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喜歡住別墅。”

“哦。”蘭絮應了一聲。

這麼一說薄靳舟發現蘭絮和程靜言挺不一樣的,程靜言對生活質量要求很高,衣食住行都要好的,喜歡吃肉,喜歡讓他帶她去吃法餐,但蘭絮不同,被子亂的卷成一團也能照樣睡,吃的隻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你呢?喜歡住哪兒?”

“都好啊。”

“那回老宅?”薄靳舟故意逗她,他知道集團裏許多女員工都不喜歡和公婆一起住。

“也好啊。”蘭絮表情沒什麼變化。

“不覺得老人比較麻煩?”

“喂,”蘭絮伸手戳了他一下,“不要這樣試探人的好吧?”

“好吧,我的錯。”薄靳舟順手將人手指抓在手裏,摩挲了兩下,“過段時間給你賠罪。”

“……”蘭絮好笑,現在犯錯,過段時間賠罪?哪裏的道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

不過,日常談笑而已,蘭絮並不計較。

兩人出去把其餘的花盡數插完,一時間家裏到處都是花香。

薄靳舟又忙碌了一周多,終於將積壓的工作全部處理完,然後和蘭絮一起去醫院給老太太辦了出院手續。

天氣越來越涼,老太太的心髒病受不了太熱,自然也受不了太冷,未免出院後老太太受不了,才不過是十月末,薄家老宅裏已經開始供暖,

出院這天天氣很好,老太太終於離開桎梏了她好幾個月的醫院,心情也非常好。

這天晚上,薄家一家四口終於在薄家的老宅裏團團圓圓和和美美的吃了頓飯。

期間薄靳舟提出讓佟鳶和老太太到南方去過冬,青城的冬天太長,而且冷的格外快,不過穿了十數天的毛衣蘭絮今天已經開始穿大衣了。

不過,老太太不怎麼高興,“你以為我是大雁啊,還要遷到南方去過冬?明年春天再飛回來?”

這是薄靳舟和蘭絮結婚第一年,他們薄家第一個安安生生的新年,一家人一定要一起過,老太太對這點很偏執。

兩人掙了半晌也沒爭出個所以然,隻能作罷。

飯後,小夫妻二人一起送老太太回房間休息,誰知上了三樓之後老太太卻不走了,“走,去書房看看。”

“奶奶?”薄靳舟有些驚訝。

老太太的書房和他的書房不是同一間,最近幾年已經很少開了。

不過,推開之後還是一如既往的纖塵不染。

兩人扶著老太太在一把躺椅裏坐下,老太太指了指辦公桌那裏,“靳舟,前段日子我讓人擬了份文件,你拿過來看看。”

“抽屜裏嗎?”薄靳舟打開看了看,就看到一份新的協議,他愣了一下,“奶奶,您這是……”

蘭絮出去倒了兩杯水,端著托盤上來就見薄靳舟一下朝她望了過來。

蘭絮疑惑,“怎麼了嗎?靳舟?”

“看到了?”老太太問。

“嗯。”薄靳舟收回目光。

“有什麼意見?”

薄靳舟沒著急開口,過了一會兒,才說:“有點意外。”

“意外什麼?”

薄靳舟摸了摸鼻子,朝蘭絮走過來,接過她手裏的托盤把兩杯水放到桌上,才說:“我以為您會將這些股份留給您的金孫呢。”

老太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媳婦有了,你不努力,我哪來的金孫?你還有臉說?”

“正在努力,正在努力。”薄靳舟忙說。

蘭絮:“……”

老太太哼了一聲,朝蘭絮招了招手,示意她也看一看。

蘭絮茫然,“我就不用了吧?”

集團的事務她一概不懂,而且,她對博遠集團一點兒貢獻都沒做過,無論是人事調配還是股權分配都輪不到她插嘴啊。

“嗯,不看也行,直接簽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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