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看到她和司暮寒在一起。
可是如今看到夏夏如此痛苦,如此悶悶不樂的樣子。
沐季白迷茫了。
這一切,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而這一切,又是靜婉姐姐想要看到的嗎?
靜婉姐姐那麼疼愛夏夏,怎麼舍得看她如此痛苦。
忽然的。
沐季白像是想開了似的。
他不由對阮知夏說,“夏夏,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阮知夏怔愣的看著沐季白,眼眸濕潤潤的,“小舅舅,你的意思是?”
沐季白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鼓勵般的說道:“不想離婚,那便回去找他吧。”
阮知夏徹底愣住了。
她似乎沒有想到沐季白會勸說她回去找司暮寒,畢竟他一開始還那麼反對來著。
沐季白看著她這般模樣,無奈的笑了笑,
“夏夏,我承認,我是不很支持你和他在一起,可是小舅舅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值得依靠的男人。”
司暮寒對夏夏的愛,他都看在眼底。
除去司暮寒身邊那些隱藏著的未知的危險,司暮寒真的算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
至於那些危險。
若是司暮寒一個人不行,那便加上他吧!
夏夏的幸福,夏夏的安危,他來守護!
“小舅舅……”
阮知夏眼眶一熱,眼淚忍不住溢了出來。
她可能真的很不孝吧。
明知道媽媽的死跟司暮寒的母親有關。
可她還是自私的想要和司暮寒在一起。
阮知夏經沐季白這麼一鼓勵,她頓時起身,跑了出去。
她想要第一時間,見到司暮寒,她想要,好好的擁抱一下他。
她想要好好的告訴他,沒有他在的這幾天裏,她真的,真的好想他。
沐季白看著阮知夏這麼迫不及待的跑出去,搖了搖頭,抬眸看向落地窗外,那一片藍天。
他惆悵的歎息了一下,“姐姐,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呢?”
……
當關閻把阮知夏的話說給司暮寒聽的時候,司暮寒忽地笑了。
真是個任性妄為的女人。
明明是她說累了,要和他分開,如今他要離婚了,她倒是不肯了。
真是被他慣壞了。
關閻看著自家少爺笑的那就一個諱莫如深,也不知道是氣笑的還是樂笑的。
這時,從國外被司暮寒用專機接過來的湯姆醫生忽然走了進來。
看著坐在床上,嘴角微彎起的男人,湯姆醫生不由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他伸手揉了揉眼,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那個麵色冷酷的男人,真的在笑。
雖說那笑容,有幾分讓人捉摸不透,卻也是笑了。
湯姆醫生不經覺得驚奇。
隻是一想到男人的身體,湯姆醫生不由又拉下了臉,一臉凝重的走了過來。
“暮寒,你的腦部ct我已經看過了。”
湯姆先生一臉凝重的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說道:“你的血塊已經壓迫到你的主要神經,現在是視覺神經,後麵將會是聽覺。”
“換句話說,若不及時動手術將血塊清除的話,當血塊覆蓋你所有的主要神經時,你會變成植物人,甚至,死亡。”
“當然。”湯姆醫生又說,“即便手術,也不見得會成功,所以你得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