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璿站在阮知夏的旁邊,看著她從接電話的欣喜到此時的憤怒,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不由擔憂的問了句,“夏夏,怎麼了嗎?”
阮知夏聽到白璿的聲音,這才想起,她身邊,還有別人,她頓時將自己的小脾氣給收起來,朝白璿微笑,
“沒事。對了,我們剛剛聊到了哪?”
似乎是想要借此轉移話題,又或者是想要借此暫時忘掉司暮寒掛她電話這事。
阮知夏拉著白璿,繼續說她們之前未說完的話題。
白璿明顯感覺到阮知夏的不對勁,但是心細溫柔的她也不會主動去戳破。
甚至她還很體貼的配合著阮知夏,當什麼都不知道。
跟她有說有笑的。
……
司暮寒趕去醫院的時候,大家正在找失蹤的唐青雅。
查過醫院的監控,沒什麼異常,可以斷定是唐青雅自己離開的。
最後司暮寒質問了一下醫院裏的護士。
問唐青雅不見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
幾個護士都說沒有。
唯獨最後一個護士說,唐青雅好像看到了一個舊報道。
那個報道上的內容正好是當年司暮寒被炸傷,陷入深度昏迷的那個。
司暮寒像是想到了什麼。
開著車子,去了一個孤兒院。
最後,他在孤兒院的樓頂上,找到了穿著病服,光著腳的唐青雅。
唐青雅披頭散發,清瘦的身子,就坐在那危危可及的圍欄上。
司暮寒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看著她,輕輕的喊道:“小雅。”
唐青雅聽到了司暮寒的喊叫,微微側了側眸,看著那張讓她心動不已的臉龐,她苦澀的笑著,
“暮寒哥哥,我都看到了。”
風,將她的發絲吹亂,使她看上去,顯得飄渺了不少。
她輕輕的說著,“是因為我對不對?”
“因為去找我,暮寒哥哥還是被炸傷了是不是?”
“是我害了暮寒哥哥對不對?”
唐青雅黯然的落著淚。
是她差點害死了她的暮寒哥哥。
是她讓他陷入了深度的昏迷,還差點死掉。
如果當年她沒有跟他鬧脾氣,跑出去的話,是不是他就不會被炸傷,而她也不會被……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對嗎?
唐青雅很是內疚自責。
她原本以為,她的暮寒哥哥真的好好的。
可是事實不是這樣的。
她的暮寒哥哥因為她昏迷了四年。
她的暮寒哥哥因為她,差點死了。
“小雅,這一切不是你的錯。你聽話,先下來,我們再好好說。”
司暮寒伸手想要拉她下來。
唐青雅似乎察覺到了,她猛地站了起來,就站在那危險的邊緣,
“暮寒哥哥,你不要過來!”
司暮寒被她嚇了一跳,上前便伸手想要拽她下來。
隻是還沒等他靠近,唐青雅又立即喝道:“不要過來!”
她再度強調道:“暮寒哥哥,請你不要過來!”
她滿眼哀傷的看著司暮寒,眼眶裏全是淚。
她悲戚的笑著,給司暮寒一種她要做傻事的感覺,
“暮寒哥哥,我很高興還能再見到你。”
“可是暮寒哥哥,你不懂。”
她滿眼哀傷的看著那漆黑的夜空,很是傷感的說著:
“我的人生,已經徹底被摧毀了,我活著,毫無意義。”
司暮寒漆黑如墨的眸一瞬不動的盯著她,“不是這樣的!誰說你活著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