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沒關係。”他說，“你開心就好，你開心就好，好嗎？”
他吻吻她的發頂，撈起她的手按在心口。
“沒關係，我欠你的，我等，我還，我都還，我該做的，我沒做的，我做錯的，我都還，行嗎？”
他的聲音裏微微的發著抖，她的心也跟著發起抖來。
蘭絮用力閉上眼，她想要推開他，卻睜不開他的手，掙不脫他的懷抱，手腕卻被他死死按在懷裏的動作硌的生疼。
佛珠撚轉，蘭絮緩緩吐了口氣。
“晚了。”她說。
薄靳舟不可思議的低眸，蘭絮仰頭望著他，“太遲了。”
“是，是太遲了，可是，我們還有一整個未來不是嗎？我們還有孩子。”
“我的因果結束了。”
“不，我不信！”
“信不信隨……”
話未說完，她的下巴驟然被人掰起，男人的唇落下來。
暴風雨落下，密不透風，掙不脫，逃不掉。
薄靳舟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她靠著牆逐漸滑落。
他在她麵前蹲下，望著她腫的不成樣子的唇，指尖肆無忌憚的撚過。
“因果結束了又如何？你的欲、望沒有結束。”
蘭絮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分明是你……”
根本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是我，是我沒錯。蘭絮，修心要靜，修佛要六根清淨，你的心不靜，有我在，你的六根也別想清靜！”
“你……”蘭絮氣結。
薄靳舟握起她的手，纖白如玉的手，沒有一絲疤痕，他垂頭，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蘭絮的手微微一抖，男人微笑，“你看，蘭絮，若你心上無塵，何必懼怕？”
“分明是你猥褻我！”蘭絮氣，一連抽了幾下竟未能抽出手。
男人失笑，手指穿過她的指縫，十指相扣，目光深深，“對，我猥褻你，你卻對我的猥褻心動了。”
“薄靳舟！”蘭絮額角突突直跳。
“抱歉，我不該說這句話，但這是事實。”薄靳舟說，“當然，你可以打我，但我不會認錯。”
四目相對，蘭絮倏地擼下腕上念珠撥弄起來，呼吸幾經起伏也變得平靜。
“你說錯了，我修心是因為我隻是個凡世俗人，凡是人，皆有欲、望。不要說一個吻，若有一日我出去和人約，你也不必感覺意外。”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這一次，跳腳的人換成了薄靳舟。
“塵世男女，皆為欲、望。”蘭絮望了他一眼，串珠套回手腕上，重新開始整理工作。
“蘭絮！”
身子再一次被人掰過去，蘭絮坦然相望，薄靳舟卻變成張口結舌，有口難言的那一個。
他不允許，可是，他沒資格。
何況，又不是上上上世紀。
“不行！”話還是脫口而出。
四目相對，薄靳舟的臉一點點漲紅，“你，你知道他們幹淨不幹淨，若，若是染了病怎麼辦？”
蘭絮淡淡回望，琉璃般的眸子望著他。
“你聽到沒有？要要不然，你什麼時候想了，找我也……”
急切的教導變成底氣不足的自薦，詭異的感覺令薄靳舟臉直發燙，他甚至沒想通話題是怎麼輾轉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