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燼一身淡水藍色印紋錦衣,腰帶和單薄的坎肩鑲嵌了銀片,看著是挺有錢的。
衛隊頭領狐疑的看他一眼,朝手下使了眼色,列一個圍攏的隊勢,讓他走在中間。
這麼走,是為防這人真的是刺客,使計騙他們,他們也不至於讓他那麼容易逃了去;若這人不是刺客,正如他自己所說迷路了,那麼他們此舉也算是護衛他一路,也不怕他拖欠了辛苦費嗬嗬嗬。
走的時候,“迷途之人”回了一下頭,便見隊伍最後的一個人被一雙白嫩而緊實的手“哢”的擰了脖子,三兩下拖走,再回頭,跟上來的衛兵模樣的人,頭上盔盂鬆匡匡的晃蕩,很明顯是戴著的人頭太小。
周文康在山道口集合隊伍,詢問結果,此乃下山必經之路,剛從山頂下來的這一隊,也走了過去。
“站住,這是怎麼回事?”周文康直接攔截了他們,見隊伍中的宇文燼衣著外形突出,眼睛一直盯著他。
“稟王爺,此人自稱看風景迷了路,請我們給他帶路。”
迷路?現在一大早的誰那麼早進山,要是昨夜進的山,那怎麼可能還有心情看風景?
衛隊頭領何嚐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因為此人實在是看起來太無害了,而且現在天也亮了,說不定有那麼些沒事幹的人,就喜歡那麼早上山看風景也未可知呢,所以,一邊警惕,一邊也把人看著。
主要是,他看著有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盡可能的往金錢的方麵去想,不可能的也會變為可能,這是誘因。
宇文燼臉上一直有淡淡的笑,不見絲毫緊張,已經算準了每一步,也就無需緊張了。
要的就是周文康來懷疑,如果沒有懷疑,他這路迷的還有什麼意思?
他相信周文康能那麼快發現他們,這點智商還是要有的,不然,他都沒耐心跟他玩兒。
衛兵們各自歸隊,站成一排,宇文燼站的位置突了出來。
正在周文康準備靠近宇文燼之時,隊伍中一個小身子被擠了出來,因為沒有站在對的固定的位置上。
周文康一扭頭,就有一片薄薄的短刀貼著他的鼻子擦過。
他瞬間大駭,手裏的劍出鞘,橫手一砍,砍空了,隨後發覺自己的腰被人踹了一腳,好大一個踉蹌,再後來他就被一把刀尖對準了脖子,被押了起來。
“誰動!動一下戳一個窟窿!”妙止風將盔盂一甩,滾到幾位將領腳下,放了狠話,他們手中劍戟對指她,卻沒人敢上前。
“你們是什麼人?”周文康眼中厲光閃現,並無畏懼。
“跟你談生意的人。”妙止風看了一眼宇文燼,對周文康道。
宇文燼拿出一張泛黃的皮質東西,這邊見,那邊周文康已經衝口而出,“萬獸契約書!”
“好啊,果然是你們拿的!”周文康壓著怒意,一雙利眼死死盯著宇文燼。
妙止風一把掰彎了這大叔的腦袋,手中刀已經刺進他的皮膚,一絲鮮紅的血流了出來,用手指撣撣他的臉,語氣霸王的道:“把你的使節符交出來,繳符不殺。使節符換契約書,劃算吧?嗯?”
呸!擺明是打劫!
周文康鼻子哼哼,隻恨自己現在不能把他倆抓起來,吊著打,兩個小娃娃也敢跟他講條件。
逼人家拿東西,來換人家自己的東西,果然很劃算。
使節符在往後尋啟寶物的時候有大用,現在不拿,等到什麼時候?
在別人的國土上,打劫別人的友好同盟,偷契約書,搶使節符,謀奪寶物,這麼膽大包天的事,也就隻有這倆人敢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