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那個被稱為老大的警官一雙精明的眼睛在寧茵身上不停的轉悠著,寧茵心裏通透了,也不想再要解釋什麼,於是,那個老大便要手下的警員把寧茵和寧汐以及她們剛剛在喝的東西一齊帶回警局,包和手機通通沒收。
路上寧茵覺得頭暈目眩,而寧汐坐在她旁邊,卻沒事。
寧茵哪怕是頭腦昏昏沉沉的,但她猜得到原因。
到了警局,等化驗結果出來,寧茵知道自己猜得果然沒錯——在她的飲品裏發現違禁的迷魂藥成分。
她果然被下了藥榛。
而這邊,寧汐的杯子裏卻純淨得差點連細菌都沒有,她被判定為無辜的不知情者被當場放走了,
當寧汐站起來時,寧茵還無力的靠坐在椅子上,旁邊正有人因為她“涉嫌藏,毒,販,毒”是重刑重犯而在給她拷手銬。
寧茵雙手被拷在一旁架子上,她眼前一片眩暈,她眯了眯眼睛,看到了寧汐的背影,她似乎正準備要走,於是,寧茵努力側抬起頭,輕輕召喚一聲:“小汐!業”
也不知道寧汐有沒有回應自己,隻是在朦朧中,寧茵似乎感覺到對方正轉頭在望向自己,寧茵勾唇,笑了笑,繼續說,“我知道你對我心裏有怨氣,你介意我和邢灝的事情,我也不想解釋了,過去的時間裏,是姐姐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在外麵受苦了,這次,姐姐不怨你,你回去吧,隻是以後,我們姐妹的情分就到此為止了,你也長大了,知道為自己爭取想要的東西了,我為你高興!”說完低下頭去,閉上眼睛竭力去抵抗那片眩暈飄飛的感覺。
說完,寧茵耳邊隱約似聽到隱忍哽咽,隨後是一串急促的鞋跟敲擊地麵漸漸遠去的噠噠聲。
嗬嗬嗬,她忽然傻笑出聲來,有哪個做姐姐的,會做到她這般可憐卑微的地步!末了,寧茵又在心底歎息著。
被藥物控製住的無力也無法抵抗住心裏的那抹難過,但是,一切都沒有用了,隻是,唯一讓她意向不到的是,寧汐居然恨她,恨到了要這樣陷害她的地步。
迷迷糊糊中,寧茵聽見有人叫“王警官”。
朦朧中她聽到那王警官對手下小警員們說:“這件事性質不一般,需要即時審問,你們大家從下班以後一直跟著忙活到現在,不如都回家休息去吧,這裏留我一個就成,小小女犯一個,我應付得來!”
於是在一片“王警官加班辛苦”、“王警官偉大”的荒謬讚美聲中,屋子裏隻留下她和王警官兩個人。
門“哢噠”一聲被關起來。
椅子被人拖在地上,摩擦出一道尖銳刺耳的噪聲。
寧茵聽到王警官頤指氣使地問著自己:“寧茵是吧?我可告訴你,等下問你什麼你給我老實回答,不許胡說八道!剛剛從你包裏搜出來的那一小袋東西裏頭,什麼迷幻藥搖頭丸興奮劑毒品的,可通通都有!另外你嗑藥被抓了現行。嘖嘖,衝你五毒俱全這勁兒,我勸你趕緊老實交代,興許還能少蹲兩年,要是敢胡說八道,送你進去吃一輩子牢飯!現在開始問你話,記住不許胡說八道!說,是誰指使你藏毒販毒的!”
真好笑,居然要給她定這麼大的罪名,寧茵吃吃笑起來,想不到對方真是恨不得她越快死掉才越好。
她搖搖晃晃抬起頭,努力掀開眼皮嘻嘻笑答:“警察大哥,我老實交代,是你領導指使我這麼幹的!你趕緊去抓你領導回來!”
王警官臉色一沉,大叫一聲:“寧茵你敢放肆!你給老子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你少在那給我胡說八道!”
寧茵嗬嗬笑起來,“哎?不對啊警察大哥,您怎麼就這麼清楚不是你領導呢?您這麼肯定不是他,這麼說您知道是誰唄?哎喲,那您的嫌疑可比我要大得多了啊!我看……沒準您就是那幕後黑手呢吧!哎等等,我想想我想想!別說這事要這麼順下去的話,說不出的合情合理呢!我們姐妹隻是在那裏聊天,你卻闖了進來,還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塞我包裏,哎呀,這是栽贓嫁禍啊!”
寧茵雙眼迷離,一邊竭力堅持找著焦點,一邊吊了郎當的說了一大串話。
王警官立刻被她激怒,“姓寧的你再敢刁嘴巴胡說八道瞎編排,別說我動手扇你!”
寧茵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卻絲毫不懼怕他會動粗,依然語氣輕佻地一邊笑一邊刺激他:“警察大哥,你這麼凶是想幹什麼呢?莫非你是想把我屈打成招?我告訴你,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這樣對我,你可是也吃不了兜著走啊!”
說到這裏,寧茵忍不住頓一頓,嗬嗬的一邊笑一邊喘口氣後,她繼續嘲諷道,“對了警察大哥,你好像還真沒點文化吧,這中國的成語吧,不是隻有‘胡說八道’一個,打我進門開始就一直隻叨念‘胡說八道’這個詞,王警官,別說我想得多,可我真覺得你應該是花錢走後門進的警局吧?你看你這文化底子也太差些了;難道說招你那會警局急需會使用‘胡說八道’一詞的傑出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