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咱們開門江山，瑞城國際的監控，很清楚的顯示，陳霞是自殺，至於她自殺的原因，我們也很想調查的水落石出，但，瑞城國際是上市公司，旗下員工眾多，您這麼興師動眾的在我們的工作時間查案，耽誤的不是一星半點的小事，您懂的。”康衍琛笑著說道。
李牧當然聽得出康衍琛的話裏有話，“康律師的意思，我們自然是明白也非常的理解，但，您也知道，是出了人命，人命關天，大過一切，我們也是公事公辦。”
“李警官說的是，公事公辦，咱們也還是要盡量減小社會影響不是。”康衍琛接著說道。
“對，這點我認同，娛樂八卦的記者，像蒼蠅一樣，圍著我們轉，我們也很煩躁。”李牧說道。
“瑞城國際會做正常的公關處理，警局方麵，現場取證也做的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讓其他同誌先回去，您要是了解情況，我們段總很快也回來了。”康衍琛看著李牧，笑著說道。
李牧明白康衍琛這是在給自己施加壓力，段家誰不知道是什麼背景，段家瑞在帝都就是一招牌，沒人敢惹，“取證結束，法證科的同事自然就回去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最後，李牧讓其他人回去，他和另外一個警官在會議室等段家瑞。
“李警官您先休息一會，我回趟辦公室。”康衍琛起身。
“康律師，請便。”李牧應聲。
康衍琛笑笑出了會議室。
李牧的同事探過頭，“頭兒，這個姓康的，挺狡猾。”
“嗯，康衍琛，三個月前回到帝都，接了兩個棘手的大案，都贏得非常的漂亮，現在，律師界炙手可熱的新星。”李牧緩緩的說道。
“呦，頭兒，你的功課做得不錯啊，對瑞城國際很了解，哎，等等，這案子早上才發生，你怎麼會……”
李牧白了身邊的人一眼，“有八卦的閑工夫，想想這件案子的疑點。”
“哎。”
李牧眸光微眯，他倒是不想知道康衍琛這號人物，他妹妹李丟丟一天要說N次他的事跡，簡直就是他的迷妹。
*
段家瑞辦公室。
康衍琛大步走了進去，他剛剛收到段家瑞的短信才出來。
“怎麼樣？”段家瑞開口問道。
“小狐狸一個，話不說重點，推來倒去，全是心思。”康衍琛說道，李牧不簡單，不像一般的警察都是那麼耿直，他，更像是律師。
“陳霞的死，說到底，我們沒有任何責任，她在工作時間自殺，我們正常按照公司法勞動法相關規定賠償就是。”段家瑞說道。
“要是那麼簡單就好了，現在，瑞城國際樹大招風，網上全是要求徹查的帖子，大家說工作超時，壓力大，導致員工抑鬱症等等的說法比比皆是。”藍可可擰眉說道。
“趕上當年的富康康了。”康衍琛打趣道。
“你還有心思笑，說明你有處理的辦法。”段家瑞看著康衍琛說道。
“讓他們查就是，查來查去，也隻能查到她的自殺跟工作壓力無關，是自己的心裏素質問題。”康衍琛說道。
“不行。”段家瑞堅定的開口。
康衍琛側眸，那意思，為點啥不行。
“這件事，牽扯到佳佳，不能讓警察查到她跟佳佳的關係，我不想佳佳承受不必要的壓力。”段家瑞看著康衍琛說道。
“額。”康衍琛擰眉，整件事的經過，是，陳霞想暗算秋佳佳，但是秋佳佳躲過了她的算計，她擔心打擊報複才會跳樓，如果公開這樣的結果，陳霞不會得到大家的同情，當然，也會有很多人不相信這樣的結果，也會有人對秋佳佳進行攻擊，現在的網絡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噴子。
“好好想想怎麼處理。”段家瑞說道。
“嗯，我想想怎麼才能讓他們迅速結案。”康衍琛蹙眉說道。
溫柔始終沒說話，她總覺得陳霞也許不是自殺的呢，也許是誰逼得她呢？有誰想算計秋佳佳呢？
溫柔的手機震了一下，羅鵬的信息。
溫柔打開，是陳霞的家庭關係。
“陳霞有個弟弟是尿毒症。”溫柔抬眸。
“尿毒症，是個燒錢的病。”康衍琛應聲。
“我去問過，陳霞平時是個非常節儉的人。”藍可可說道。
“那麼節儉怎麼會去迷城這種地方消費。”段家瑞慢慢的說道。
“也就是說，有人找了陳霞，讓她帶著秋佳佳去迷城之後給秋佳佳下藥，再之後，逼死了陳霞，那個幕後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凶手。”康衍琛分析道。
段家瑞和溫柔相互看了看，他們都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