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費南沒動。
薄靳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他其實是沒有理由幫蘭絮處理這種問題的,何況,蘭絮根本不知道。
又過了半晌,費南終於端起酒杯。
他深深的看了薄靳舟一眼,“薄靳舟,終有一天,你會為你的自負付出代價!”
“若真如此,我自會承擔後果!”
費南冷笑一聲,“你放心,我比你更期盼這種結果不要出現!”
隨即,他端起酒杯,同樣一飲而盡。
薄靳舟回以一聲冷笑,壓根不信,都是男人,好像偏他更好心一樣。
蘭絮在衛生間磨蹭了一會兒,心有餘悸的回到包廂薄靳舟終於沒再給她喂這喂那,隻是不知為何,兩人臉色都不太好。
她看看薄靳舟,又看看費南,想了想,朝費南道:“費南,靳舟這個人你知道的,說話比較直接,不過沒什麼別的意思,如果他說了什麼,你不要往心裏去啊。”
費南心累的看著傻兔子一樣的蘭絮,心中直歎氣,目光瞥過薄靳舟,說了句:“不會。”
“謝謝你。”蘭絮立刻道謝,捧著自己的橙汁和他碰了碰,另一隻手尋著薄靳舟的手輕輕握了握,隨即被人緊緊握住。
一頓除了蘭絮,其他兩人都不想吃的晚飯,從七點吃到快九點,終於結束。
蘭絮和薄靳舟說好先送費南回十裏風荷,不過,費南拒絕了,獨自打了輛車就消失在夜幕裏。
蘭絮轉頭看向薄靳舟,雙手握了他的手輕輕搖了搖,“怎麼了?是不是費南說了什麼話,讓你不開心了?”
薄靳舟微微抬眉,他養氣功夫還算不錯,當著蘭絮,也沒有直接作出沉下臉的事,竟然還是被她看出來了?
“沒有。”薄靳舟說。
“真的嗎?”
薄靳舟看過來,垂眸就看到她仰頭望著他的樣子,晶亮的眼睛裏仿佛滿心滿眼都是他,滿心的鬱燥仿佛悉數褪.去。
抬手在她頭上揉了下,“嗯,真的。”
蘭絮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剛剛分明感覺他情緒不太對,不過,薄靳舟不想說,她自然也不會一直問個不停,“好吧,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你再說。”
終於為她這份洞察力折服的薄靳舟笑了一下,扭著她的身子轉了半個圈,把車鑰匙遞給她,“好了,過去開車。”
看著蘭絮離開,薄靳舟從身上摸了摸,摸出一根香煙點燃吸了一口。
煙草的味道彌漫在夜色裏,但隻要一想起之前費南說的那些話他就煩,蘭絮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該是他關心的事,那家夥算什麼!
薄靳舟悶悶的吸著煙,到最後,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氣自己不如費南了解蘭絮,還是費南比他想象中更了解蘭絮,還是他們之間擁有那麼多他不曾參與和知道的過去!
他煩躁的太認真,以至於蘭絮把車開過來都沒有發覺。
終於,指尖一頓,快要吸完的香煙被人拿走了,轉頭就見蘭絮將煙蒂按滅在垃圾桶的煙灰缸裏。
“不喜歡煙味?”薄靳舟問。
蘭絮微微搖頭,拉著他往車邊走。
薄靳舟跟著她的步子,看著她纖瘦的身影,忽然脫口道:“蘭絮,上次好像你說,在法國的時候費南經常去你那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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