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蘭絮。”
有些話一旦出口,就沒有那麼難了。
低沉繾綣的聲音落在耳畔,蘭絮有些臉熱,她緩緩貼近他的懷裏,不再多言。
耳畔心跳聲怦然有力,她緩緩合眸,他總會知道她有多愛他的。
良久,一直到劉媽上來請他們下去吃飯,薄靳舟才不舍的鬆開蘭絮。
晚飯後,蘭絮得知薄靳舟工作沒有結束,硬是將他推進了書房,自己則歪在沙發上翻書,還是那本木棉種植的技術手冊,翻來覆去都要被她翻遍了,可惜,木棉就是不聽她的話,葉子一片接著一片的落下,蘭絮愁的頭發都快掉了。
薄靳舟敲著電腦處理工作,冷不丁手機響了一下。
是寄餘生,薄靳舟那毛病他是知道的,前段時間見兩人過的蜜裏調油自然而然的以為薄靳舟好了,直到今天薄靳舟問他。
他這才反映過來,薄靳舟不會是沒好吧?
於是,寄餘生給薄靳舟發了條消息。
【兄弟,你不會是不行吧?】
嗯,很質樸的問題。
薄靳舟卻差點掀桌,按著語音鍵立刻回了回去,“你才不行呢!”
凶狠異常,不能忍。
蘭絮被嚇了一跳,她歪在那裏本來都快睡著了,結果被薄靳舟一嗓子吼醒了。
“什,什麼不行啊?”
薄靳舟抿了抿唇,搖了下頭,“沒什麼。”
他便是再坦白,以前對女人不行這種事也是不可能說的。
蘭絮哦了一聲,尋了個姿勢再次躺好,順便對薄靳舟說:“那你不要生氣。”
薄靳舟嗯了一聲,放下手機,誰知這短短的時間寄餘生又發了一條過來,他一個手滑,寄餘生的聲音竟然傳了出來。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萬一你時行時不行,讓人家姑娘獨守空房,你那不是浪費人家姑娘大好青春嗎?”
薄靳舟連點了兩下,竟然沒能阻止寄餘生那惡毒的聲音,頓時一張臉漲的通紅,再抬頭就對上蘭絮比他更紅的臉。
蘭絮手裏的書都掉了,一雙水眸瞪得溜圓,“你,你們,你們怎麼還討論這種事?”
薄靳舟:“……”
他呆了一瞬,“……什麼事?”
“就,就,就是……”蘭絮一張臉紅的幾欲滴血,她以前沒交過男朋友,但並不意味著她真的什麼都不懂。
都是成年人了,何況法國又是那般開放和浪漫的地方,蘭絮見過聽過的事情多了,平時隻是什麼都不說罷了。
曾有段時間她沒錢了,搬到一處閣樓住,樓下是兩對合租的男女朋友,房子隔音不好,每到晚上,各種聲音此起彼伏,許多時候兩個男人還要比比誰時間長。
最開始蘭絮聽不懂,後來撿了費南,法語聽讀寫突飛猛進之後,夜晚瞬間不美好了。
當然,比她更難熬的是費南,他剛好了個七七八八,就拿了大筆錢拖著她換了房子,自此才逃脫夜晚的噩夢。
蘭絮本沒將這些事放到心上,但剛剛聽到寄餘生的話,也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來,於是,就這麼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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