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寧輕輕回頭對蕭子雋笑道:“王爺,你覺得我騎得如何?是不是不輸於你呢?!”
蕭子雋的馬與她並排隔了一段距離,見她騎得興致勃勃,晉王心裏喜歡,卻故意道:“怎麼可能?你可比我差一大截子!本王剛才那是讓著你!”
“那好!我就和王爺比試一番!”
外人看來,王爺今次也和個孩子一般,竟然屑於與女子賽馬,更何況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寧姑娘的騎技焉能有王爺的十分之一。王爺不過是陪著寧姑娘高興而已。
原上傳來寧輕輕和蕭子雋的笑聲,玩得盡興。
忽而聽見馬的一聲長嘯,輕輕回頭,馬上的蕭子雋忽而韁繩脫了手,身子一滑,眼瞧著落了馬。
輕輕下意識地嚇了一跳,忽而又被他逗笑了。
她勒住馬,回頭望著。
墮馬在地的蕭子雋正在那假裝一瘸一拐,心裏頭卻有什麼在流淌。
她怎麼會不懂,蕭子雋這一切不過是哄著自己玩而已。
蕭子雋走了過來,笑道,“剛才有沒有嚇到你?”
馬上的她偏了腦袋,一挑眉,“王爺假裝落馬能不能再笨拙些,這麼大的破綻,任誰看不出?”
蕭子雋笑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不是不能把墮馬做得再逼真些,隻一刹那想起她的身體,擔心她受了驚嚇,故而剛才那一通落馬把戲別說輕輕會覺得搞笑,隻怕更讓高銘那一夥護衛看了笑話去。
“王爺,你的腿如今可好實落了?”
蕭子雋的瞳眸裏閃過一晃而過的思慮,看向馬背上的輕輕,忽而笑了。
“你在擔心我?”
仍舊是假模假樣道,“唉呀,這一次可能又傷著了。不行了,本王走不動了。”晉王耍賴皮。
在輕輕尚未反應過來時,蕭子雋一躍上馬,在她身後坐定。
輕輕隻覺得背上被熱乎乎地貼了上來,更要命的是屁股被擠到了,頓時整個身體有些僵硬。
這寧輕輕的馬鞍是為她量身定製,不像晉王的馬鞍比較寬敞些。此時二人同騎一馬,馬鞍小了,身後的蕭子雋暗自竊喜。
見她身體朝前,有些拘束,那目光更有些躲閃,他在後麵故意道,“你背上涼涼的,我想涼快下。”
說著就攏過她的腰身,側過臉湊上來。
她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藥香,蕭子雋卻覺得好聞得很。
隻是這一細瞧,才發現她已經出了汗,鬢發被汗水打濕,黏貼在額頭上,她蒼白的臉頰浮出些緋紅,鼻尖滲出汗。
他恍然記起輕輕的身體還虛弱著,“我們回去歇息一下吧。這兒熱,入林涼快下。”
林間,蕭子雋備好了弓箭,正要對輕輕講解,卻看見馬背上的她奄奄地樣子。
他眉間一蹙,“怎麼了?不舒服?”
“我有些發困了。”
蕭子雋笑了,“早說讓你休息,你別逞強了,下次再教你狩獵。”他伸了手過去,“下來吧,去帳子裏睡一會兒,下午也有精神。”寧輕輕看著他伸過來的手,目光在他清俊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有一刹那,她要被感動得原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