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飄揚在風裏，她溫溫的笑著，一如當初那個需要被他護在身後的女孩。
不過，薄靳舟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的雙手放在口袋裏沒有拿出來的打算。
“不能。”良久，他說。
程靜言的手落下去，眼睛裏盡是失望。
“回去吧。”薄靳舟輕歎。
程靜言無言的跟在他身後往回走，無聲中又想起以前他曾來學校看她。
他不常來，也不定是什麼時間，現在想來應該是有時間了就會過來一趟，但那頻率著實低的可憐。
不過，他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一直都是。
程靜言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良久，她忽然開口：“阿舟，你知道四年前我為什麼會出事嗎？”
薄靳舟立時腳步一頓，轉過了身。
“什麼意思？”
“或許你應該去問問媽和奶奶。”
薄靳舟皺眉，一是為她的稱呼，二是為她這話中含義。
“你可以說的清楚些。”
程靜言搖搖頭，倏地笑了，“都過去了，你就當我開了個玩笑吧。雖然我們現在走到這一步，但是阿舟，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真的很開心，謝謝你。”
薄靳舟皺著眉看著她，程靜言沒有多留，出門打了輛車離開，在薄靳舟不解的眸光裏朝他揮了揮手，鑽進了車裏。
很快，程靜言的手機響了起來，看清楚來電，她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厭惡，但還是很快接了起來，“金總……”
電話裏傳來粗噶的笑聲，“美人未遲暮，過來吧。”
美人未遲暮，與左岸會所一樣，同樣是青城首屈一指的會所，不過，卻是薄靳舟等人極少踏足的會所。
隻聽名字便知道美人未遲暮是怎樣風.騷的所在，隻是，這段時間，程靜言明裏暗裏卻沒少踏足此處。
因那一句話，薄靳舟回滄瀾庭的路上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程靜言四年前為何出事幾年來一直困擾著他，車是改裝過的，不能說可以防彈，但被撈出來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該破爛成那樣。
而且……老太太和佟鳶……
老太太一生堅毅，博遠和他都是靠著老太太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在某些手段上，老太太可以說是殺伐果斷，但，薄靳舟相信，老太太一定不會害人性命。
至於佟鳶，殺隻雞都會暈過去，怎麼可能害程靜言墜海？
薄靳舟不信，是以薄靳舟雖然疑惑，卻也沒有真的去問老太太和佟鳶。
驅車去蘭漳那邊，蘭漳這幾天已經好了許多，他堅持讓蘭絮簽字收下那些東西，蘭絮堅持不收。
這幾天裏，蘭絮經常會過來，但她本身不是個多話的人，大多數時候都是蘭漳說，而她默默的聽著，聽完也就完了。
而薄靳舟在這幾天裏也逐漸了解事情的始末，他調查過許多，比如蘭漳幾次想和溫思怡結婚都沒結成，公司卻遭受重創；蘭絮不喜歡溫思怡等等，但他從未想過楚南喬的死完全是因為蘭漳。
“或許……他是真的知道錯了。”薄靳舟試著說。
蘭絮坐在車上手裏把.玩著她的口琴，聞言動作停頓了片刻，轉過頭來看向他，“知道錯了有什麼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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