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事務所。

曲安之看著一臉慘相的寄餘生,過去給他倒了杯水。

“你和蘭絮到底怎麼回事?”

寄餘生抬手抹了下嘴角的血,“什麼事也沒有。”

“那你心裏的鬼從哪兒來?”

寄餘生驀地抬頭朝他看了過來,曲安之把水放到他麵前,“靳舟第一次帶蘭絮見我們的時候,你就不太正常。”

他聲音淡淡,算是解釋。

寄餘生臉色變了變,重新低下了頭,“你想多了。”

“是嗎?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第一次見麵就給人送藥?”

寄餘生動作頓了一下才繼續把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隨即打開通訊軟件編寫了一句什麼發送了出去,低垂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須臾之後,低沉的聲音終於傳來:“送藥是因為她是靳舟的妻子。”

“……”曲安之靜靜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終是忍不住歎了口氣:“她不愛你。”

寄餘生臉色突兀的變了變,一下子站了起來,手中緊緊的攥著手機,“你誤會了,我和蘭絮什麼都沒有,她是靳舟的妻子,怎麼可能愛我?而且,你這說的什麼話,我也不愛她啊。我醫院裏還有研究沒做完,先回去了。”

他匆匆朝外就走,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站住,“對了,你這話千萬不要出去亂說,影響人家夫妻感情。”

話一說完寄餘生便闊步而出,盡管他看起來和以往沒有什麼差別,但是,熟知他的曲安之如何看不出來他步履間的倉皇?

車上。

“我,我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解釋,但是,現在都有太多的手段可以做出來了,你知道,對不對?”薄靳舟捧起蘭絮的臉,眸光急切。

蘭絮拉了他一下,薄靳舟卻捧著她的臉更緊了些,“你冷靜點,你想一想,嗯?”

“你弄疼我了。”蘭絮皺了皺眉。

男人倏地一滯,忙鬆開手改成了握住她的手臂,“蘭絮?你別這樣,你想一想,再不濟,你想想我,我們夫妻這麼久,在床上我喜歡怎樣,你最清楚,不是嗎?”

蘭絮一頓,臉色倏地紅了。

蘭絮不了解別的男人在床上是什麼樣子,但薄靳舟,並不是個急色的人。

他喜歡逗她,吻她,喜歡動不動就抱她,可實際上,他並不是個重欲的男人。

在她的床上,他尷尬過,他迷亂過,他失控過,卻不會像照片裏這樣瘋狂和扭曲。

最初,她就是基於這一點並沒有相信這些照片。

蘭絮抿了抿唇,見她神色不像剛剛那麼厭煩,薄靳舟終於鬆了口氣,如常將她抱過來放在腿上。

“你……”蘭絮忙按住他,“你別這樣!”

薄靳舟卻箍著她的腰不肯鬆開,手裏拿著那些照片,“你再看看?這些照片,一個姿勢都沒有我喜歡的!”

蘭絮泯然無語,臉色也變得更紅,隻是,眉目間依舊清雋。

“若如你所說,她為什麼要揣著別人的孩子到我麵前來示威?”

如果真的不是薄靳舟的孩子,被拆穿之後,無論程靜言想要什麼,恐怕都不可能得到了。

風險如此之大,程靜言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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