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聽他說自己能成為一二流高手,猛地瞪大雙眼,流露出驚喜來,“當真?!”
實不相瞞,她確實是想練武來著。
能當個像沈大爺那樣的武林高手,然後鋤強扶弱,豈不美滋滋?
東方恪咳嗽一聲,莊嚴地點點頭,道,“自然當真。我且問你,你願不願意當老夫的關門弟子?”
阿阮眉頭一皺,“什麼關門弟子?替你關門的?”
“……”東方恪嘴角一抽,維持平靜道,“就是老夫的唯一親傳弟子。”
阿阮有些猶豫,“你不是有徒弟了麼?牛……啊不,羞花,不就是你的弟子?”
“老夫說出口的話向來說到做到。當初既與他斷絕了師徒關係,他便再也不是隱穀之人。”東方恪淡淡道。
更何況,他心中也明白,牛羞花如今為薛素問一心留在奉月,並不是隱穀合適的下一任主人。
阿阮聽了,頓時有些猶豫起來。
能有機會練武自然是好事,她也很感興趣,可是貿然拜師真的好嗎?她還沒忘記跟仙老板的約定呢,他們要離開中原去西域,她是不會在這裏待太久的。
而拜了師,她就要一直呆在中原了。
東方恪見她滿臉猶疑,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
隱穀兩個字在江湖可謂是如雷貫耳,誰見了他不敬重三分?當初多少人搶破頭也要求他收徒,其中還不乏高門貴族或天賦上佳之人,他看都不帶看一眼。
如今他都這樣直白了,阿阮居然還一臉猶豫!
東方恪氣得要跳腳,“你這有什麼好想的?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能成為隱穀主人的親傳弟子,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你還挑三揀四?!老夫可警告你,老夫說出口的邀請還從未有人拒絕過,如今你是答應也得應,不答應也得應!哼,明日我就帶你回隱穀!”
阿阮見他炸毛,立即安撫,“前輩別氣別氣,我這不是一時太開心了嘛,其實我現在還要先去找一個人,再來商議此事。”
“你還要找什麼人?”東方恪斜睨著她。
“呃……”阿阮隻得把她與仙老板的事,挑挑揀揀地說了一下。
阿阮說完,東方恪皺著眉上下打量阿阮。
他總覺得事情不像風波惡所說的那樣,是一時偶然撿到的阿阮。
風波惡一定隱瞞了一些事。
畢竟,當年他的退隱無人得知原因,而在江湖消失不久後,他就撿到了阿阮。
如今風波惡要離開中原,還要帶她一起,怎麼看都是別有目的。
隻是若要查他,也極其困難,風波惡向來獨來獨往,從不曾聽聞跟任何人有過交集。
況且,風波惡行事向來善惡不分毫無邏輯,阿阮這般信任他乃是大忌,焉知他並非出於某種目的留她在身邊?
東方恪有心提醒她,正想著如何開口,門外忽然傳來一道嬌滴滴的聲音,“東方前輩原來在這裏。”
兩人回頭,見牛羞花與沈寒璧踏入房內。
牛羞花笑著對東方恪道,“正要處置謝春秋的屍體呢,想著前來先知會前輩一聲,您要一起去嗎?”
東方恪臉上劃過一絲恨意,目光也冷了下來,“老夫自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