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絮是在電視上知道這件事的,不隻是汜水城,青城的媒體都給予了重點報道,稱天氣寒冷,工程施工難度增加,承接項目的公司應該盡全力做好項目,不得搞豆腐渣工程,否則將失去民心,要為數萬數十萬的家庭生計甚至這些家庭負責。
上升到這種高度,即便蘭絮這種什麼都不懂的也看出其中的問題嚴重。
蘭絮想給薄靳舟打個電話問問,但最近她和薄靳舟聯絡少,竟不知道什麼時間合適。
前後打了幾個始終無人接聽,蘭絮隻得作罷。
蘭絮又等了兩天,實在坐不住,到集團去顧深也忙的腳不沾地,因為汜水城的工程,青城在建的幾個項目也麵臨停工檢查。
蘭絮不好多做打擾,離開集團,想了想,蘭絮吩咐人往之前畫國畫的呂老太太家裏駛去。
佟鳶不懂集團的事,郭旗風那裏她一般都是能不打擾就不打擾,思來想去,蘭絮發現竟隻有呂老太太能給自己解解惑。
見到蘭絮,呂老太太很熱情,看到蘭絮包紮的手卻是一陣心疼。
“怎麼樣?好些了嗎?”
“謝謝呂奶奶,我好多了。”蘭絮將帶來的東西放到桌上,微微笑了笑,再次為自己不能給她畫畫的事道歉。
呂老太太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放到心上。
兩人淺聊片刻,蘭絮忽的看到放在茶幾一側的報紙,正是最近兩天對於博遠集團事情的報道。
蘭絮忙問:“呂奶奶,這個報道合理嗎?最近博遠種種,是不是真的特別危險啊?”
呂老太太把報紙拿過來又看了看,嗯了一聲,“遇上這種事,博遠也是倒黴。”
“這是怎麼說呢?”蘭絮忙問。
“你看,和博遠同期被報道的這幾個工程,”呂老太太又拿過幾張報紙,“這幾個工程是最近兩個月才開工的,那個時候他們沒開工當然沒有博遠遇到的問題多。而博遠呢?其實是被人舉報的,舉報的人好像是參與工程的工人,所以這種事上麵就會特別重視。”
“可是,那個人是偷竊工地上的鋼筋被趕走的,他心懷惡意。”
“是這麼說沒有錯,所以你看,最近幾天都有人在為他們辯解,呶,還是那個那年冬日寫的稿子,是非常有見地的。”
蘭絮接過呂老太太遞來的幾張報紙看了看,發現那年冬日一直在為博遠集團辯駁,從這位工人偷竊工地鋼筋被開除心懷不滿,到訛詐博遠集團出撫恤費,到如今天氣反複為項目造成的巨大施工困難,並羅列出兵不是一個項目出類似的問題。
“這樣有用嗎?”
“這幾份報紙無論是青城還是汜水城,又或是在建築方麵,都是比較有建樹的報紙,如果這稿子一無是處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發上去的。想要徹底解決得靠博遠自己,但這幾份報紙,很大程度上為博遠集團解決了輿論上的燃眉之急。”
“原來是這樣。”蘭絮鬆了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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