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韓安南很少回這裏,但是傭人對這個地方明顯還是知道分寸的,從來不敢隨意偷懶,都是乖乖的收拾好了東西,等著韓安南回來,隨時檢查。
看著這座在韓安南的要求下麵小小翻新了一下的院子,韓宏?點了點頭:“這裝修品味非常不錯,一看就知道,剛開始買下這座宅子的人,品味非常好,當初這個宅子多少錢買的?”
“不知道,但是我從記事開始就一直住在這裏,這個地方可以說是我和我爸僅剩的一點點回憶了。”看著莊園現在這個樣子還算是不錯,韓安南點了點頭,心裏麵覺得滿意,“我帶你去書房談談好了,估摸著你也覺得這個地方不安全。”
至於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是什麼……韓安南臉上閃過一絲微笑,隻要一想起來自己當時看見的那些內容,她就覺得自己手上好像有不知道多大的力量,想要狠狠掐死自己身後那個人。
書房裏擺放的都是韓父的東西,這個地方韓安南沒有讓任何人動,而這裏唯一多出來的東西,就是那個喬憶霜送過來,但是沒有鑰匙的箱子。
摸了摸這個箱子,韓安南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這個箱子上麵沒有鑰匙,鎖扣看起來也有些年頭了,根本找不到師傅把這個箱子打開,不過我記得我小時候把玩過這個箱子,這個箱子的鎖是一個假鎖,真正打開的地方其實是底部。這是韓家人每個人都有的一個箱子,對不對啊?小叔。”
……
接到了瞿易打過來的電話,瞿致遠立刻抓緊時間來到了韓宅,他暫時還不確定韓安南和韓宏?之間的關係,他不希望韓安南和韓宏?兩個人走得太近。要是這兩個人走的實在是太近了,韓安南有什麼危險可怎麼辦。
想到這一點,瞿致遠的心情就越來越焦灼。
她一個孕婦,在第一時間遇見一個和自己並不是很熟的人的時候,第一個想法不應該是趕緊離開這個家夥嗎。怎麼反而把韓宏?帶回了這種地方,還和瞿易說這件事情不能跟他說。
為什麼?這中間能夠有什麼理由?
瞿致遠仔細想了一下,實在是想不出理由,聽見裏麵的兩個人正在交談的聲音,決定幹脆不打擾兩個人,聽聽看,韓安南到底想做什麼,這中間又發生了些什麼。
隻希望韓安南不要做出他想象中的那種事情。
不知道現在外麵有人,心裏麵也覺得外麵現在不可能有人,韓安南看著自己麵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叔叔,整個人臉上都是燦爛的微笑。
“雖然有些事情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在我看見洞庭工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是韓家本家的人,叔叔,這個話說的沒錯吧?”
那個箱子裏麵其實並沒有裝什麼有用的東西,隻是父親的幾個日記本,還有一些從國外寄回來的書信之類的小玩意。韓安南一開始沒在意,拿到這個箱子的時候也沒做什麼。
隻是偶然之間打開了這個箱子,認真的閱讀了裏麵的所有東西。
韓父這個男人,當初就是為了一個女人,所以直接離家出走,想要和自己心愛的人浪跡天涯,就算吃糠咽菜也無所謂。偏偏那個女人看上的隻有韓父當時韓家大公子的身份。
那是那個女人已經懷孕了,在得知韓父沒有什麼希望的時候,她直接決定打掉孩子,是韓父拿著自己所有的積蓄給了她,那個女人才放棄了這個想法,生下孩子拿著錢就走了。
孩子自然就是她韓安南,這個從小被父親捧在手心裏麵的孩子。
至於韓父的這一輩子,簡單的來講那就是沒什麼大作用,除了坐在市長的位子上麵之外,剩下的什麼都沒有,工資也少得可憐,至於韓安南每個月揮霍出去的錢,都是國外的韓家給韓父的補助,不然按照韓安南那個花法,韓父早就被折騰的要去賣腎賣器官了。
至於那個所謂的母親……韓安南一直知道這個女人是誰,當初她還小的時候,那個女人來看過她,臉上包裹著紗布,剛整過容,韓安南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也記得很清楚,這個女人的手上長著一顆痣,在手背的正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