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夏看著司暮寒,無奈的笑了笑,她看了看舒曼,又看了看從進來就一直坐在那,好似很拘謹的墨堔。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俯身在司暮寒的耳邊對他說:
“司暮寒,我忽然想起我有點東西要買,你陪我到附近的超市去逛一逛吧。”
司暮寒沒有多想,站了起來,握住她的手,轉頭對輪椅上的舒曼說,“母親,我陪夏夏去買點東西。”
爾後他又冷冷的瞪著墨堔,語氣超凶的,“我先陪夏夏去買東西,你要是再敢惹哭母親的話,你就給我等著!”
阮知夏在一旁看著司暮寒威脅墨堔,有些哭笑不得。
她忙拽了拽他,示意他該走了。
司暮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牽著她走了出去。
兩人一走。
包廂裏頓時就隻剩下墨堔和舒曼了。
舒曼小心翼翼的看了墨堔一眼,隨後像是怕被他發現,又趕緊垂下了頭去,
可沒到兩秒,她又情不自禁的抬起頭來,繼續偷看,然後又垂下,如此反複的好幾次後。
對麵的墨堔被她的舉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抬眸看向她,她還是他第一次見她時,那般年輕,仿佛過去的十幾年,不過是幾個月,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
隻是……
那時候,她是站著的,而如今,卻是……
像是想到了什麼,墨堔的目光忽然閃了閃。
他醞釀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司暮寒說,你沒有拋棄我,是真的嗎?”
他的聲音低低冷冷的,隱約間,還夾著一絲讓人心疼的不自信。
舒曼看著他,隱忍許久的淚意,因他這句話,而崩塌。
眼淚像湧泉一般,洶湧的漫出眼眶。
她滿眼通紅的看著他,聲音哽咽不已,“孩子,媽媽從來就沒有拋棄過你,你在媽媽的肚子裏整整待了八個月了,媽媽怎麼可能舍得拋棄你!”
興許是說到了傷心之處,舒曼的聲音都變得激動了起來,“是他們告訴我,因為我早產,你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沒了氣息了,我以為你……”
實在是說不下去了,舒曼就捂著嘴巴,嗚嗚的哭了起來。
墨堔看著哭的已經說話都說不出來的舒曼,心裏並沒有立刻相信她的這番說辭。
“真的是這樣嗎?你真的沒想過拋棄我?哪怕我是你不愛的男人強迫你懷上的?”
梅姨說他是被她拋棄的。
在孤兒院的那些年,也是梅姨一直在接濟他,若不是沒有梅姨,他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舒曼聽了他這話,臉色倏地白了起來。
“這些,你都是從哪裏聽來的?”
司天逸強迫她的事情,她從未跟任何提起過,為什麼他會知道?
舒曼很是震驚,同時也感到細思極恐。
是誰在背後給他灌輸了她是拋棄他的這種思想?
“這些重要嗎?”墨堔漫不經心的回道:“不管我從哪裏聽來,都不可否認,我是你被人強迫所產下來的。
你不想看見我,就把丟在孤兒院,任我自生自滅,不是嗎?”
“胡說八道!”舒曼氣的眼淚又湧了出來,她看著墨堔,氣的渾身都在發抖,眼淚更是撲簌撲簌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