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自己兒子對自己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瞿老先生還是強忍著怒氣搖了搖頭,覺得這一切都沒事,緩和了一下心中的憤怒之後,還是心平氣和地說:“我和你媽都相信你有能力讓安南過好日子,但是這是我們的一片心意。”
“這片心意我們心領了,但是我覺得她不需要收你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會給她添辦這些東西的,就是希望媽以後出去打麻將shopping的時候能夠帶著安南,讓她早點適應以後的生活。”
推開自己麵前的碗筷,瞿致遠站起身,拉著韓安南就往外走,就好像是身後此時正在被惡鬼追著一樣,跑的非常快。
這跟平時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樣子的瞿致遠完全不一樣,平時從容淡定的樣子在這個時候不複存在,反而像是一個衝動的毛頭小子一樣,拽著韓安南很快消失在了瞿老先生和瞿老夫人的麵前。
而看著瞿致遠不由分說轉身就跑的樣子,瞿老先生一邊生氣一邊痛恨自己當初為什麼生下了這個不孝子,完全就是來氣他的。哼,當初要是知道這個孽子是這副德行,他肯定直接把這個該死的小子塞回他媽的肚子裏麵重造!
他明明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希望這個小子能夠和和美美的歸過一輩子,當初的那個丫頭也確實並非良人,但是這個臭小子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作為有孩子的人,他一向雖然冷冰冰的像是塊石頭,但到底對自己的孩子內心還是存在著關心的。隻不過發現這種方式是不對的的時候已經晚了,父子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早就無法挽回了。
雖然韓安南的身份讓他不是很滿意,但是至少比之前那個好,他也表示承認這個兒媳婦了,就是不知道這個小子這個時候心裏麵又在想什麼。
目送著兩個孩子飯都沒有吃完就這麼走了,瞿老夫人也覺得這件事情可惜了,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這麼走了,還不知道以後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一起吃飯。
不過聽瞿致遠剛剛那話,瞿老夫人覺得自己應該很快就有機會再和韓安南相處,但現在看老頭子這個情緒……到底是他們兩個人的兒子,不可能讓父子兩個人成仇吧。但是千尺寒冰非一日之寒,這件事情總要慢慢的解決才是。
瞿老夫人安慰的拍了拍自己老頭子的肩膀,想讓人別那麼介意:“你們父子兩個一直都不對付,這麼多年了,你還能指望一下子兩個人之間的冰山就能融化啊,別生氣了,真的氣壞了身體怎麼辦,吃飯吧吃飯吧,不然菜都涼了。”
瞿老先生現在已經沒心情吃飯了,隻是隨手把自己麵前的飯菜一推,默不作聲的就上樓去了。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守夜的傭人說那天晚上瞿老先生的書房一直亮著燈。
抱著蛋糕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韓安南乖乖的低著腦袋不吱聲,盡量減少著自己的存在感,省的瞿致遠最後還要衝她發火。
說實話,韓安南覺得自己是一個很自私的人,這件事情她不想知道也不想管,她也覺得最好是全部置身事外的好,省的到了最後她自己吃力不討好。
而且他們現在充其量算是一個合作的關係,就算兩個人真的是情侶,韓安南也絕對不會問瞿致遠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瞿致遠自己主動說這件事情,韓安南也不會仔細去聽,這跟她沒關係,早晚有一天她會離開瞿家離開瞿致遠,所以她不想知道太多,也不想了解這些東西。
本以為兩個人就會這麼一路無言的回去,但很快韓安南就打破了這場寂寞的車行。
看著窗戶外麵並不熟悉的街道,韓安南皺眉,眼中充滿了疑惑:“我們這是要去哪裏?這根本就不是回去的路。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處理嗎?”
瞿致遠答道:“上次拍賣會上的葡萄石項鏈你不是沒看上嗎?明天要去參加婚禮,你身上好歹要有一點能夠帶得出去的東西,不要給我丟人。”
這麼一想好像是有這回事。但是這個時候珠寶店應該已經關門了吧,還能有什麼珠寶讓人挑選?不過瞿致遠都這麼說了,她乖乖跟著就是了。
隻是突然間,韓安南又想起一件事:“我們買完東西之後能不能去寵物店買東西?我買蛋糕回來的時候什麼都沒買,所以……”
斜著眼盯著韓安南,瞿致遠忍住了自己想把人踹下車的衝動。
這個該死的丫頭隻要沒事不惹出來點事情心裏麵大概就會不舒服。也不想想他能讓她養這隻狗就已經是莫大的寬容了,居然還得寸進尺,要讓他陪她一起去買狗用的東西?
怎麼沒看韓安南這個女人對他有這麼上心?不過他好像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在和狗相提並論。
但是什麼樣的主人就能夠養出來什麼樣的狗。蛋糕可憐兮兮的盯著瞿致遠,一隻前爪還抓著瞿致遠的胳膊,可憐巴巴的吐著舌頭,好像是在求情的樣子。
這一人一狗出現在他的生活裏就是一個巨大的災難。也不知道他剛剛為什麼突然就答應韓安南可以收留這隻狗了,完全就是自作自受,這兩個家夥在他身邊,把他的計劃全部都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