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舟找到蘭絮的時候蘭絮正坐在樓下醫院花園的長椅上,陽光映照下她姣好的側臉仿佛會發光,白的耀目。

她又在看著那條鏈子,五芒星搖搖晃晃,碎鑽折射下光芒不斷閃爍,仿佛是魔咒在閃爍。

薄靳舟皺眉,過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在想什麼?”

蘭絮一愣,忙收回了手,搖了搖頭。

她哪有想什麼,她隻是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其實毫無意義,而他,或許就像郭旗風說的,隻是她十幾年來求而不得的一個執念吧?

“嗯?”薄靳舟靠在椅背裏抬手揉了揉她的發絲。

蘭絮再次搖頭,“沒有什麼。”

“心情還不好?”

“靳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你會坦言回答嗎?”蘭絮轉過頭來望向他,純然的眼底印出薄靳舟不懂的感傷。

薄靳舟皺了皺眉,點頭,“當然。”

“那麼,如果把心分成十個均等的小盒子,在你的心裏,我占幾份?”

薄靳舟一愣,隨即,他笑了。

“你這是在衡量自己在我心裏的地位嗎?”

“對。”蘭絮點頭,沒有絲毫遮掩。

薄靳舟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和昨天晚上一樣,他回答:“我不知道。”

“為什麼?”

薄靳舟再次搖頭,“我隻知道,我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你。”

“所有……嗎?”

那昨天,又算什麼?

蘭絮怔怔的想著,“我知道了。”

薄靳舟卻是疑惑,她知道什麼?分明他自己都不清楚。

蘭絮起身,“走吧。”

“一起去集團?”

“不了,我想去十裏風荷。”

因為不知道右手究竟會如何,所以左手還是早些鍛煉為好。

這兩天,蘭絮已經在網上下單了一些鍛煉手指靈活度的東西,預計今天就到了。

“不如回滄瀾庭,那邊有劉媽他們照顧,會更方便些。”

蘭絮再次搖頭,“我在這邊就好。”

“那晚上,我來接你。”薄靳舟隻好說。

“你不是還要回老宅嗎?”

薄靳舟一頓,蘭絮再次開口:“我打車過去就好了。”

“……好吧。”

蘭絮沒有再多說什麼,一直到車子停在十裏風荷樓下,兩人一直這樣沉默著,薄靳舟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想了半晌,發現竟無話可說,隻這麼靜靜的看著蘭絮下了車。

看著蘭絮不曾回頭的一路往裏,薄靳舟心裏感覺愈發不對,卻實在不知哪裏出了問題,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晚上再問問蘭絮。

於是,晚上蘭絮又收到了一份禮物。

南非紅鑽原石,十分漂亮,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喜歡嗎?”薄靳舟說。

蘭絮抿了抿唇,握著那個裝著紅鑽的盒子看了半晌,才說:“很漂亮。”

“是吧?”薄靳舟笑著擁住她,“可以找人切一下,給你打條項鏈,一定很漂亮。”

蘭絮笑笑,未語。

其實就和無所謂今天穿什麼一樣,蘭絮對珠寶鑽石,也並沒有尋常女人的狂熱。

“我們合作的公司有個十分有名的珠寶設計師,回頭我們約一下,怎麼樣?”薄靳舟偏頭在她臉上落下一吻。

不等下一秒,蘭絮別開了頭。

薄靳舟皺眉,“蘭絮,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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