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監視他們。
安雅忽然驚了一身的冷汗,如果那個人能這麼快的做出相應的反應,說明,一直有人在跟蹤他們!
吳誌明顯是被人威脅,他肯定是有什麼把柄握在那些人的手裏。
安雅手指收放了幾次,撥了安辰的電話,又掛斷。
安辰並不想讓自己跟慕城在一起,讓他幫忙查人,他肯定會多想,安雅攥著手機,悶悶的抿著唇,忽然發現自己身邊的人,沒誰想讓自己跟慕城在一起,她糾結了一下,撥了慕朵朵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雅雅。”慕朵朵聲音有些沙啞。
“朵朵,你還好嗎?”安雅問道。
“不算太好,我們的情況不是很好。”慕朵朵沉聲說道。
“朵朵,你去查一個人,或許會有些線索。”安雅說道。
“你說。”慕朵朵眸子一亮。
“吳誌,資料上顯示,他有一個母親,我和慕城去過他們家,看起來母子感情應該不算是太差,但我總覺得,有什麼被人刻意的隱瞞,你查查他的關係網,看看,有沒有誰能夠讓他自願犧牲自己什麼的生命。”安雅說道。
“好,我去查。”慕朵朵應聲,掛斷電話,背包出門,她的身份慕城保護的很好,除了極少數人知道她是慕家的大小姐,絕大多數人都以為她隻是家庭條件稍好一點的女孩子。
慕朵朵查了吳誌經常出入的地方,地痞流氓,常去的地方,無非是什麼地下賭場,下三流的酒吧。
賭場這種地方沒有認識人帶著是進不去的,慕朵朵先選了酒吧。
一進門一股濃重的劣質香煙味道和低廉香水味攪和著撲麵而來。
慕朵朵本能的蹙眉。
她在吧台邊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酒吧笑眯眯的上前,“這位小姐,第一次見,來點什麼?”
“啤酒。”慕朵朵笑眯眯的應聲,酒吧常見的事情她很清楚,啤酒當麵開瓶不容易動手腳。
“好的。”酒保笑笑拿了一瓶啤酒打開送到慕朵朵的麵前。
“謝謝。”慕朵朵應聲,眸光在舞池裏轉,男男女女毫不避諱的亂轉,甚至有誇張的直接貼在一起。
“小姐是在找什麼人?”酒保開口問道,他常年在這裏,什麼樣的人不屬於這,他一清二楚。
“我看起來像是找人的嗎?”慕朵朵收回自己的目光,側眸看向酒保,小夥子看起來二十幾歲,帶著無框眼鏡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
“非常的,像。”酒保笑著說道。
“吳誌,常來這裏吧。”慕朵朵開門見山的問道。
“嗯,以前常來,不過聽說他跳樓死了。”酒保說道,“你是,記者?”
“猜對。”慕朵朵幹脆轉了個身,直接對著酒保,“有興趣聊聊,我給的線人費不低。”
“錢是個好東西,你想知道什麼?”酒保問道。
“他最近的動向,做了什麼和從前不一樣的事,他身邊有什麼特別的人,有什麼朋友。”慕朵朵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麼多問題。”酒保抬手推推自己的眼睛,笑的意味深長。
“價格隻要不高於市價太多,都可以。”慕朵朵說道。
“他身邊的朋友,很多,在吳誌的眼裏但凡叫的上名字的都是朋友,若說什麼的人,他這人對誰都那樣,隻有一個人,很不一樣,聽說是他以前兄弟的老婆,他一直照顧他們孤兒寡母,很多年,卻沒什麼曖昧。”
“沒曖昧?”慕朵朵眉頭微蹙,本來應該那麼容易讓人誤解的情況卻沒有一點誤解,隻能說明,他是刻意的在摘清關係。
“嗯,是沒什麼曖昧。”酒保說道。
“最近,他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比如喝多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麼話?”慕朵朵問道。
“我想想。”酒吧手落在自己的下巴上慢慢摩挲,半晌,“有一次,他喝多了說什麼,生活馬上就要不一樣了。”
“什麼時候的事。”
“沒幾天。”酒吧想了想說道。
慕朵朵蹙眉,生活馬上就要不一樣,沒幾天,時間點和事情都跟慕城邊軼打架的時間差不多。
“知道有什麼人跟他聯係過嗎?”慕朵朵追問道。
“呦,小姐,你以為我是私家偵探,哪能觀察的那麼多,我隻是湊巧聽了這些。”酒吧失笑。
慕朵朵抿抿唇,也是,吳誌那幾天前後的生活就是關鍵。
等等,慕朵朵忽然想到了什麼,吳誌怎麼會認識慕夫人?他們兩個完全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裏?
慕朵朵起身,要給酒保線人費。
“別在這啊,你這不是讓我以後混不下去嗎?”酒保立刻出聲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