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絮一呆,腦子裏一片空白。

“我肚子裏的孩子是阿舟的,蘭絮!”程靜言說。

寄餘生一下站了起來,幾乎是一把搶過了蘭絮手裏的檢查單,隨即,他也看到了下麵的確診報告。

他瞪著眼,猶自不能相信,“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下意識去抓程靜言的衣領將她揪到自己麵前,“你再說一遍!”

“餘生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你的好兄弟,阿舟就要有兒子了,你不為他開心嗎?”程靜言不慌不亂猶自笑著,隻是目光意味深長的瞥向蘭絮。

霎時間,寄餘生像是被燙了手急急甩開了程靜言。

“這不可能!”他往後退了幾步,猶自不可置信的瞪著那張檢查單,不知是對程靜言說,還是對蘭絮說。

“有什麼不可能?”

是啊,有什麼不可能?

難道誰還會揣著別人的孩子來正室麵前耀武揚威的叫囂嗎?

沒有人。

蘭絮和寄餘生都這麼想。

蘭絮忽的一陣目眩,挺著大肚子的溫思怡再次出現在眼前,忽的好像又變成了程靜言,登堂入室,要求進門,兩廂交替,蘭絮再也忍不住,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蘭絮忽的起身來不及分辨方向朝外衝去,未等找到合適的地方蘭絮便吐了出來。

惡心,真惡心。

“蘭絮!”

寄餘生隨手抓了一包桌上的麵巾紙,跟著出門。

自懷孕後,除了上一次心緒不佳吐過兩次後,蘭絮並沒有再出現尋常孕婦的孕吐反映,但今天卻著著實實將胃裏倒了個幹淨。

“你感覺怎麼樣?”寄餘生扶著吐得一頭虛汗的蘭絮,抽出一張麵巾紙為她擦了擦大衣上粘的汙.穢物。

然而,殊不知在後麵看他就像是親昵的抱住了蘭絮一樣。

“你他麼在幹什麼?寄餘生!”身後一聲怒喝,寄餘生驟然被一股大力掀開,隨即,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寄餘生猝不及防,當即倒飛出去。

蘭絮身形不穩踉蹌了兩下終於看清來人,薄靳舟。

寄餘生這下直接摔進了路邊的綠化帶裏,未等他站起,薄靳舟又一拳已經到了,“你他麼動手不看看是誰的人?”

“靳舟?”蘭絮一聽便知道他誤會了,急忙過來幫忙,豈料寄餘生再次被一拳放倒,蘭絮忙抓住薄靳舟,“靳舟,你誤會……”

“你走開!”薄靳舟用力一甩,蘭絮剛吐得滿身虛汗哪裏經得住他的力氣,身子頓時朝後跌去,重重的撞到一處牆上。

薄靳舟頭也未回,雙眼通紅,出差這幾天他無一天不想著蘭絮,那想著剛回來就被自家兄弟和蘭絮送上這種大禮,一時間肺都快氣炸了。

“薄靳舟!”寄餘生大喝,“你做什麼?你知不知道蘭絮已經……”

“我做什麼?你做什麼?”薄靳舟同樣大喝,“我拿你當兄弟,你泡我老婆!我早就發現你不對勁了!”

“我……”寄餘生慌亂的掃了眼蘭絮,“薄靳舟,你別亂說!”

“我亂說?我他麼打死你!”薄靳舟將他的小動作收於眼底,一時更加生氣!

“打死我?你也不看看你做了什麼?你他麼……”

寄餘生還沒說完薄靳舟的拳頭就到了,一時間,他怒從心頭起,隻想替蘭絮狠狠教訓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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