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止風拍地而起,一個空中翻滾,細針呈現黑色,不用看,光聞都能聞出劇毒來。
好狠的殺手!
地底下咕嚕嚕的土鼓起起土包,四方齊聚。
如八卦陣法一般,朝中心點的她襲來。
妙止風眯了眼睛,冷冷勾起唇角,手中一道白光,瞄準四個方向的聚頭,全員集中了一點,她一刀刺入土中,掄著畫了一個圓,地底下瞬時沒有動靜了,等到她再次拔刀,刀尖染了一絲血。
這條通往海灣的坎途,開始展開一場突然的殺戮。
原野清新,風聲鶴唳。
空中有人一聲大喝,“交出寶物,饒你不死!”
下一瞬一隻大鐵錘便捶了上來,那人驚訝見,明明沒有動的女子卻突然沒了影,碰一聲鐵錘砸在了地上,剛從土中暴起的四人又被砸了個透,鐵錘一翻,猛的把泥土搗碎、掀蓋。
手持鐵錘的胡子大漢神情一凜,回頭看向背後。
空中一人白色衣袂飄逸,嘴裏叼著一把刀,一腳踩在那大漢背上,將他踩入泥土中。
空中還有劍風呼嘯,後麵來了不少人。
當先一柄魚腸劍當空刺來,直逼她胸前!
對靈虎使了一個眼色,它叼著那鐵錘大漢,往上空一拋,剛好串在那劍上,噗嘟一聲,掉地,頗像串上竹竿的鹹魚。
殺一儆百!
前方來了約摸二十人,本氣勢洶洶,凶神惡煞如盜匪,但是他們在看見這“鹹魚”之後,便齊齊的停在了五丈外。
有人憤怒咬牙切齒,有人畏畏縮縮不敢上前,有人賊心不死聒噪無比,所有人,對著一界女流指指點點,口水滿天飛。
“就是這個女人拿了涅火鼎!”
“咱們就應該一起衝上去殺了她,奪回鼎!”
“我看硬攻怕是不妥,聽說鄴城剛發生的慘事兒了嗎,那監斬官死得可離奇可慘了!”
“要不我看還是算了……”
“沒骨氣的東西,趁早滾!閃一邊兒去,別擋著爺爺出手!”
以此情形看來,來者都是江湖草莽,各自沒有什麼太大聯係,也不都是同一派係的,就奔著同一個目標,暫時團結了,如果到了利益麵前,真正打到最後的,還指不定剩下幾個人呢。
這些人風聲可真夠靈的,新把戲層出不窮,也罷,正好閑得手癢,逮幾隻笨驢練練手。
於是,妙止風抬起頭,對那邊勾了勾手指,輕佻道:“來幾個能打的,本姑娘陪你們玩玩兒!”
這時眾人才看清她的臉,桃色眼眸,比例極美的身軀,嫩白光潔的肌膚,小臉紅唇,勾人笑容,玉臂長腿,烏黑發亮的長發,美,真美,美得讓人流口水。
隻不過,這,怎麼跟傳言中十惡不赦醜到家的女飛賊不一樣呀?
有人瞧直了眼,有人搓著下巴,有人爭相議論:
“到這兒之前,咱不是聽說盜寶女賊是個身高七尺,形同大漢,其醜無比的怪女人?”
“還有頭發掉光,癟胸塌背,皮黑肉厚,大餅臉缺門牙!”
“還有還有一女賽過三大漢,一頓能吃五大碗,一拳打死當官令!”
“……”
我去年買了個表!
都說傳言可怕,沒想到真的這麼可怕,傳言及其傳言編造者簡直令人發指喪心病狂!
不就是嫉妒她,也抓不著她嘛!
都以為活捉林誌林似的,哪有那麼容易!
聽不下去了,妙止風“唰”一動,就輕描淡寫的站在了最前麵一個矮墩個兒,蹩腳癟三麵前,歪頭瞧著他,雙手叉腰,妖嬈咧嘴,“我美嗎?”
“美……”癟三目不轉睛,癡癡的看著她,齒咬十指愣得不會動彈。
美人朝他眨眨眼,道:“還要殺我嗎?”
“不……”癟三搖頭,旁邊那一搓連帶搖頭,眼珠子定格。
然後美人“啪”的一拍他肩膀,拍得所有人眼珠子滾了滾,滾回了神。
聽見美人大聲的、平靜的、唯我獨尊的、爾等靠邊的清晰道:“我,沒有拿那隻破鼎。”
有人開始瞪眼,不信,“不對,都說是你拿的!”
妙止風瞟他,“你親眼看見?”
那人搖頭,被她一指骨敲了下去,“那玩意兒對我沒用,我拿它裝誰的骨灰啊?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