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
溫柔忐忑的回到醫生辦公室。
“醫生……”
“嗯，沒什麼事，月經不調而已，年輕人夜生活太豐富了吧，回去之後，多補補覺。”醫生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非常的自然。
“謝，謝謝您，醫生。”溫柔的心忽悠了一下，說不出此刻到底是輕鬆還是什麼其他的情緒在作怪，總之整個心都是怪怪的。
“你先喝口水，我再跟你說說接下來的注意事項。”醫生遞過去一杯水。
溫柔沒多想喝了一口，她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忽然知道了確定的消息，情緒多少是有些放鬆的，覺得口渴，又喝了一口。
醫生見她喝了水，懸著的心放下了許多，“你跟我去隔壁診室再做一個檢查，確定一下，如果沒什麼炎症就可以回去了。”
“嗯。”溫柔應聲。
醫生帶著溫柔出了辦公室，走到隔壁的人流手術室。
溫柔愣怔。
“你別介意啊，現在檢查的人多，我們小檢查，手術前就能做完。”醫生笑著說道。
溫柔也沒好再說什麼，跟著醫生進了手術室。
進了手術室之後，溫柔忽然覺得頭有點暈。
“別緊張，你可能就是血糖有點低，躺著，休息一會。”醫生說道。
溫柔輕輕的晃了晃頭，她覺得有些不對勁，身體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她四肢在發麻，意識開始有些混沌。
溫柔一把推開麵前的醫生，手裏的病曆本掉在了地上，她踉蹌的往外麵跑去。
“患者。”醫生看著溫柔的背影，喚道，心裏滿是內疚卻也無可奈何，低頭把病例撿了起來，跟口袋裏的對調，追了出去。
溫柔剛衝出病房就撞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溫柔腿一軟幾乎摔倒，她下意識的抬眸，入目是段家瑞悲憤的目光。
“患者，剛剛手術完，你，慢一點。”醫生跟了出來，手裏拿著被調換了的病例。
段家瑞看了醫生一眼，那一眼冷的入骨，醫生本能的打了一個寒顫，往後退了兩步。
莫紹林上前一把奪過醫生手裏溫柔的病例本，看了一眼。
上麵寫著，患者，女，溫柔，25歲，妊娠期兩周，終止妊娠手術。
莫紹林頓住。
溫柔頭暈暈的，完全沒明白醫生說的是什麼，她隻是覺得危險要離開。
段家瑞彎腰把溫柔抱在了懷裏。
溫柔忽然覺得身下一涼，有什麼湧了出來，“我……”
段家瑞抱著溫柔的手不斷的收緊，他聞到了血腥的問道，做過流產之後，女人身上都會有血腥味！那是她孩子垂死掙紮留下的痕跡！
“患者，手術之後，有一些注意事項。”醫生小心的開口。
段家瑞看了一眼莫紹林，轉身大步離開。
“跟我說就好。”莫紹林開口。
醫生見段家瑞離開，鬆了一口氣，把流產手術之後需要注意的事項說了一個遍。
*
車子上。
段家瑞抱著溫柔。
“讓我，我去下衛生間。”溫柔紅著臉開口，她的意識慢慢的恢複。
“去衛生間幹嘛？”段家瑞看著溫柔，好聽的聲音響起，從未有過的涼。
“我……”
“看看自己身上的血幹淨沒？”段家瑞看著溫柔，眸子裏的光一寸一寸的冷的刺骨。
溫柔愣怔，她不知道段家瑞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我……”
“你什麼！溫柔，我說過有了孩子我要！我要！我跟你結婚，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為什麼要做掉孩子！”段家瑞語速加快，最後，整個是吼出來的。
他心好痛的，他以為溫柔是有一點在乎他的，他以為她可能隻是害怕豪門的生活，他以為隻是他沒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是，是的，他脾氣很差，但他對她不差，他是緋聞不斷，但她知道他從來沒碰過那些女人，他自始至終隻有她溫柔一個人！
他以為，他真的以為，她對自己是有點感情的。
段家瑞看著溫柔眸底一片猩紅，他現在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女人給自己的孩子償命！但是他，偏偏舍不得。
溫柔被段家瑞說的一愣一愣的，“你，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孩子？”
“嗬。”段家瑞被溫柔氣笑，“我從來不知道，你還精通演技，看你無辜的眼睛，我真覺得自己特麼就是一瞎子！”
溫柔的雙肩被段家瑞按著，他幾乎用盡了全力，溫柔本能的想要掙開他，“你，放開我。”
“放開，溫柔，你特麼休想，我跟你不死不休！”段家瑞狠狠地吼道。
溫柔愣怔。
段家瑞刷的起身把溫柔直接困在座位上。
“段家瑞，你放開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