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棋……”
藍可可坐在段家棋的床頭,緩緩的說著,慢悠悠的語調始終是那麼輕柔,沒有起伏,偶爾哽咽。
淩慕蘭捂著嘴無聲的哭泣,心痛的厲害。
段墨抱著淩慕蘭,終於忍不住跟著掉眼淚。
所有人在醫院呆了一夜,藍可可也說了一夜,一直到陽光落下,才迷糊的睡著。
段家瑞讓人給淩慕蘭準備了一間病房,讓她和段墨暫時休息,自己和溫柔守在病房裏。
蕭祁也在病房裏。
大家都睡著了。
陽光慢慢的擠滿了房間,段家棋吃力的睜開眼睛,看著伏在自己床前的人,是藍可可。
是她,自己不是在做夢,不是。
段家棋眸底湧上一抹欣喜,一抬頭看見靠在椅子上的蕭祁,眸子裏的光暗了下來。
手動了一下,手腕處傳來刺痛,段家棋這才想起自己昨晚自殺了。
竟然沒死。
他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藍可可聽見聲音,猛地驚醒,刷的起身,看向段家棋。
“你,醒了。”
段家棋點點頭。
“段家棋,疼不疼。”藍可可伸手直接按在了段家棋的傷口上。
“啊。”段家棋吃痛,驚呼出聲。
段家瑞等人醒來。
“疼吧。”藍可可看著段家棋,“疼以後就別傻了,好嗎?”
段家棋愣怔,藍可可眸子裏滿是淚水,她在為自己哭。
他們有過那麼多美好的回憶,即使最後不能在一起,那些有過的牽扯,付出的感情,最終都是收不回去的。
他們其實,記憶裏是不可分割的。
“抱歉。”段家棋開口,聲音沙啞的厲害。
段家瑞猛地鬆了一口氣,這樣的段家棋給他一種忽然長大的感覺,經曆生死,人總要成熟許多。
段家瑞叫了梁井,梁井檢查之後,確定段家棋已經沒有大礙,眾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哥,我沒事了,你們回去吧。”段家棋有些虛弱的說道。
“好,我們回去換身衣服,之後上班,可可……”段家瑞頓了一下,看向藍可可。
“我在這,待一天。”藍可可說道。
蕭祁眸光微微暗了暗,他知道藍可可隻是出於朋友的道義在幫段家棋,但心裏還是湧上了一些酸澀,畢竟他們曾經愛過。
淩慕蘭聽說藍可可願意留下,滿心歡喜。
段家瑞沒說什麼,帶著溫柔離開,沒多久蕭祁也離開。
淩慕蘭巴不得段家棋現在就跟藍可可複合,她做什麼都行,所以直接帶著段墨回了他們的病房。
段家棋看看藍可可,“抱歉,我爸媽。”
“沒事,你還是休息一會。”藍可可淡漠的開口。
“可可。”
“嗯。”
“當年的事,真的很抱歉。”段家棋鄭重的說道。
“沒關係,我其實,從來也沒怪過你。”藍可可低低的出聲。
“謝謝。”段家棋緩緩的開口,看著藍可可,“可可,我好了之後,想去美國讀研。”
“嗯,挺好,充實一下自己。”藍可可頓了一下,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