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診室裏,白璿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繾綣纏綿。
她輕輕的捧著男人的臉頰,滾燙的熱淚從眼眶裏漫出,滴落在男人的臉上。
白璿沒有注意到,在她的眼淚落到男人臉上時,男人緊閉的雙眸狠狠顫動了一下。
“墨堔哥哥……”
白璿最後是趴在小床前,哭到睡著。
……
翌日清晨。
東方泛白,露出了魚肚白。
窗外,一束銀光投擲了進來,正好投射到靠窗的小床上。
墨堔微微皺了皺眉,身體上傳來的各種痛感讓他不適的輕吟了一聲。
“唔……”
睡得原本就不沉的白璿聽到墨堔的痛吟,瞬間醒了過來。
她抬起頭,坐直了身子,緊張的看著還未睜開眼,卻皺著眉,一臉痛苦的墨堔,“墨堔哥哥,是不是傷口很疼?”
墨堔沒有回話。
隻是閉著眼,嘴裏說著著什麼模糊不清的話。
“什麼?墨堔哥哥,你在說什麼啊?”白璿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便將耳朵靠了過去。
“不要……”
“不要……”
墨堔的嘴裏艱難的囈語著什麼,白璿即便將耳朵靠了過去,仍舊沒聽清他到底在囈語著什麼。
白璿見聽不清,幹脆也不去管了。
她坐了起來,看著額上冒出了細汗的墨堔,她拿來了紗巾,給他擦拭著。
指尖無意碰到了他的額,灼燙的溫度頓時燙的白璿猛然縮了手。
好燙!
白璿擰了擰眉,重新伸手撫上墨堔的額。
發燒了。
白璿抿了抿唇,趕緊起身,出去拿來退燒藥給墨堔服下。
喂藥的時候,墨堔很不配合,不管白璿怎麼灌,他總會將其吐出來。
最後無奈之下,白璿隻能自己將退燒藥吃進嘴裏,然後再俯身,嘴對嘴的將藥喂進墨堔的嘴裏。
確定藥已經喂了進去,白璿沒有立即就鬆開唇,而是確定他咽下之後,她才慢慢的鬆開了唇,站了起來。
門外。
忽然傳來了一聲叫喊聲:“白醫生,你在嗎?”
白璿聽到叫喊聲,連忙轉身走了出去。
昨晚白璿忘了把拉門下去,此時拉門還是維持昨晚的那個狀態,拉到了一小半。
玻璃門是關上的。
但是沒鎖。
附近的大媽扶著自己的婆婆過來看病,見門開著。
便自己推開門,走進來了。
白璿出來的時候,大媽正好扶著自己婆婆欲往她的看診室走去。
這會看到她從裏麵的廊道走出來後,那位大媽便激動緊張的說道:
“白醫生,你出來了,快,幫我婆婆看看吧,一大早,她就說肚子疼的不行。”
白璿朝大媽微笑著點點頭,推開一旁的看診室的門,將人給迎了進來。
“阿姨,你把老奶奶扶過來躺好吧。”
白璿率先進去換上白大褂。
隨後讓大媽的婆婆躺在小床上,然後給她按壓了腹部,最後確定老奶奶是因為昨日做了一點生冷的食物,才引發的腹痛。
她給老奶奶開了藥,親自給抓好,並且將人送出了診所。
還早,街上還沒有什麼人。
白璿想起還在發燒的墨堔,決定休息一天,不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