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風停了,雪停了,三個人均是愕然的站在雪地裏,以蘭絮最為驚愕。

離婚?

自從在一起以來,她真的沒想過。

其實,別說蘭絮,薄靳舟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種話。

他呆了呆,忽的擰身離開。

寄餘生抿了下唇,事情因他而走到這一步,可這一刻,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看著薄靳舟的背影,他轉回頭來歎了口氣,“你,別傷心,他就是一時氣話。”

蘭絮眨了眨眼,默默點了點頭,“我知道。”

“沒有幫到你,我很抱歉。”

“沒關係,你已經盡力了,謝謝。”

寄餘生的心又開始疼了,“你會考慮嗎?”

“嗯?”

“……離婚。”

洗精伐髓的疼開始在血脈裏遊.走,好一會兒,蘭絮笑了笑,“或許,會吧。”

寄餘生再次愕然,甚至脫口道:“你說什麼?”

蘭絮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

寄餘生頓時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有些慌亂,有些不安,又夾雜著一絲絲竊喜。

“你,你想太多了,靳舟……就是最近情緒不穩定,剛才說那話也不是真心的,你別太難過了,不要因此而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啊。”

“嗯。”

寄餘生還想再勸兩句,但實在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最後也隻幹巴巴的憋出一句:“我送你回去吧。”

兩人往回走,薄靳舟已經不在了,搞出了一出鬧劇的寄餘生也不好再待下去,叮囑了蘭絮幾句注意事項也離開了滄瀾庭。

蘭絮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房子裏,雖然還有傭人,不斷給她拿水果,拿點心,但蘭絮卻感覺格外的空。

晚上,薄靳舟依舊回來的很晚,但蘭絮因為換了藥,手上好受了許多,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就這樣一個早出晚歸,一個因為前段時間太累,而不斷犯困,兩人竟然將近一周沒見到麵。

周日早晨,蘭絮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薄靳舟竟然還在,身體一顫,一下子醒了。

“靳舟?”

薄靳舟身上還穿著家居服,不太自在的看了她一眼,“這個給你。”

一個不小的盒子遞到蘭絮身邊,蘭絮疑惑,“嗯?是什麼東西啊?”

薄靳舟沒說話,示意她打開看,臉色怪怪的。

蘭絮打開一看,是一枚胸針,紅色相思豆點綴在葉上,十分漂亮。

前段時間,她和他在翻看時尚雜誌時曾看到一枚紅紋石胸針,在珠寶界,紅紋石是公認的愛情石,可是,蘭絮卻覺得不管是什麼寶石都抵不過紅豆。

她當時隨口一說,沒想到現在就收到一枚。

蘭絮微微一笑,“謝謝。”

薄靳舟咳了一聲,“不客氣。”

蘭絮蓋上蓋子,正要把胸針放到抽屜裏,卻聽薄靳舟說:“你不戴嗎?”

蘭絮意外,感覺有些好笑,她每天都呆在家裏,戴個胸針做什麼?

“我自己……不太方便。”

“……我幫你。”

蘭絮失笑,這是在求和嗎?

不過,這麼多天都過去了,會不會有些晚了?

不過,蘭絮沒點破他的心思,而是點了點頭,“那就,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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