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絕對是大叔控,專門就喜歡父親類型的男人。認識小程同學之前,我堅定地以為:我會嫁給一個大我幾歲的男人,把我當女兒一樣寵一輩子,那我的一生就完美了。
可我偏偏對一個小男生動了心,這到底是為什麼,我始終百思不得其解。
很久以後,小程同學告訴我答案:“因為我身上有一種吸引你的東西,那東西正好是你最缺少的。”
我問:“是智商嗎?”
他說:“不是,是心......”
1
那晚,老鄉同學不僅僅給我送了二級題,還給了我一份大大的驚喜,或者說是驚嚇——一束玫瑰花和一份表白。
“寧心,我喜歡你!”
我木然看看玫瑰花,又看看一臉緊張的老鄉。
我想,我當時的腦子裏若不是被“一雙特別沉靜的眼睛”填滿,填得連一絲縫隙都沒有,我可能會腦子一熱,接受了這份真摯的感情。
可是,我逼了自己很久,我還是隻說出了一句:“對不起!”
他有些失望,但很快又調整好了情緒,問我:“那我可以追你嗎?”
這問題問的,我當時就不會了。“如果我說不可以呢?”
“我還是會追的。”
“那你還問我幹嘛?”
他仔細想了想,似乎也發現這個問題問得邏輯不通,笑著抓了抓頭發:“那就當是我通知你一下吧。免得我追你,你都不知道。”
我汗:“我有那麼笨麼!”
人哪,總會有沒自知之明的時候。
2
不自覺抬起頭,我看向寢室的窗子,窗簾緊密合著,完全看不見裏麵的人。
我不知道卓卓和程澤會做些什麼,說些什麼,也不想知道,於是,我在公寓前的花壇邊坐下。
老鄉也跟著坐過來,把玫瑰花放在我們中間。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是12月20號,隆冬時節的t市格外寒冷。我隻穿了一件單薄的毛衣,在公寓門前的長椅上坐了兩個小時,寒風順著毛衣往骨頭裏鑽,我冷得牙根都在打顫。
老鄉跟我說了很多話,我完全沒心思聽,我隻顧著在心裏後悔,後悔剛剛跑出寢室的時候,沒有帶件厚厚的棉衣。
3
月影重重中,公寓的玻璃大門內出現了一抹熟悉的人影,我瞬間忘了寒冷。
我緊緊看著,看著程澤從門內走出,看著他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墨藍色外衣,衣襟在風裏舞動。
他也看見我,腳步頓了頓,看著我身邊的玫瑰花。
我笑著對他揮手,很歡快地打招呼:“嗨!這麼晚還出去?”
他對我點了一下頭,又深深看一眼我身上的毛衣,想說什麼,看一眼我身邊的老鄉,便沒有說。
他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黑夜裏,再也看不見,我才收回酸澀的目光,僵硬地站起來。
“我可以回去了。”我說。我再不回去就要凍死了!
老鄉急忙拿起玫瑰花遞給我,我搖了搖頭。
老鄉說:“你不喜歡就丟了吧,我拿回寢室會被室友笑的。”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便抱著玫瑰花上樓了。
4
我回到寢室時,卓卓已經洗漱好,躺著床上聽音樂,準備入眠。
她看見我捧著玫瑰花進門,驚喜地坐起來:“你老鄉跟你表白了?你接受他了?”
一身的冷氣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沒有。他挺好的,可我不喜歡他這種類型的。”
“你不是挺喜歡成熟穩重型的男生嗎?我看他挺穩重的。”
“不是他這種成熟,這種穩重。”
“那是哪種?”
我腦中又閃過那雙沉靜的眼睛,歎氣:“我也說不清,反正不是他這種。”
“哦。”
我放下手中的玫瑰花,問卓卓:“小程同學什麼時候走的?”
“你剛走,他就走了。”卓卓不好意思地笑笑,“心心,你以後真不用這麼刻意給我們創造機會,弄得他挺尷尬的……”
尷尬?多好的機會,他有什麼可尷尬的呢?
我說:“我不是給你們創造機會,我是真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