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條官道旁邊的樹林裏,又一次傳來鳥雀掙開樹枝一哄而散的聲音,然後便有成群的鳥雀向四麵八方飛去,那匆匆的急勢好像是在逃命一般。
一股血腥味也充斥在林中,使這片林子看起來極其詭異。
官道上橫七豎八的躺了幾具屍體,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傷流了滿地的鮮血,在這些屍首間站著幾個黑衣人,渾身上下隻漏了兩個冷冷的眼睛在外麵,手裏拿著柄閃著血光的長劍,陰森森的看著停在中間的淩亂馬車。
“走吧,”黑衣人頭目看了一眼馬車中倒在血泊中的女子,冷冷的說道
忽然天空中亮光一閃,刺的幾人眼睛不自覺的閉了起來,等亮光消失,幾人睜開眼睛來,麵前多了一個一身奇裝異服,紮著長長馬尾的人。
幾人看清來人長相,如見鬼魅一般,均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不為其他,因為來人的一張臉和剛剛他們殺死的人一模一樣。
肖黎站在中間,一身黑色緊身衣,頭發紮成一串馬尾,明眸皓齒,眼神微冷,臉上神情還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待看清眼前的情景時瞬間瞪大了眼睛,即使她性子再冷情,此時也忍不住驚奇。
這裏是哪裏?為何那麼陌生?她不是正在執行義父交給她的任務,去刺殺一位黑道的大人物,一時不查反被人設計受傷,正在突圍嗎?
肖黎秀眸微眨,睫毛輕皺,看向前麵不遠處冒著煞煞冷氣的黑衣人問道,“你們是誰?這是哪裏?”
幾個黑衣人這時才回神過來,沒有人回答肖黎的問話,眼神順便變冷,提劍向肖黎殺來。
肖黎一看形勢不對,別人要殺自己,總不能還裝聾作啞,身上所帶的武器全部在任務中用完,如此隻能放手一搏。
右手輕抬,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這是她僅剩的最後一件保命武器,眼看黑衣人到了跟前,戒指裏吐露出一根極細的鋼絲,趁著夜色,鋼絲猶如毒舌一般吞吐著攻向離的最近的一個黑衣人的要害。
被擊中的黑衣人當場斃命,其他人顯然沒想到竟然會這個樣子,黑衣人頭目眼光一閃看到了肖黎手中的鋼絲,“大家小心。”
話音剛落,又一個黑衣人倒了下去,隻剩下三個人了,肖黎此時感覺有些把握,看來出其不意這招果然不錯。
沒見肖黎手上有什麼動作,身子翻轉一下側過身險險的躲過黑衣人頭目刺過來的長劍,手上鋼絲猶如毒舌一般襲上他附近黑衣人的脖子。而此時黑衣人頭目和另一個黑衣人的長劍也襲了上來,肖黎躲避不急,身前挨了一劍。
……
一盞茶時間之後,肖黎氣喘籲籲的靠在馬車邊上,看了眼倒在的所有黑衣人,眸中神色一黯,這幾個人太厲害,如果不是靠突襲和作為現代殺手的機敏,她肯定會死在這裏,如今隻是受了些傷,起碼不會死掉。
不知道為何那些黑衣人對自己痛下殺手,非要置自己於死地,難道和這些死掉的人有關?側過臉來看著淩亂的馬車,車門打開,一襲染血的白衣躺在其中,順著衣服向上,肖黎知道為何黑衣人非要殺死自己了。
白衣女子肌膚如雲,細膩如水,隻不過此時雙頰泛白,毫無血色,嘴角邊流出一抹鮮血,一頭染血墨發散亂的躺在地上。除去白衣女子臉上的血跡,這一張臉竟然和自己長的絲毫不差,竟然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