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
她看到了她的弟弟阮子珩在對她笑。
“姐姐。”
阮子珩笑的很單純,很天真,他就像是天上的太陽,渾身散發炙熱的溫暖,讓人見了他的笑容,心情都跟著暖了起來。
“子珩,你去哪了?”
阮知夏問他。
阮子珩說,“姐姐,我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姐姐不要擔心我哦。”
阮知夏頓時蹙著眉梢追問他,“子珩,什麼叫做很遠很遠的地方?”
阮子珩笑了笑,沒有說話。
隻是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阮知夏的麵前。
阮知夏不由一驚,忙伸手欲要抓住他消失的身影。
“子珩”
……
夢……
醒了。
阮知夏從床上翻坐了起來,她滿臉都是冷汗。
她抬手擦了擦額間的冷汗,臉色有些蒼白。
為什麼無緣無故,她會做這種無厘頭的夢?
子珩為什麼說,他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阮知夏的心,又開始不安了起來。
她忙從床上爬起身來。
想要出去問問司暮寒,有沒有阮子珩的消息了。
……
外頭。
司暮寒正拿著手機,和別人通電話。
“二哥,你確定那是我小舅子本人?”
司暮寒的臉色不太好。
剛剛霍時笙告訴他,找到阮子珩了。
但是……
情況,不太妙。
“老三,經過dna對比,現場殘留下來的血跡,確實是你小舅子。”
“這件事,最好不要告訴弟妹,”
霍時笙頓了頓,眸光看了眼那被白布遮住,凸起的一塊,他輕輕吐了一口濁氣,才緩緩說道:
“我怕她,無法承受。”
猶是向來冷情冷血的霍時笙,都不由為自己剛剛看到的畫麵,感到殘忍。
那麵目全非的屍首,那數不清的屍塊……
簡直就是……
屠殺。
那個凶手……
幾乎毫無人性。
司暮寒掛了電話。
坐在那,久久不能回神。
阮子珩死了。
還是以那種悲慘的方式。
光是聽二哥描述的,就已經夠讓人心驚膽戰的了。
若是讓夏夏親眼看到,他怕她會承受不住。
她如何接受的了,這個事實。
司暮寒雙手撫著額頭,頭疼的不知所措。
這件事,一定不能告訴夏夏。
就在司暮寒想著該怎麼瞞著阮知夏的時候,辦公室裏,忽然傳來了阮知夏有些沙啞的聲音。
“司暮寒,你剛剛是不是在跟你二哥打電話?是子珩有消息了嗎?”
司暮寒撫著額的手倏地顫了顫。
他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平複自己的無措。
他抬眸看向阮知夏,盡量保持平常的語氣跟她說話,
“睡醒了?”
他故意忽視掉她剛剛的問話,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嗯。”
阮知夏點了點頭,朝他走了過來,她直接坐到他的腿上,像個小貓兒似的,伏在了他的懷裏,
“你還沒說是不是子珩有消息了呢。”
阮知夏覺得自己的心,特別的不踏實,就連右眼皮,一直在那跳,怪難受的。
司暮寒的臉僵了僵,他圈住她的腰身,搖頭說道:
“不是,還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