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留步!”
瑟瑟聞聲一驚,急急回過頭,正見一男子逐步朝她們走來,一身黑衣,腰間掛著一把大刀,右手慣性的握著刀柄,不經意間便殺氣外露,僅一人,便給人一種金戈鐵馬的錯覺,額間綁著黑色鑲著寶石的絲帶,相貌清秀,但橫跨整張臉的那道疤痕使他整個人都變得凶神惡煞起來。
瑟瑟哪裏見過這等人,當即嚇得連呼吸都停止了,心跳聲如擂鼓鳴鳴,但即便如此,她還是不忘將唐七秀護在身後,一臉戒備的看著男子,強裝鎮定的說道:“你是誰?找我們家小姐有何事?”
男子沒有接瑟瑟的話,而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唐七秀,出聲道:“我家主子有請,請姑娘隨在下走一遭。”
瑟瑟聞言咬了咬牙想說什麼,卻見唐七秀看也沒看男子一眼,徑自朝前走去。
瑟瑟:“……”
男子:“……”
走了幾步,唐七秀見瑟瑟沒有跟上來,微微皺了皺眉,回首看了她一眼:“愣著做什麼?生蛋嗎?”
聽到唐七秀的聲音,瑟瑟猛然間回過神來,看了眼有一瞬微怔的男子,又看了看唐七秀,牙一咬朝著唐七秀跑了過去。
她家小姐都不怕,她怕什麼,光天化日的,她還不信這人能把她們怎麼樣。
男子也終於回過神來,看著唐七秀的背影皺了皺眉,加重了語氣再次喊道:“姑娘請留步。”
唐七秀:“……”
又不理他?這是直接把他無視了?
男子眉頭皺了皺,又想起自家主子的交代,眉峰一挑,一個閃身來到唐七秀身邊,沉聲道:“姑娘得罪了!”
男子說著出手如電大掌朝唐七秀襲去,唐七秀見狀眸光一凝,不動聲色的朝後退了幾步,與此同時衣袖下的素手微動,一根銀針以破空之勢直逼男子麵門。
男子微驚,身形急急朝後退了幾步,銀根堪堪從臉頰劃過,留下一道細微的劃痕。
男子站穩身形,皺眉看著唐七秀,竟然還是個會武的,剛剛若非他反應夠快,那根銀針若是沒入他的穴道,他非死不可。
見男子看她,唐七秀揚了揚眉,冷聲道:“有求於人還敢這麼耍大牌?”
男子見唐七秀惱了,心知主子找她有事,當下也不敢怠慢,急忙斂眉對她抱拳道:“姑娘息怒,剛剛在下也是不得已為之。”若非她不理他,他也不會對她動粗,再者她適才也討回來了。
唐七秀掃了男子一眼久久未語,就在男子想要再開口勸說她的時候,唐七秀直接越過他朝著雅間的方向走去。
她又不蠢,這個時候會找她的人,除了是聽到了她之前的話,想要找她問個究竟,她再也想不出其他了。
而這樣的人,隻能是剛剛那個雅間內的人。
男子見唐七秀自己走了過去,當下鬆了口氣,急忙尾隨了過去,緊跟著的還有一臉緊張忐忑的瑟瑟。
唐七秀回到那扇緊閉的鏤空雕花木門,眸子微微眯了眯,下一瞬一掌推開門逐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