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舟愣愣的看了半晌,驟然收回目光奪門而出。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是蘭絮?

一定是他最近和蘭絮相處的時間太多了,一定是!

車子在博遠集團樓下疾馳而去,薄靳舟死死的盯著前方,不無期待的想,男人對於生理向來是沒什麼節操的,或許換了其他任何一個女人也都一樣!

他愛的人是程靜言,他愛的人是程靜言!

蘭絮從顧深發給自己的郵件裏挑了兩處性價比不錯的,正準備和院長一起過去看看,佟鳶的電話打了過來。

原來,佟鳶準備去集團看看薄靳舟,順便也叫蘭絮一起去集團走走,以免日後見了麵,員工都不認識老板娘。

蘭絮本不想去,上次去是因為時間緊迫,不得不去,可這次……默了默,想到薄靳舟的感冒,蘭絮還是答應下來。

兩人在集團門口集合,蘭絮等了片刻佟鳶就到了。

她拎了一蠱湯,遞到蘭絮手裏,“一會兒就說是你熬得。”

蘭絮嘴角抽了抽,“可是佟姨,我不會熬啊。”

“哦對對對,我都急糊塗了,那就說是你拜托我熬得。”

兩人攜手進門,殊不知,頂層已經亂做了一團。

晨會馬上就要開始,可是,薄靳舟不見了。

“他沒交代?”佟鳶皺眉。

顧深皺著眉搖頭,“完全沒有。”

他就趁著早晨上班前的一點兒時間打了個盹,人就不見了。

“電話也打不通?”

顧深再次搖頭,“沒人接。”

佟鳶拿出手機,“我再打一個。”

蘭絮接過佟鳶手裏的包和保溫桶放到薄靳舟的辦公桌上,倏地一怔,“你們聽。”

幾人一怔,落針可聞的辦公室裏頓時響起“嗡嗡”聲,是手機靜音後的震動聲。

顧深疾步上前,推開辦公室的書架走進裏麵的休息室,佟鳶和蘭絮急忙跟上,卻見,微亂的床上薄靳舟的手機扔在那裏。

“他沒帶。”顧深說。

蘭絮卻看到地上的便攜畫板,過去撿起畫板,看到上麵的畫,不由一怔。

這畫……13歲那年,她曾送過他一幅。

她很少畫自畫像,但那年薄靳舟生日,說很久沒有見她了,很想她,她就畫了一幅自畫像寄過來,她特別挑選的裙子,就這這副畫上的一模一樣,隻是這幅畫上的裙子沒有上色罷了。

可是,就在她那幅畫寄過來不久,她就和薄靳舟斷了聯係。

再見時,已成陌生人。

遍尋不著,佟鳶隻得說:“算了,不管他了,顧深,你把集團的事按照緊急情況處理,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顧深急忙應是,匆匆出門去了。

薄靳舟不在,佟鳶也沒了繼續待下去的意思,蘭絮送她上車,目送她離去,才拿出手機給顧深撥了個號碼。

“你找個人去機場等著吧。”

“機場?少夫人,為什麼?”顧深一邊安排事,一邊對蘭絮說。

“他應該……去東江了。”

“什麼?薄總好好的去東江做……”頓了頓,顧深停下手上的動作,“少夫人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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