先是皺著眉頭朝朝陳翰處看了一眼後,隨即眼珠一轉便計上心來,對阮天虎低聲道:“虎哥,這小兔崽子如今跟他父親一樣,也是變異了的,剛才你也見了,那速度快得驚人,靠我們這幾個人,一時半會想將其圍住殺死,基本希望不大。”

說到這,董心術稍稍一頓。

“有什麼辦法,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你趕緊說吧!”

董心術遲疑不說,阮天虎跟他合作了多年,稍稍一想,便大概知道這家夥的心思,於是,便咬了咬牙,直接切入正題催促道。

“嗬嗬,還是虎哥懂我心思啊。”董心術當即嘿嘿一笑。

“別廢話,有屁快放!”阮天虎有點不耐煩了。

“其實也沒什麼,這茶寨村就數儂百川勢力最大,人手最多,虎哥,你讓木君山趕緊去找儂百川,就說他提的條件,我們答應了,不但答應,而且,隻要他能夠將這眼前小兔崽子殺死,這小兔崽子的屍體,我們也一並送給他,虎哥你看如何?”董心術緩緩說完後,便看向阮天虎,等著他回答。

聞言,阮天虎頓時臉色便有些難看,好半天都沒吭聲,眼神中滿是掙紮之色,很顯然,董心術的主意,讓他有些難以取舍了。

見此,董心術苦笑搖頭不語,此時此刻,阮天虎的難處,他心裏麵清楚得很,也知道他為什麼犯難,但是,作為手下,出出主意就行了,至於究竟該怎麼去決斷,這還得看阮天虎的意思,他不能越俎代庖去傻乎乎的說什麼,否則,他董心術早就不在這世上了,早該洗洗睡了。

二人一時間沉默了下來,而旁邊木君山兩人,則仍然是一槍接一槍,朝對麵陳翰不停地射擊著,繼續將陳翰給死死壓製,讓他絲毫不得動彈。

“媽的,這回豁出去了,明天下午等博士來了,我親自跟他解釋。”阮天虎沉默良久,咬咬牙沉聲道。

“木君山,別射了,趕緊的,你去跟儂老大說明情況,就按軍師說的辦。”

既然決定了,阮天虎也就不再磨嘰,馬上吩咐木君山去找儂百川,至於明天的事則明天再說,眼前青龍蟒的死,讓他氣得差點吐血,此刻他恨不得將陳翰給扒皮拆骨,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聞阮天虎的命令,一時間,木君山不由心裏犯起了嘀咕,神色間有些遲疑不定,看看阮天虎,又看看董心術,真心搞不懂這兩個大哥又想玩什麼。

他心裏十分清楚明天下午是個什麼情況,那可是傳說中的“博士”啊,想想去年在泰國那次,他們在那出手貨物時,老三孤獨鷹不知為何招惹了‘博士’,最後‘博士’一怒,反手間便殺掉了孤獨鷹跟其二十幾個手下,當時不可一世的老大阮天虎,硬是屁都沒敢放一個,便灰溜溜跑回來了。

現於今,‘博士’破天荒的親臨這山旮旯地方,據說就是為了三天前老大帶回來的那個人,而現在,老大竟然要將其送與儂百川,這明顯不是老鼠舔貓逼,找死麼。

見木君山在那發愣遲遲沒動,董心術不由暗暗苦笑,趕緊朝木君山連使顏色,催促其趕緊走。

木君山跟著阮天虎這麼多年,也算是乖覺之人,知道正值老大氣頭上,還是別問那麼多,於是,木君山喉嚨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咽了咽口吐沫,便一言不發地立即收起槍迅速離去。

木君山離去後,董心術眼角掠過一抹微不可查的淺笑,旋即,視線朝阮天虎看了看,又微微點了點頭。

迎上董心術的目光,阮天虎則是神色無奈地搖搖頭,便沒再說什麼,視線再次看向陳翰藏身的位置,眼神中掠過一抹寒光,繼續舉起槍朝陳翰射擊起來。

一旁的董心術見狀,舔了舔嘴唇,也是趕緊跟上,如今之計,董心術比任何人都明白,先解決眼前問題才是正道,想再多也是無用。

被阮天虎幾人一通猛射,陳翰躲在巨蟒屍體後麵絲毫動彈不得,仇人就在眼前,好幾次他都想不顧一切地衝出去,將阮天虎抓住逼問父親下落,但是陳翰在咬牙嚐試了幾次後,均又不得不無奈放棄了,腹中的劇烈灼痛,讓他幾乎站都站不起來,更別說去跟人搏殺了。

一時間,陳翰一邊強忍著腹中的劇痛,一邊則眼眶欲裂地瞪著對麵的阮天虎,急怒攻心之下,陳翰氣得渾身不住顫抖,嘴唇被自己生生咬出了血,他自己都絲毫未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