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明(1 / 2)

“寧總,你還是去房間裏休息一下吧!”

手術一直進行到晚上,寧茵昏昏沉沉的靠坐在走廊裏,眼睛都掀不開了,耳邊根本聽不清楚有人在對自己說著什麼,任何話,到了耳邊,全部成了“嗡嗡……”的聲音。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都快虛脫了,但是,還有一絲信念堅持著,堅持著呆在手術室外,不肯離開。

直到手術室的燈光終於在外麵變得黯淡下去,手術室的門被打開,有人被推了出來。

“老板,是老板!枳”

聽到了直本驚呼的聲音,寧茵掀開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一幕開始在自己眼前晃悠著。

“寧總,老板醒了……”

“醒了,他醒了……睜”

寧茵跌跌撞撞的朝前走去,當混沌的視線終於看到手術台上那張冷峻而沉睡著的臉時,她整個人最後的一絲力氣仿佛被抽空了一樣,身體綿軟一團,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寧總……寧總……”

有人開始疾呼,但是,她已經聽不見了。

江野琛在鬼門關逛了一圈,三天後,終於徹底醒過來了。

“老板,你終於醒了……”

在他昏睡時,保鏢阿雄和助理直本以及阮秋林都一直守在他身邊,睜開眼眸的那一瞬間,江野琛目光仿佛被凝固了一樣,盯著保鏢阿雄的臉,沒有了焦點。

過了半響,在大家的期待下,他的目光才到處搜尋著,見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他眉頭隨即煩悶的皺了起來。

“她呢?寧茵去哪裏了?”

守在他床邊的三個人紛紛麵麵相覷。

江野琛見狀,隱隱覺察出了些什麼,他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速度之快,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老板,你的肩上還有傷……”

“嘶……”果然,一動,江野琛就感覺到了肩膀處似乎有傷口被撕裂開的痛。

“我問你們,她到底在哪裏?”

江野琛冷繃著臉,伸手欲把自己手腕上的針頭,卻被一旁的阮秋林一手給按住了。

“江總,寧總在你醒來的時候也昏迷了,目前雖然沒有醒來,但是醫生說了,她沒有什麼大礙……”

“什麼叫昏迷了,你們到底在幹什麼,連個人都幫我照顧不了?”

江野琛火了,這一刻,大家似乎都明白了,那位空降到了公司做副總的寧茵小姐,似乎在他們老板心裏,早已有了不一樣的地位。

“說話啊!”

他吼了一句,大家紛紛哆嗦了一下,一直愛慕著他的阮秋林從來沒有見過自己老板這麼在乎過一個女人,她心裏一陣失落,隻好安慰道,“江總,寧總不會有事的,你現在還在養傷,還是躺在床上比較好!”

“你們來是跟我說廢話的嗎?”向來溫潤有禮的江野琛,此刻,脾氣簡直臭到了極點。

大家都不敢說話了,目光充滿怯意的看著江野琛。

江野琛氣得心口發疼,最後隻好沒辦法了,朝阿雄招了招手,“你帶我去她的病房!”

“老板,醫生有交代過我們你不可以下床!”阿雄提醒著他。

江野琛陰狠的來了一句,“哪個醫生說的,明天他不用來上班了!”

……

最後,妥協的都是江野琛的手下,他被扶著去了另外的病房,來到病房外時,原來,自己母親沈靜秀正安靜的坐在床前。

見到自己兒子到來,沈靜秀焦急的看著他的傷口,哽咽著問,“兒子,你可以下床了?”

“媽,我沒事!”

江野琛試圖輕鬆的換了下語調,但是他的目光卻一直盯著昏睡在床上的女人。

長發散落在白色的枕頭兩側,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瘦得讓人心疼,他的心,就在這時,竟然抽痛得厲害,仿佛眼前的這個女人,早已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一般,他似乎感覺到她生命的脆弱,心疼得讓他連手指都開始顫抖了。

“你沒事就好,可憐我的兒媳婦,說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就是不肯醒過來……”

“媽……”

一聽自己母親的哭訴,江野琛的眼眶都快濕潤了。

沈靜秀撲進自己兒子的懷裏,越哭越傷心了,“我不能沒有這個兒媳婦,不能沒有她,野琛,你一定要讓她醒過來,小茵是個好孩子,上天不會讓她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