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這樣的想法,薄靳舟躺在了床上。
想了想,他又起身出門,遲疑了一瞬,薄靳舟倒了杯水,敲了敲蘭絮房間的門。
門內無人應聲,薄靳舟頓了頓,推開了門。
蘭絮已經睡著了,不知道是不是睡熱了,被子被蹬開了,露出一雙瑩白小巧的肩膀。
薄靳舟按了下眉心,快速過去將水放到了床頭,想了一下,又扯過床頭的便簽紙寫了兩個字壓.在杯子下。
轉身要走時,他猶豫了一瞬,還是過去準備幫她拉下被子。
單腳跪在床邊正要伸手,薄靳舟卻覺得膝蓋之下一疼,他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去,就見那裏正向上插著三根針。
此時,全部紮進了他腿裏。
薄靳舟:“……”
他愕然的望向床上恬睡的女人,隨身帶針就算了,還在床上放針!
把針拔出來丟到一邊,薄靳舟往旁邊挪了一下,索性不抬腳了,直接過去撈被子,不成想一隻手剛落下去頓時又是一疼。
這次是一根,不過,因為手上沒那麼多骨頭,針紮的要比腿上深許多。
片刻之後,薄靳舟總算知道蘭絮為什麼敢睡覺不鎖門了,這滿床的針,就算真的有色心,也被這針紮沒了。
好不容易給她拉好被子,薄靳舟捂著冒血的手快速回了自己的臥室。
果然啊,女人是老虎,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
帶著一身傷痛艱難睡去,次日一早,薄靳舟照樣按照生物鍾醒來。
他伸了個懶腰,照例去衛生間解決生理問題。
然而,走了沒幾步他一下子僵住了,他不可置信的往下看去。
幾分鍾後,薄靳舟看著髒掉的內.褲半晌無言,恍惚間,記起昨夜夢中那雙瑩白圓潤的肩膀,軟軟的,像烤好的奶油蛋糕。
他不由得抬手按在了眉心上……
隔壁,蘭絮正在打電話,順便刷牙,“什麼怎麼回事啊?”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費南的聲音有些疲憊,情緒也不高,“他是不是一直欺負你?”
“沒有啊。”蘭絮吐了口沫沫,聲音含含糊糊的,“你大晚上不睡覺,就是為了八卦我呀。”
“那為什麼分房睡?一開始我還覺得奇怪,以為他真是工作忙,可為什麼來了又走?”費南雙手枕在腦後,眼睛盯著他。
蘭絮一下子嗆住,泡沫從嘴.巴裏噴出來,糊了費南一臉,蘭絮手忙腳亂的放下牙刷拿起手機抹了抹,眼睛瞪得溜圓,“你看了我多久?”
“一晚上!”
“你,你怎麼這樣啊?”蘭絮捏緊身上的浴袍。
“遮什麼遮,就你那小身板有什麼看頭,如果不是想多陪你一會兒,我還不會發現你們分房睡呢!”
“你你才小身板,你還鄙視人。”
“蘭絮!”費南突然叫了一聲,“別給我插科打諢,他到底怎麼回事?”
蘭絮抿了抿唇,默默垂下了腦袋,“……南哥,你別多想,真沒什麼事。”
“現在知道叫哥了,你早幹嘛去了?”費南氣的想拍桌子,手抬起來了又生生忍住,“沒什麼事是怎麼回事?你自己說,還是讓我去查?”
“我……”
“我自己去查。”
“哎南哥!”蘭絮不敢再顧左右而言他,費南若真的想查,這世上應該沒有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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