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喬紓語蠢,喬紓語覺得他更蠢,一個現在已經中了藥的人,連意識都不太清楚,而自己可是有輕功護身的,所以,飄飄一轉就離開了林嶽幾米遠。
“蠢貨,在我喬家的門口居然還敢對我意圖不軌,自己想想誰才是蠢。”
喬紓語唾罵了一口,就準備喊人,可是卻有人早來了一步。
一道白影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前,擋住了兩個人的視線。
周晟佑?
喬紓語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懵,怎麼也沒有想到在自己開始戲弄渣男的時候,周晟佑居然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那自己剛剛那樣子,豈不是都被周晟佑給見到了?
他坐在輪椅上,穿著一身雲淡舒雲卷的白袍,明明她跟林嶽兩個人身上穿的都是白袍,但是明顯的就給人看出來了差距。
林嶽身上的白袍沒有任何的修飾,看上去鬆鬆垮垮的,如果是氣質高雅的那種詩人的話,肯定能夠穿出來極其風雅的韻味。
可是偏偏穿在了林嶽的身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隨便找個人就能夠撒歡兒的一個風流浪子,不對,應該是一個渣。
而周晟佑身上的這一身白袍明顯就是用精致的布料做的,沒有一絲褶皺,看上去軟軟的,像是天邊的雲彩,銀線暗鏽祥雲,卻一點也不顯得浮誇。
而且,周晟佑雖然坐在輪椅上,可是即便如此,在喬紓語的眼裏,恍惚的總感覺周晟佑比起來林嶽還要高很多。
這個男人的氣場很強!
想起自己被坑的那些銀子,女主牙根一陣酸澀,雖然不想見到林嶽,可見到周晟佑也不是啥好事。
“你怎麼在這裏?”喬紓語忍不住的問道,收斂了自己臉上放肆的笑容,麵對周晟佑,她還是有一些懼怕的。
畢竟這可是未來的皇上,自己得罪了他,對於自己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忘了,我是來拿那十萬兩銀子的。”周晟佑淡淡的回答,把拿別人的銀子說的理直氣壯。
女主心一陣激跳,想指著周晟佑喊禽獸又不敢。
但是林嶽卻罵了!
林嶽也看到了周晟佑,不過因為周晟佑背對著林嶽,所以在林嶽的視線裏,看不到周晟佑的臉,隻能夠看到周晟佑身下的那個輪椅。
“哪來的一個瘸子?竟然敢擋在本探花麵前?還不快滾開。”林嶽吼道。
他往前走了兩步就打算把周晟佑連人帶輪椅直接給踢走。
走了兩步,卻沒曾想到對上了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他既然要入朝為官,那肯定是朝堂上所有的人都要記得清清楚楚。
首先要記的就是宮裏的那些人,皇親國戚這些可是萬萬不能夠得罪的,所以也是重點要記住的對象。
而這個人,他是知道的。
所以隻是一瞬間,林嶽臉上的那些囂張放肆,就瞬間化作了一抹慘白驚恐。
甚至欲火也暫時被這突然發生的情況給嚇住了。
“雖然本皇子是瘸子不假,但是你區區一個探花,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本皇子?”周晟佑看了一眼林嶽,身上的氣息越發冰冷了起來。
他沒有錯過林嶽臉上的那些欲火,身為男人他再明白不過這是因為什麼。
而剛剛的一切他也都已經看到了,怎麼也沒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這位侯爺的嫡子竟然真的能夠做出來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實在是讓人大開眼界。
而她居然把這一切都玩弄在股掌之中,如果是尋常姑娘家遇到了這種事情,早就嚇得魂不附體了吧。
周晟佑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嶽,輕輕的說道:“雖然你是一個探花,但是卻沒有實職,這個探花的名頭安在你的身上,實在是有些浪費了,要不然……”
身為皇子,想要把一個人打入天牢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何況區區拿下一個探花的名頭。
所以林嶽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雪白,本來還想要把喬紓語按在地上就地正法,可是因為周晟佑在這裏,如果再做這種事情的話,那豈不是就落了人的口舌?
強撐著的一點意識讓林嶽知道不能夠再在這裏呆下去了,要不然的話等體內的藥效真的發生作用了就完了。
“不不不,都是小人不好,實在是不知道原來是殿下大駕光臨,我與表妹發生了一點口角,本就是家務事竟然還汙了殿下的眼,實在是對不住。”
林嶽臉上的冷汗滾滾的流了下來,因為要壓製住自己的恐懼,因為要壓製住自己體內的欲望,所以說話也是顫抖著聲音。
他不住的往後退,然後說道:“小人這就離開,這就離開,還望殿下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