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夏看了看墨堔,正要說點什麼,忽然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她猛然偏頭看向身側,司暮寒在向她示意。
阮知夏抿了抿唇,知道司暮寒這是在無聲的告訴她,墨堔是白璿的丈夫,她沒有那個立場跟他吵鬧誰留下的問題。
雖然不知道白璿和墨堔是什麼時候結的婚,可她也沒有立場去過問兩人的事情。
最後,阮知夏隻能挽著司暮寒離開了病房。
阮知夏和司暮寒一離開。
墨堔就拉過凳子,坐在了白璿的床前。
靜靜地看著白璿昏睡的麵容,一雙眸,盡是悲傷和陰鬱。
大約十分鍾左右,病房門再度被人敲響,墨堔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頸,望向了房門。
玻璃窗戶上,倒映出了幾名穿著製服的警員。
墨堔的眼眸閃了閃,“小白,我已經聯係了你爸爸他們,他們很快就到,先委屈你一個人待在這,我跟他們走一趟,很快就回來。”
他伸手替白璿掖了掖被子,起身,走到病房門口。
他打開門,沒等他們先開口,倒是先對著那幾位警員率先說:
“我可以配合你們回去,請不要打擾我妻子。”
他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所以,他也不打算逃。
他已經安心看到小白醒來,至於剩下的,該怎麼就怎麼吧。
那幾名警員顯然沒有想到墨堔會那麼配合,當即愣了一下,爾後站在墨堔麵前的那個警員回過神來,直接拿出了手銬,上前銬住墨堔,將其押了回去。
病房裏。
躺在床上的白璿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眼臉下的圓珠子,劇烈的轉了轉。
可惜,她還是沒能醒來。
墨堔被警方帶走,阮知夏就接手了照顧起白璿的任務。
期間,白璿的爸爸趕了過來。
看著自己好端端的女兒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白母瞬間就紅了眼眶,她走過來,一把握住了白璿的手,哭的稀奇吧啦的。
白振宏則是看著病房裏唯一的知情者阮知夏追問,“請問阮小姐,我家璿兒是誰傷的?”
這是阮知夏第一次見白璿的爸爸,他看上去還很年輕,看上去,不過是四十出頭的樣子。
而白爸爸的身邊,還有著一個身姿曼妙,看上去十分優雅賢淑,很年輕的婦人。
阮知夏估摸著,這應該是白璿的母親。
白璿的母親淚眼婆娑的看著她,不難看出她對白璿的擔憂和緊張,“對啊,是誰那麼狠心,竟然舍得傷害我家璿兒。”
阮知夏看著二老對白璿的關心和緊張,頓時內疚的垂下了頭去,“叔叔,阿姨,很抱歉,白璿是為了救我,才會出事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振宏追問。
白母眼巴巴的望著,顯然也是想知道。
阮知夏神情很是自責的把整件事都告訴了白家二老。
白振宏聽聞阮知夏的話,頓時愣了愣,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是說墨堔要殺你,我家璿兒是為了替你擋木倉才會出事的?”
“是的。”阮知夏點點頭,對於白璿舍身相救這件事,她還是覺得無以為報的。
所以,她在看到墨堔被警察帶走後,便連忙走了回來,親自照顧昏迷的白璿。
即便覺得這事很難以置信,可白振宏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的白璿,也不得不信,他靜默了一下,隨即又問阮知夏:
“墨堔呢?他人呢?”
“被警察帶走了。”
“那個混蛋!”白振宏咬著牙,陰惻惻的罵了句,直接轉身,離開了病房。
白母和阮知夏都不知道白振宏這是要去哪,兩人不約而同的喊住了他。
“叔叔!”
“老白!”
白振宏沒有理會兩人的叫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怒氣衝衝的樣子,實在是叫人擔心。
白母見自家老公一臉怒氣的出去,看了眼還在昏迷的白璿後,她連忙對阮知夏說,
“丫頭,可以麻煩你幫我看看璿兒嗎?我去追老白,我擔心他會衝動。”
“好好的,那阿姨你注意點。”
阮知夏點點頭,應下。
“好孩子,璿兒就先拜托你照顧了。”
白母輕輕地拍了一下阮知夏的肩膀後,連忙抬腳追白振宏去了。
阮知夏看著一前一後紛紛離去的白家二老,很是愧疚的歎了一口氣。
……
警局門口。
被警察帶走的墨堔已經被司天逸保釋了出來。
雖然墨堔很不喜歡被司天逸救,但不得不說,他及時的救急,對他而言,作用很大。
原本不打算要搭理司天逸的他,難得對司天逸說了句謝謝。