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薄靳舟沒有想到，時間久遠，住在蘭家周圍的人也逐漸搬家，能得到的資料也很少。
他隻能問：“能治嗎？”
“不好說，有些創傷是可治的，但有些不能。”
薄靳舟皺眉，“怎麼知道能不能？”
謝長安無奈，“至少你要給我了解到病人的病情吧？就這個？我哪能說的清啊？”
“行吧。”薄靳舟站起身來，想著是不是讓蘭絮也抽時間來趟診所。
謝長安被他這副輕慢的樣子嚇到，“你不要覺得你看了幾本書就可以隨便給別人治病，至少要先搞清楚狀況。而且，這種人一般心理都比較脆弱，人家不想說，你不能冒冒失失的開口問，也許你是好意，但可能你的好意會直接摧毀她的心理！”
薄靳舟：“……”
如果他真的冒失，還能先谘詢他嗎？
起身出門，顧深就迎過來，見他眉心舒展許多，心中的大石頭終於鬆了鬆。
這幾天，薄靳舟雖然沒發過脾氣，但那陰沉的麵容任誰也不敢往前湊，下麵員工做方案隻恨不得抓破腦袋竭力想一個最優的才敢遞上來。
兩人上車，顧深將幾根頭發和兩管血遞給薄靳舟，“薄總，您要的樣品。”
薄靳舟看著那小小的袋子，心情更加複雜。
“集團體檢是在什麼時候？”
“就在後天。”
“你先把這個送到寄餘生那兒，回頭把蘭絮的名字加到體檢名單裏，給她體個檢，順便讓人給她取個樣。”
顧深心中驚濤駭浪不斷翻滾，正要發動的車子驟然憋死了。
“薄總，你是說，程小姐和少夫人可能……”
“我也不能確定，隻是猜一下，你回頭再去查一下，蘭家有沒有……算了，等結果吧。”
如今科技發達，堂兄弟、表姐妹都能測得出來。
顧深也隻好竭力將心中驚訝往下壓，祈禱千萬不要有什麼關係。
至於酒店的事，顧深提也沒提。
時間尚早，薄靳舟回了集團。
不過，在這之後的兩周，他幾乎每天都會去那幢不起眼的小樓，有時候是呆半個小時，有時候會一兩個小時……
顧深不知結果如何，隻能看到薄靳舟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開始去診所的第三天，薄靳舟接到了蘭絮的報備電話，“我今天晚上可能要晚一點兒回家，不過，應該不會超過十一點。”
十一點，自從薄靳舟上次大發脾氣之後，就成了她的門禁時間。
“行，”薄靳舟也沒多問，“注意安全，記得帶上你的小工具。”
蘭絮不由笑了，“好，我記得的。”
晚上七點，蘭絮和季如風一起走進清音閣。
畫展結束，季如風明天就要離開青城，蘭絮約了他吃飯，是感謝，也是踐行。
殊不知轉過回廊的一瞬，後麵有人匆匆推開了一扇包房的門。
顧深走到薄靳舟身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薄總，少夫人好像也來了。”
男人眉角微微動了一下，“一個人？”
“兩個，不過我沒看清那個人是誰，隻能看出是個男人。”
薄靳舟就皺了下眉，他不介意蘭絮偶爾出來玩玩，小姑娘嘛，總關在家裏會憋壞。
但，就她那點酒量，和一個男人一起出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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