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們想說“這一下子也做不出來呀,要不再換個別的座?”
太過於高端大氣上檔次,大寶座當然沒坐成,就見祭司大人抬腿一掀,從大腿內側抽出把短刀,“嗤啦”一聲,短裙後麵的燕尾部分被齊齊截掉,黑色包臀窄裙一瞬變成正版齊逼小短裙模樣,拐手再把短刀插回了腿間刀鞘。
“礙事!”裁下的半截布條隨手一扔,瀟灑。
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氣壯山河!
當然,她穿裙子向來穿安全褲,否則拍攝場景那麼多人她還得跳水,不都看光了。扮演刺客正是她向往的角色,這一身打扮也很符合她的預期,不然她那麼討厭水,打死也不會跳下海,她拍戲不用替身,都是親自上陣,為打造最炫最完美的熒幕形象而吃苦也願意,可就是,這一苦,居然苦得穿越了,還真是苦大仇深了。
這時,聽見船內聲音,“稟報聖君,已找到大祭司。”
另一個聲音接著道:“好,讓她進來。”聲淡如水,靜無波瀾。
越是定,越不安。
聖君?想必是剛才他們提到的聖君大人,先給他點手段瞧瞧,好擺正擺正姐的形象,妙止風想。
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
推開門,徑直走,一線白淡綠淡粉的顏色衝入眼簾,心頭一窒。
好一場蓮的視覺盛宴!
空氣中似有蓮的清香,霧的朦朧,冰的潔爽,紗簾垂掛,以白色為主調,綠色為依托,粉色為裝點,伴隨船外細瑣的水聲,一腳踏入,仿佛置身於蓮台仙境,頓悟那法華高遠。
這房裏,和他的主人一般,都是淡淡的,心清寂靜,勝似張揚。
美好的東西,抵不過妙止風心底劃過“此乃宇宙最強裝逼戶”的印象。
默送他一個字:矯情!
因為她看見背對著她,一直麵對窗外的人也一身同樣的裝束,正緩緩轉身。
他淡青色的發似浸染上了自然山水,青絲一綰,半束於後,細隨風動,讓人想到理過的翠竹枝葉,是那美好生機與亮澤堅韌;毅眉如濃墨渲染,揮毫一筆勾勒拉長,淡漠絕塵;雙目如冰雕,刺冷,明明落不下任何風景,卻藏了萬卷山河,一不小心看深了,似乎這眼就是深淵,會淪陷,會墜入無間地獄。
回身颯闥,金池碧蓮雲紋雪白靴,遮一半,露一半。
頎長軀,著一身白底低領服,外袍擺寬而肩窄,雙層華錦用作領和袖,淡水色紅蓮綠荷鑲絲,平添一抹華麗清貴,厚質感顯衣服流光貼合,靜動自如;顏色過淡,不仔細看看不出來,除此外,衣裳其餘部分通體為白。
腰帶與眉心點染一朵完整的紅蓮,舉止間若隱若現,神秘不可度,坐實了妖冶邪魅之名,又無不顯示他高高在上,神韻似仙。
粉色和碧綠都是難以駕馭的顏色,而在這位身上穿著毫無違和感,絲毫不顯女氣。
明亮,超然。
好一炬妙法蓮華燈,一張精致超然的臉,一位高潔冷魅的人。
妙止風承認自己被他吸引得差點忘記要做的事,然而見慣美男的她,不是這麼沒定力的。
見她擅自進來,那人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僅這麼一看,她又幾乎沒了底氣。
趕緊閃開目光,眼睛望著艙頂,語氣醞釀,柔和了一拍,朝他伸手道:“親,俺剛才想過了,我的到來是唐突了些,所以你們沒有準備好隆重的迎接我,這事兒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