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真是太忙了,忙的好像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等我想起我的兒子也是個大男人了,可以和女孩子約會了的時候,我才想起,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提過你了。”
“借著集團體檢的機會,我們請醫生給他做過很詳細的檢查,但是醫生說他的腦部很正常。”
“老太太曾給他看過你的照片,他沒什麼反映,好像不記得一樣。到後來我們所想到的科學手段已經解釋不了這種問題,老太太想過要把你接回來,你奶奶就病了,沒過多久他回來就說,他遇上一個女孩,好像他等了很久的人。我和老太太以為是你,還以為是你父親把你和奶奶接回來治療了,還想著過去看望看望,他就把程靜言帶回來了,然後就亂了。”
“那個時候程靜言不叫程靜言,她叫程煦,老太太強烈反對,靳舟也像是突然中二病發作,這麼多年都沒有的叛逆終於出現了,在和老太太的爭執中竟然直接帶著程靜言去領了證。”
“你和靳舟的婚事是老太太和你奶奶早就定下的,這讓她覺得無顏麵見老友,也很是病了一段日子,卻沒阻擋住靳舟辦婚禮,後來的事差不多你也知道了。”
蘭絮呆坐良久,十年光陰彈指一瞬,她隻以為自己等的難過,盼的辛苦,卻不知距她千裏之外的地方竟發生這麼多事。
“佟姨,他是因為我那幅畫才……”
“這些我們誰也不知道,你不要多想。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讓你自責,也不是想讓你原諒靳舟腦袋一抽把自己搞成個二婚,失了與你的約。我隻是想讓你能對他再多一點耐心,你看,即便他不記得你,他還是會愛你。歲月長河那般久遠,但深埋於心底的愛,或許會遲一些才被挖掘,但永遠不會質變。”佟鳶握著蘭絮的手,“拜托你,好嗎?”
蘭絮連連點頭,眼淚忍不住落下來,“我會的,媽媽,我會一直一直等著他的。”
佟鳶亦是傷感,她知道,她這麼做很自私,但這一刻,她隻想做一個希望兒子能夠幸福的母親。
從房間裏出去時,佟鳶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但她想了又想,卻什麼也沒想起來。
看了看時間,佟鳶去書房叫薄靳舟,讓他早點回房間休息。
薄靳舟無奈,不過,還是很快關了電腦。
佟鳶也不是隻會說蘭絮的人,對薄靳舟也說:“你現在該知道我們為什麼那麼喜歡蘭絮了吧?我告訴你吧,這世上就算你是個窮光蛋,傻瓜,植物人,願意陪在你身邊的,也就蘭絮一個人,你得對人家好,知道不知道?”
“知道。”薄靳舟沒不耐煩,繼續聽著佟鳶嘮叨。
片刻,佟鳶的嘮叨終於結束,薄靳舟下樓,佟鳶和他一起下樓拿喝的,說了這麼久,她口幹舌燥的。
走到二樓的樓梯口時,佟鳶腳步一頓,忽的一拍腦袋,“壞了。”
薄靳舟被她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急忙問:“出什麼事了?”
“我好像給絮絮買的那些衣服忘洗了。”
薄靳舟頓時見鬼一般看向佟鳶,“那我房間裏現在……”
“一件絮絮的衣服也沒有。”
薄靳舟差點腳底打滑直接摔到一樓去,那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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