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昨天那麼嚴重,但也冒了幾滴血珠。

薄靳舟頭疼,他趴在蘭絮肩上,怨念萬重,“防狼呢,還是防我呢?”

蘭絮有些想笑,又有些無奈,隨身帶針好幾年,她都習慣了。

她窘迫的低頭,將收緊在腰線和胸口處的幾根針取出來,不太好意思的看了薄靳舟一眼,“沒有了。”

薄靳舟舉手,“長官大人,我能申請把這項防身措施撤掉嗎?”

雖然他不至於剛確定關係就把蘭絮拐到床上去,但最起碼抱一下還是會的吧?

蘭絮咬咬唇,默默點了點頭。

某人終於滿足,把剩下的幾個保溫盒打開,“想吃什麼?”

這是蘭絮出生以來吃的最窘迫的一頓飯,手裏的東西時不時便被人搶走了,有時唇邊突然便遞來一口吃的,以至於,桌上的東西被消滅的時候蘭絮都吃撐了。

次日一早,薄靳舟還沒睡醒就被寄餘生的奪命連環CALL吵醒了。

他皺著眉,接起電話,“幹嘛?”

“我靠,你什麼時候回來?”電話的另一端,寄餘生仿佛在抓狂。

薄靳舟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老太太……”

“不是老太太,是你他麼交給我的那個地雷,他麼炸了!”

薄靳舟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地雷?”

“你的情敵啊,你的情敵!”

“……”算了下時間,薄靳舟問:“你給他辦出院不就行了?”

“他麼他不走!”寄餘生要瘋了,語速比往常不知快了幾倍,“你不知道他是個黑客高手,他麼的一會兒給這裏停下電,一會兒給那裏停個電,這醫院裏急診室、手術室、各種檢查室、病房,哪裏是能停電的地方?我靠,我快被他整死了!”

薄靳舟聞言也神色嚴峻起來,“他把急診科的電停了?”

能送到急診科的,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若真如此,那費南的底線未免太低了些。

“那倒沒有,但是院長辦公室、我的研究室、護士台已經停了個遍了。”寄餘生生無可戀。

薄靳舟:“……”

他就說,那家夥這兩天都不怎麼跟蘭絮通電話了,他還以為他終於放棄了呢。

“你給他辦住院手續,讓他走。”

“他不走!他說什麼他的監護人不在,辦不了手續。我他麼個老天爺,他幾十歲的人了,要什麼監護人?最過分的是昨天他把我研究室的門黑了,我還在做實驗他大搖大擺就進來了,我靠!”

薄靳舟把手機拿開了些,聽著寄餘生暴躁完才放回耳邊,“你那邊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有個屁,院裏為了防盜,我研究室的門是經過多重加固的,除了密碼,沒人能打得開,他麼的,他說他兩分鍾不到就把我門打開了,哦對了,前天還黑了整個醫院所有病房、大廳的電視,轉播法國球賽,說什麼他想看球賽了。你他麼自己看去吧,讓所有人都跟著看是什麼鬼?”

寄餘生是真崩潰了,本以為這個洋鬼子挺好對付的,現在卻被搞到抓狂,還要時時刻刻提心吊膽他會不會突然心血來潮給哪裏又停個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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